大臣们连连附和,“贵妃娘娘说的是,摄政王妃,到底是年轻啊!”
“就是,也不知道陛下怎么想的,给摄政王选这么个王妃……”
吹捧叶贵妃的时候还不忘拉踩一下陆卿菀。
不一会儿,那些大臣们对陆卿菀的嫌弃之意就毫不掩饰的挂在了脸上。
“好了,都这时候了,还说这些做什么?”
一群人把嫌弃陆卿菀的话都说完了,叶贵妃才不咸不淡的训斥了两句。
“陈院首,快来看看陛下怎么样了?”
说着,自己知道景佑帝的榻前,关切的看着景佑帝,“陛下,您还好吗?
这几日可吓死臣妾了……”
景佑帝眼神略带愤怒,只是因为要装虚弱,所以也没出声谴责,就死死地瞪着她。
叶贵妃像是没看到景佑帝愤怒的眼神,只关切的问陈院首,“陛下情况如何?”
陈院首手指还搭在景佑帝手腕上,闻言,连忙后退几步,跪在了地上。
“贵妃娘娘恕罪,老臣无能,陛下脉搏虚弱无力,心跳慢而轻,似是大限将至之症啊!”
“什么?”
本在外间耐着性子听的大臣们顿时急了。
靖王第一个冲了进来,“陈院首,你是不是诊错了,父皇素来身强体健,年纪又不大,怎会突然就大限将至了?”
“是啊陈院首,你是不是诊错了?”
宁王也跟着进来。
凤青恒跟在宁王身后没出声,只是一双眸子不住的在景佑帝身上来回巡视。
看到景佑帝眼神不错的盯着他们,却故意装没看到。
“陈院首,父皇素来身强体壮,又从无病灾,是不是之前中毒没及时解药才会这样的?”
凤青恒的一句话似乎点醒了在场的所有人,叶贵妃冷声道:“陈院首,是不是这么回事?”
陈院首跪在地上,紧张的直擦冷汗。
“回贵妃娘娘,王爷的话,微臣不知陛下之前中的是什么毒,所以无法就此下定论。
但陛下此症状,的确是被剧毒伤及经脉肺腑之症状……”
陈院首话还没说完,徐国公就迫不及待道:“是摄政王妃!
是你,有这么多御医放着不用,非要请那什么民间的大夫给陛下解毒。
现在好了,陛下若是真的有个什么好歹,摄政王妃你也难逃干系!”
徐国公话才说完,就有一道无辜的声音响起。
“可是,摄政王妃也无权阻止御医给父皇解毒吧?”
片刻的迟疑后,沛国公的声音幽幽响起,“莫不是,摄政王从未想过要为陛下解毒吧?”
“休得胡言!”
叶贵妃高喝一声,“摄政王与陛下是亲兄弟,陛下更是对摄政王视如己出,摄政王岂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都别说了,陈院首,无论如何,一定要救陛下,否则,本宫要你脑袋!”
景佑帝那脉象根本就是不可能救的活,陈院首听到叶贵妃这话,顿时像是老了好几岁。
大臣们的心思却活泛了起来。
谁也没想到,最先说出传位诏书之事的,却是朝野上下颇受各方敬重的闻丞相。
他先是认真的问了一句,“陈院首,陛下,当真没救了吗?”
陈院首愧声摇头,“微臣无能,请丞相大人恕罪。”
“天命如此,怪不得你。”
闻丞相摇摇头,精致走到景佑帝的塌前跪下,姿态恭敬,说出口的话却令满大殿的人都汗毛直竖。
他说,“陛下,您可还能听得清老臣的话?”
景佑帝看着他,眨了眨眼,极其节省精力的吐出一个字,“能。”
闻丞相瞬间老泪纵横,对着景佑帝磕了三个响头,“请陛下恕老臣大不敬之罪。
可陛下,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陛下早日立储,以保江山后继有人!”
大臣们惊的眼球都要飞出来了,谁能相信,素日里将纲常论理挂在嘴上的老臣竟然会如此直白的跪求景佑帝立储。
更令他们惊讶的是,景佑帝竟然没生气,只是冷静的看着闻丞相,虚弱无力的吐出一个字,“谁?”
那意思是在问,要立谁为储君。
大臣们一个个紧张的屏住了呼吸。
闻丞相是一等一的纯臣,从先帝还在时就只尊皇帝令,不站队,不结党,谁也不知道他会推荐谁为储君。
没想到,闻丞相不偏不倚,直接道:“老臣听陛下的,陛下选谁为储君,老臣便辅佐谁。”
这可给大臣们急的,这话说了不等于没说嘛!
他们还想着景佑帝那般信任闻丞相,若是闻丞相能推荐他们拥护的王爷,他们就更胜一筹了。
结果老丞相竟然来这么一招,一群人的心脏都快紧张停了。
景佑帝眨了眨眼,未来得及出声,徐国公就急不可待道:“启禀陛下,宁王乃是皇长子,克己复礼,勤政爱民。
在北疆封地这几年,外克北魏强敌,内治百姓有方,臣以为宁王堪当大任,能够胜任储君之外。”
徐国公推荐宁王,沛国公就坐不住了,“陛下,靖王虽然年幼,但他素来视您为楷模,克勤克俭,仁善博爱,又聪慧机敏,是储君的最佳人选啊!”
两方人马各自为宁王和靖王争的不可开交,宸王却是提都没人提。
就在宁王和靖王双方吵的不可开交,恨不得抓住景佑帝的手替他写下传位诏书的时候。
门外内侍又来禀报,“启禀陛下,徐国公府少夫人求见,说是有关于立储之事的秘辛当面禀报陛下。”
被唇枪舌战吓到龟缩一旁的陆卿菀眼睛微闪,徐国公府少夫人,她怎么觉得这位姐姐要搞事情?
那边景佑帝已经抬了抬手,“宣。”
徐国公和宁王面面相觑,似乎徐国公也不知道自己的儿媳妇为何会进宫。
大臣们更是一头雾水。
不一会儿,徐少夫人就走了进来,她的夫君未曾在朝中为官,是以她的打扮虽然得体,但并不华贵。
可徐少夫人并不怯场,身子板正的走进殿内,看到徐国公,冷哼了一声,越过他径直走到景佑帝榻前,双膝跪地,重重拜下去。
“妾身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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