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菀听的兴致勃勃,“后来呢?”
“后来那北冥雪就对王爷围追堵截,将所有出现在王爷身边的女子全都赶走,制造各种偶遇,王爷都不为所动。
她倒是能坚持的很,还想锲而不舍,但西疆不是出了战事嘛,王爷率军出征,她还想跟上去。
王爷就说她敢跑到阵前捣乱,就带着玄甲军踏平天玄宗,北冥雪这才作罢了。”
离苏说起那北冥雪也是有够头疼的。
陆卿菀听的直咧嘴,“是挺执着的哈,不过,这都过去多久了,有没有可能她其实已经不再觊觎王爷了?”
离苏为难的抿了抿唇,“这大概,是不太可能的。”
陆卿菀不解,“这话怎么说?
她后来还有所动作?”
离苏小心翼翼的瞅凤息梧脸色,陆卿菀撇了下嘴,正欲催她,凤息梧自己开口了。
“相国寺那次,你应该有发现些许端倪吧?”
一句话,就让陆卿菀嗅到了反转瓜的味道:“你指的是,堂堂摄政王和身边亲随皆重软筋散之事,还是那天,你也中了媚药之事?”
凤息梧面上闪过一丝窘色,顶着微红的耳朵尖儿,眼神飘忽着不敢与陆卿菀对视。
陆卿菀忽然就福至心灵,“他们几个的软筋散,还有你的媚毒,该不会都是那北冥雪的手笔吧?”
相国寺之事,于陆卿菀和凤息梧都太过尴尬,二人刻意的避着这件事,从未明面上说起过。
陆卿菀此言一出,凤息梧长叹了口气。
神情如释重负,语气却颇为认真,“这件事本王并非有意欺瞒于你,一来,本王之前从未想过还会与北冥雪有交集,二来……”
“我明白。”
陆卿菀憋笑接话,“太丢人了是吧?
堂堂摄政王,七八个护卫居然被一小女子算计,差点清白不保。
不对,你已经清白不保了,这个北冥雪,我都有点佩服她了哈哈……”
陆卿菀肆无忌惮的在凤息梧恼羞成怒的边疯狂试探。
凤息梧看她玩儿的欢快,俨然忘了自己也是相国寺事件的当事人之一。
想到什么,他嘴角微勾,慢悠悠道:“赶在北冥雪之前夺了本王清白,王妃看起来很得意啊?”
陆卿菀像是打鸣到一半被掐住了脖子的鸡,嚣张的笑声戛然而止。
眨了眨眼,看着离苏,“那什么,你们可以退下了,我有点事要跟王爷单独聊聊。”
那二人早就被良为主子的虎狼之词吓的不轻,闻言脚底抹油,溜的飞快。
陆卿菀看着二人出门,嗖的一下蹿到凤息梧腿上,掐着凤息梧的脖子笑的像个狼外婆,“来吧,互相伤害!
我先下手为强,你自求多福吧!”
话说完,坐在凤息梧腿上狠狠颠了几下,像是要压死凤息梧以达灭口之目的。
凤息梧纵容的由着她胡闹,双手还虚虚扶着她倒是腰身,以防她不小心摔了。
看着陆卿菀闹够了,一只手才扣住陆卿菀的脑袋吻了上去。
任由陆卿菀如何挣扎,他都游刃有余,看不出丝毫强势动作,却又惹得陆卿菀无处可逃,只能与之沉沦。
成婚数月,唇齿纠缠已是家常便饭,陆卿菀却总也不甘心自己总落下风,试图反攻一次。奈何无一例外的,都是以败的丢盔弃甲为结束。
这一次也不例外,凤息梧感受到推自己的小手逐渐绵软无力,才微微退开些。
陆卿菀软软的倒在他怀里哼哼唧唧,“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在外面找小三小四偷偷作弊了?”
凤息梧抱孩子似的将人团在自己怀里,贪恋的摩挲她微红的脸颊。
闻言失笑,“这种事情,何来作弊之说?
小三小四又是什么?”
陆卿菀不甘心的拿脑袋顶他下巴,“没天理啊,明明洞房花烛夜大家都是菜鸡的,若不是你作弊,我怎会差点被憋死?”
凤息梧彻底失笑,爽朗的笑声传到院外,惹得梧桐苑里的丫鬟侍卫们频频探头探脑。
陆卿菀恼羞成怒的捂住凤息梧的嘴,故作凶狠的威胁他,“你还笑!
北冥雪都害的你失身了,她为何还能安然无恙?
别告诉你凤息梧忽然就善心大发,想要怜香惜玉了啊?
真若如此,我明日就将你打包送到北冥雪榻上,助她得偿夙愿!”
话虽说的凶狠,可两颊的红晕和闪烁的眼神却还是出卖了她的虚张声势。
凤息梧心情大好的将人掉了个个儿拢在怀里,“王妃不必吃醋,本王并未对北冥雪心慈手软。”
“谁吃醋了?”
陆卿菀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又难忍好奇的问他,“你对北冥雪,或者说是天玄宗做什么了?”
“天玄宗位居大乾、西凉和北魏、云羌四国与大秦和大秦周边诸国相同的咽喉要塞上。
双方来往,都要经过天玄城,过往商旅经过天玄城,所缴纳之过路费繁重不说,交了还不一定能过。
相国寺之事后,半月阁不再给天玄宗交一分钱,而且,还借天玄宗的势,在大秦站稳了脚跟。
这笔买卖,王妃觉得可划算?”
凤息梧无疑是睿智的,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就像是在谈一场普通的生意,完全将个人的情绪放置一旁。
陆卿菀听的咂舌,“一个北冥雪,就这么值钱?”
凤息梧离烬的日子,她对半月阁有了较深的了解。
正因为如此,她才清楚半月阁不再向天玄宗交过路费,对天玄宗而言,是一笔多么大的损失。
而凤息梧还借天玄宗的力让半月阁在大秦站稳了脚跟,这其中的好处,已经不是能用金钱可以衡量的了。
凤息梧轻笑着摇头,“不是北冥雪值钱,而是本王值钱。”
陆卿菀不解的用眼神询问他,凤息梧耐心道:“你别忘了,于北冥雪而言,本王只是一个引他觊觎的男人。
可于天玄宗而言,本王是大乾的摄政王。
宗门与各国井水不犯河水,这是多年来不成文的规矩。
北冥雪此举无疑是打破了宗门和各国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
本王若真以大乾摄政王的身份追究起来,远的不说,就离天玄宗最近的北魏、西凉、云羌能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
还有那些与天玄宗明争暗斗的宗门。
天玄宗的人不傻,他们算得清楚应付本王一人和应付这各方势力,哪一个更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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