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拿出一个大小跟酒坛有的一拼的药瓶递给离苏,“这是它们喜欢的药,性情躁动时给吃一颗就乖了。”
顺手将一个小瓶子递给它,“这里面是助金雕换指甲和喙的药,看到有金雕磨爪子就给它用上。”
……
临时来了这么一群客人,陆卿菀收拾行囊的时间就被无限压缩了。
紧赶慢赶,才掐着两刻钟的时间出了王府。
一白两金三只猛禽盘旋在她头顶的天空中,策马到城门口,却发现城门紧闭,门口挤了一大堆人。
看上去分明是刚关城门。
陆卿菀招呼离苏,“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离苏策马上前,守卫看到她就凶巴巴吼道:“你是什么人?
没看到城门已经关了吗,回去回去……”
离苏直接拿出摄政王府的令牌,守卫忙低头,“原来是离苏护卫,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
离苏淡定收回令牌,“大行皇帝丧仪已过,大白天的关什么城门?”
守卫低着头打哈哈,“离苏护卫息怒,小的们也只是奉命行事,上面下了令,我们就关了城门,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啊!”
离苏也不多问,“那就辛苦开下门,摄政王妃有要事出城,行个方便。”
守卫支支吾吾的既不拒绝,也不去开城门。
离苏冷声威胁,“怎么,摄政王不过是上了战场,你们就敢对王妃不敬了?”
守卫低着头又要打哈哈,旁边来了个熟人。
“摄政王妃要出城,还不赶紧放行,开罪了王妃,仔细王爷和陆侯回来要了你的脑袋!”
池景川扶着腰间的佩剑走过来,状若没看到离苏似的,只踢了那守卫一脚。
“可是将军,统领有令……”
话没说完,池景川又一脚踹了上去,“让你开你就开,哪儿那么多废话?!”
话说完,晃晃悠悠走向陆卿菀,吊儿郎当兵痞似的样子,跟陆卿菀印象中的世家公子形象相去甚远。
走到陆卿菀面前也不行礼,吊儿郎当的踢着地面,嘴里的话却再正经不过。
“新帝有意要王爷的命,祖父和闻相让我转告王爷,无论新帝开出什么条件,都不要交出兵权。”
陆卿菀点头应下,“放我出城,你会不会被责罚?”
“他不敢。”
池景川嗤笑一声,“那个蠢货还想让纳瑶瑶为妃,她就在后面,帮我们照顾好瑶瑶,池家上下拜托王妃了!”
陆卿菀惊的想回头,池景川忙抓住马缰,“别回头,那傻子还不知道我发现她了,以为是离家出走呢,别告诉她……”
短短几句话,陆卿菀却比池瑶瑶更为真切的感受到了池景川这个兄长对池瑶瑶的疼爱。
一时间不知所措,池景川却继续道:“遥遥倾慕军师,若是能成,祖父和家父家母都不反对。
若是不能吃,还请王妃提点一下遥遥,让她趁着歇了那份心思,我们自会给她找个好人家,总不会委屈了她的。”
陆卿菀连连点头,那边离苏迎了过来,“王妃,可以出城了。”
池景川连忙塞给陆卿菀一枚令牌,“沿途用这个,比您那个安全。”
接过禁军令牌,陆卿菀打马跑出城去。
想出城的百姓被禁军拦下,陆卿菀一行人走了老远,城门又关上了。
转身一看,自己的队伍里多了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陆卿菀失笑的摇摇头,扬鞭策马跑上了官道。
马不停蹄的赶路至天黑,离苏上前询问,“主子,前面就是忻州了,要不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再赶路?”
“不行。”
陆卿菀断然拒绝,后续的话还没说出口,一声哀嚎响起,“为什么呀?
你都不知道累的吗,我快要累死了啊!”
池瑶瑶在马背上摇摇欲坠。
离苏几个齐齐忍俊不禁,陆卿菀也跟着失笑,故意装傻道:“玄甲军出来的人,怎能轻易喊累?
你如此娇气,可是想让那些男兵说女人就是不如男人,让你滚回家去嫁人生孩子?”
马背上的人儿身形一僵,“可、可玄甲军也是人啊,总要休息的吧?
这都一天了,人不休息,马儿也累啊,让马儿休息一下,我们吃点东西再赶路,磨刀不误砍柴工嘛!”
陆卿菀噗的一声笑出来,离苏如月几个也跟着笑起来。
池瑶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好啊,你们都知道是我了,玩儿我呢?”
说着话,策马追上陆卿菀,张牙舞爪的作势去打陆卿菀。
手才伸出去,陆卿菀身下的马儿前提高扬,嘶鸣着一阵扑腾,给池瑶瑶吓的只哇乱叫,差点从马背上摔下去。
陆卿菀纵身一跃,跳上池瑶瑶的马背,好一阵忙乱才稳住马儿。
陆卿菀抱着池瑶瑶落地,后者跟个八爪鱼似的抱着陆卿菀不肯撒手。
陆卿菀又好笑又好气,“就这么点儿胆子,还敢离家出走啊?”
“又不是我想离家出走的,宸王、不,那个凤青恒他疯了你知道吗?
大行皇帝丧仪刚过,他就要广纳妃嫔,还要让我去给他当妃子,他想得美!
不就是看上我祖父是吏部尚书,我父亲是文渊阁大学士吗?
一门双学士,说起来好听,遇上不要脸的主子,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不赶紧跑,等着被抓紧宫去吗?”
池瑶瑶疯狂吐槽凤青恒,“我告诉你,这段时间离家出走的可不止我一人。
短短几天,上京城不知道多少闺秀匆忙订了婚,又有多少本就有婚约的闺秀被家里人逼着退了婚,全是那凤青恒做的孽!
我真想不明白,怎么就让这种人当了皇帝……”
“姑奶奶,你可小声点儿吧!
他再不好也是皇帝,万一让人听见了,你一门双学士的祖父和父亲高低都得扣上个教导无方的罪名了!”
陆卿菀心里对凤青恒也厌恶的不行,却不能由着池瑶瑶呈口舌之快,给自己惹祸。
池瑶瑶也是个机灵的,闻言终于舍得松开陆卿菀,吐舌道:“这不是没别人吗,荒郊野外的,我才敢说。
若是在上京城里,我就是心里把他骂成狗,嘴上还是得喊吾皇万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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