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侍中,莲华郡主,你们怎会在这里?”
陆卿菀夫妇至今还连大秦朝中的人都没认齐全,颜若昭此时根本不适合跟颜侍中搭话。
于是,马车停在秦王府外,司凤鸣就成了几人的代言人。
有司寒提醒,几人早早将小包子藏在了马车里。
陆卿菀几人下车后,司寒和司澜就默契的将马车赶到了旁边的巷子里,根本不给小包子露面的机会。
堵在秦王府门前的众人也没想到几个人出去吃个饭还带了个大活人回来。
连主带仆一群人给几人见礼,“臣等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
参见秦王殿下,秦王妃!”
出了声,几人才意识到颜侍中和白莲华旁边还有一个低调的年轻人。
没有被人前呼后拥着,只一匹马还拴在了离王府大门挺远处的一株柳树上。
司凤鸣理所当然的加了一句,“阿止,你怎的来了?”
年轻人眉宇间和凤息梧兄弟连有些相似。
身形高挑挺拔,一身玄色修身劲装,若不是衣服花纹和腰间佩饰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的上乘货色,还以为是哪家的护卫。
但也因此投出了许多大秦官宦子弟没有的洒脱来。
闻言年轻人抱拳道:“祖父听闻秦王殿下回来,特地命下官来看看秦王殿下,还要下官送一副秦王殿下和秦王妃的画像回去。
他那只鱼鹰您也知道,一直在府里盯着,下官不出门,阖府上下都不得安宁,这不,就来此等候了。”
他只抱怨说幽州王的鱼鹰逼得他上门等候,既不抱怨凤息梧让他等候多时,亦不说秦王府的人不让他进门。
这好说话的样子,让等着看好戏的颜侍中失望极了。
而旁边一身白衣,连头面首饰都用了银制品的莲华郡主的眼睛则黏在了凤息梧身上,可谓是撕都撕不下去。
见无人搭理也不觉尴尬,径直冲凤息梧福了福身,“莲华参见秦王殿下,王爷归来良久,却久不见兄长回来。
祖父命莲华特地向王爷打听一下,不知兄长何时归家?”
她自顾自的说着话,却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她身上。
白莲华说完便含羞带怯的看着凤息梧,明明只是打听一下兄长的行踪,她这副样子,搞的却像是和凤息梧有什么暧昧似的。
陆卿菀面上一派淡定,手却已经暗戳戳拧住了凤息梧腰间的软肉转了一整圈儿。
也是难为了凤息梧,竟然还能忍着没当众龇牙咧嘴,失去表情管理。
一边淡定的抬手将自己的肉肉从陆卿菀手里解救出来,一边无情道:“莲御并未卖身给本王,他是自由身,只要他自己想回来,随时都可以。
至于他何时会回来,本王亦不知,白少府若是想知道,可以自己去问莲御。”
话说完,他连一个眼角都没给白莲华,牵着陆卿菀的手催司凤鸣夫妇,“走了,皇兄何时多了在门口跟人说话的毛病了?”
司凤鸣正和顾行止聊的尽兴,闻言果断派顾行止的肩膀,“凤梧说的是,我们进屋说。”
说话间,兄弟几人一派和睦的往王府走,竟是谁也没理会可怜巴巴在一旁等候多时的颜侍中。
眼看几人都要进门了,颜侍中忙追上秦王府门前的台阶,口中高喊着,“太子殿下请留步!”
说话间还要去拉扯司凤鸣的衣袖,只是手伸到一半,就被离烬和司澜迟到挡了回来。
司凤鸣倒是舍得回头了,只是依旧没有跟颜侍中多谈的打算,冷言冷语的,“颜侍中,令嫒持械攻击秦王妃,以袖箭射伤秦王府长史,这是秦王府所有人目睹的。
令正更是于太子府门前对秦王夫妇破口大骂,这都是她们自己做的孽,你来找孤没用。
这些年,她们母女仗着是太子妃的娘家人做了多少龌龊之事,孤不落井下石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你若再纠缠,她们面对的罪责可就不止是教坊司和京兆府了。”
颜侍中求情的话全被堵了回去,就那么怔怔的望着司凤鸣兄弟几人进了王府,再没有说一句话。
至于白莲华,她昨日进宫时太后就透露出了有意将她许配给凤息梧的念头。
虽然凤息梧并不受宠,但她身为白家人,对凤息梧的了解毕竟比旁人多几分。
知道凤息梧身负天纵之才,只要回到大秦,必定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加之此前见过凤息梧一面,早已对俊朗无双的凤息梧一见钟情。
察觉到太后的念头后,便一厢情愿的以为自己会是凤息梧的王妃。
一听家里人提起莲御,便主动请缨,屁颠屁颠儿的跑到秦王府来想着先与凤息梧亲近亲近。
结果,凤息梧的反应就像是一盆掺了冰块的水,兜头给她浇的透心凉。
丫鬟看她脸色阴沉的站在那里,既无人理会,也不转身走人。
小心翼翼的上前道:“郡主,我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
没看到是陆卿菀那个南蛮女不让王爷亲近我吗?
给我死死地盯着秦王府,不管是陆卿菀还是秦王殿下出门,第一时间告诉我!”
话说完,甩开丫鬟过来扶她的手,气冲冲上了马车。
王府内,陆卿菀并不知晓自己什么都没做,就被白莲华甩了一口大锅。
彼时的她正吩咐离烬给太子夫妇安排住所,茶水点心一路送到梧桐苑。
正是一年最热的时节,陆卿菀便将客人都安排在了凉亭、
忙活了好一阵,陆卿菀往凤息梧身边一座,司凤梧就玩笑道:“太后今日才说要将白莲华许配给凤梧,人就追到王府来了。
看来,白家和太后应该已经达成共识了,弟妹可好看好凤梧啊!
万一让人钻了空子,即便凤梧不会娶别的女人,也够你恶心一阵子了。”
颜若昭和顾行止二人也都不爽的皱起了眉头。
宫中贵人给宗亲子弟赐婚是常有的事。
但明知道人家已有家室,而且刚进行了婚礼,又跑出来赐婚,这可就是纯属恶心人了。
作为不相干的外人,颜若昭和顾行止都想替凤息梧和陆卿菀抱不平。
作为当事人的夫妻俩却淡定的仿佛在听别人的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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