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王爷高明,竟然能想到将火药引线埋在香炉里这种高明的法子,下官佩服!”
“是啊是啊,那司凤鸣文不成武不就,司凤梧来历不明,如何配当皇上!
王爷若是能等级,我等必当辅佐明主共治天下……”
七嘴八舌的,赫然是越州王和失踪的那些大臣们密谋在登基大典上捣乱,另扶越州王尚未的过程。
大殿内,所有人吓的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只来回寻找那声音的来源。
那声音还在继续,陆卿菀故意装傻,像是没看到众人惊疑害怕的表情似的。
她走到大殿中央,跪地道:“启禀圣上,臣妾受秦王所托,负责登基大典暗中布防。
竟意外发现了越州王和光禄寺卿、太仆寺卿,御史台颜侍中等人的谋划。
以上所有涉案人员皆已经入廷尉府大牢,请圣上发落!”
司凤鸣也没想到陆卿菀竟然能拿出此等强有力的证据来,心下狂喜,面上却一派冷静道:“秦王妃辛苦了,快起来吧。”
陆卿菀应声而起,司凤鸣才淡淡开口,“越州王言行无状,屡屡冲撞朕和太皇后,朕只当他是性情耿直,不予计较。
然他笼络朝臣,结党营私,祸乱超纲,此是朕绝不能忍的。
即刻传旨,越州王犯上作乱,已图谋逆,褫夺其王位。
其嫡系男丁皆流放漠北,越州王位由越候越靖康继承,越候世子越溪封世子。”
越州王作死的过程还在循环播放中,纵使有人想给他求情也没那么头铁。
司凤鸣将录音中出现的所有人都发落了。
最后才轮到凤息梧,“秦王司凤梧,替朕教养皇子,平叛有功,特封一等亲王,封地溧阳、宣抚、华碧……七城。
特许掌兵十万,不必计入太尉府。
秦王妃陆卿菀,同替朕教养皇子,屡次救皇子性命,平叛有功,特封一等秦王妃,入朝不名,赞拜不趋。
秦王和秦王妃可随时入宫,不受宫归宵禁限制……”
一同命令下来,文武百官,家眷贵女和各路藩王都明白了,司凤鸣这是对越州王有多狠,对凤息梧夫妇就有多宠。
纵使还有人心里有些小算盘,这会儿也不敢拿到司凤鸣面前了。
倒是不怕别的,只怕陆卿菀再弄出个什么会说话的神器,将他们的老底儿都掀了。
于是,一个个的收了小心思,粉饰太平的推杯换盏,好不和谐。
陆卿菀和凤息梧相视一笑,他们知道,最难的一关已经过去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丝竹歌舞结束了一轮又一轮,宫宴终于到了散的时候。
众人有序散去,司寒到了凤息梧身边,低声道:“王爷,王妃,圣上请您二位今晚留宿宫中,皇后娘娘已经安排妥了。”
陆卿菀挑眉,凤息梧抬手捂住她滴溜溜转的眼珠子,“既然皇兄盛情相邀,我们就别客气了,走了。”
陆卿菀眯着眼睛笑,也不说话,就那么由着凤息梧将自己拖走了。
养心殿内,烛火摇曳,凤息梧和陆卿菀进去的时候司凤鸣和颜若昭已经翘首以待了。
看到二人来,面露喜色,“来了,坐。”
凤息梧看着架势,不由挑眉,“这么晚了还召我们过来,是要秉烛夜谈?”
“是啊,秉烛夜谈,你看,怕弟妹累着,都准备好了。”
司凤鸣说着,指了指屏风前的贵妃榻。
那架势,好像真的要跟陆卿菀夫妻俩畅聊一整夜。
凤息梧也是不客气,牵着陆卿菀的手往美人榻上一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做好,才道:“想聊什么?”
“聊聊以后。”
回到私底下,司凤鸣面上褪去了那种在人前可以流露出来的冷漠,又变成了那个温润如玉的模样。
“你们也看到了,满朝文武,没几个希望你我兄弟和睦的。
都恨不得朕现在就过河拆桥,最好忌惮你功高震主,给你个莫须有的罪名杀了了事。
朕封你个摄政王,以身份压他们一头,让他们闭嘴,你也不肯。
但日后你我在朝中总要有一个让他们闭嘴的对策,你怎么想的?”
越州王不是傻子,蓝桉和冀州王、青州王等军中好手相继谋逆是白,他一个书生王爷怎么可能蠢到火线谋逆?
讽刺司凤鸣有命争皇位,得有命做皇帝的话是他自己说的,可那些个火药之类的,却是陆卿菀模拟那些个官员的话说的。
他们的目的也从来不知阻止司凤鸣登基,而是凤息梧。
入颜丞相带给她的话一般,当众质疑凤息梧身份,逼司凤鸣夺了他的王位,夺他兵权才是认真的。
越州王和那些老臣其实都已经知道,司凤鸣登基势成定局,他们已经无力改变。
所以只能竭尽所能的削弱他的力量,好给自己在朝廷中争取一些话语权。
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几句逞威风的话,会被陆卿菀充分利用,成为送他们上断头台的罪证。
闻言,凤息梧冷静的道:“新皇登基,朝中有些不一样的声音是很正常的事情,皇兄不必太放在心上。
日后多处置几个类似于越州王的人,您在做出些成绩来,他们自然就闭嘴了。
至于本王和阿菀,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完了,本王想带阿菀回天玄城。”
“你们要走?!”
司凤鸣惊的直接站了起来。
忙碌了一天,他其实也很累了,但不愿再给人刁难凤息梧和陆卿菀的借口,所以才想着将二人留下来,试图说服二人接受摄政王的册封。
结果,他还没开口呢,这俩人竟然要走?
司凤鸣惊的脸自己叫人来的目的都忘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让他们走。
“二十三年了,你们才回来多久,又要走?
是为兄哪里做的不好,让你们不安心了?”
凤息梧拽着司凤鸣的胳膊将人摁回去,“皇兄很好,我们没有不安心。
带阿菀回天玄城,是本王早就答应阿菀的,早在还没有回中州的时候就答应她了。
而且,我们在乾朝还有些恩怨未了,如今,也是时候回去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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