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陆卿菀重新给池瑶瑶诊脉后发现大白和腾蛇经久不息的努力竟让又解了池瑶瑶体内的三种蛊毒,顿时喜不自禁。
重新为池瑶瑶施了针,正擦手呢,忽然就被凤息梧抱了个满怀。
她讶然回头,“怎么了这是,才分开多久,又想我了?”
凤息梧双手抱的死紧,闷声道:“本王都已经好久没抱过你了~”
陆卿菀失笑,“坐在一个马车里,日日朝夕相对,抱与不抱,有什么打紧的?”
“当然打紧的。”
他放在心尖尖儿上的人竟然被人那般漠视,甚至拿出来当挡箭牌,凤息梧又亲又怒,担心陆卿菀伤心,甚至都不敢告诉她。
“你的花盆带来了,要现在就把佛槿移植进去吗?”
“好啊!”
陆卿菀笑眯眯的点头,“我才洗了手,手上不想再沾土了,你来帮我。”
“好,你看着就是,本王来移植。”
打发了离烬几个在外面把风,又留离苏照看池瑶瑶,凤息梧揽着陆卿菀,带着花盆进了空间实验室。
离苏早就见识过陆卿菀身上凭空冒出来的各种东西,见两人在自己面前消失,也只是眨了眨眼便很快接受了。
空间实验室内,凤息梧看到满地的佛槿,诧异道:“这么多佛槿,你要全部送给冯紫衣吗?”
陆卿菀没注意到他对冯紫衣的称呼变化,只摇头道:“那不行。
倒不是我舍不得,只是紫衣师伯寻找佛槿是为了怀念故去的母亲,这佛槿于她,便如母亲一般珍贵。
只给一株,足以让她睹物思人。
若是这一大片都给了,反倒会毁了佛槿在紫衣师伯赋予佛槿的重要意义。”
她说着,细长的手指指着一株待开的佛槿乐呵呵道:“就这株吧,长的不错,一眼就看得出来是佛槿,又没开花,紫衣师伯能多看一会儿。”
凤息梧一身的锦衣华服,一点都介意满地泥土,挥着药铲在那儿挖土准备移植佛槿。
听着陆卿菀银铃般的笑声,只觉得心酸。
他甚至不敢想象,若是有朝一日陆卿菀知道她珍视的这些人都在帮柳寒烟瞒着她。
甚至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帮柳寒烟夺走已经送给她的东西,会是什么感受?
偌大的空间实验室里,凤息梧卖力的挥着小药铲挖土栽花,同时启动头脑风暴,当佛槿移植好的时候,他已经做出了决定。
关于柳寒烟另嫁他人,并且不打算与陆卿菀相认之事要先瞒着她。
至少,要查清楚柳寒烟何以做出如此令人心甘的决定,才能告诉陆卿菀。
只是,想到陆卿菀曾说父母身份特殊,她时常搬家躲避危险之事,凤息梧心里又忍不住犯嘀咕。
陆卿菀自己所的过往之事与他和下属们有意无意查到的,似乎并不一致。
“发什么愣,把苔藓放上去啊!”
陆卿菀哼哼唧唧的催促凤息梧,“我都饿了,赶紧把佛槿弄好,我想吃饭。”
“好~”
凤息梧纵容的苔藓铺好,抱着佛槿回头,“可以走了。”
移植一株佛槿不用多少时间,但陆卿菀和凤息梧太悠闲,以至于两人抱着花盆回到外面是时天都黑了。
离苏看着凭空出现的二人狠狠松了口气,“王爷、王妃,你们可回来了,红衣教主和紫衣使者已经到了有一会儿了。”
“这么快就到了?”
陆卿菀面露惊喜,凤息梧则延伸为彼岸,“先摆膳,请红衣教主和紫衣使者到这边一起用膳。”
离苏随即应声而去,陆卿菀没阻止她,只是等离苏走后,不太确定的看着凤息梧。
“我们是求人帮忙,又是晚辈,是不是该亲自去见见紫衣师伯?”
凤息梧虽然性子冷了些,但只要他愿意,所有的人情世故都可以处理的滴水不漏而且让人从心而外的舒服。
可这一次,他却想也不想的道:“不用,她虽是长辈,可你是轮回殿圣女,论身份,也该是他们来见你才对。
本王让朝廷的官员们帮着办事,有的人年龄比皇祖父还大,可没人敢让本王给他行礼。”
陆卿菀失笑,“你这是诡辩。”
说完,陆卿菀倒也没有坚持非要亲自去见冯紫衣,因为话说完不久,冯紫衣和薛红衣就出现了。
自从这次重逢后,薛红衣再没有穿过红衣,一身白衣飘飘似仙,倒也不觉得违和。
而陆卿菀和凤息梧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薛红衣身旁的紫衣女子身上。
冯紫衣一身妇人打扮,满头的珠翠金钗和一身飘逸到底紫色纱衣都带着浓浓的异域风情。
彼时,她一双碧色的瞳孔正充斥着考量的意味将陆卿菀上下打量了个遍,遂开口,“老头子心心念念的圣女就是你啊,看上去也不怎么样嘛?”
一开口就知道是老刺儿头了。
陆卿菀轻笑,“没能一眼惊艳紫衣师伯的眼球,是我的错。
紫衣师伯倒是格外的出乎我的意料。”
冯紫衣信不走进屋,不用谁请,自己就一屁股坐在了主位上。
“理解,知道我冯紫衣名号的人都以为我是什么心怀天下,大义凛然的江湖侠女,没想到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异域妇人吧?”
冯紫衣甫一入座,就解下腰间的水囊喝了起来,浓郁的酒香弥漫开来,陆卿菀眼睛一亮。
“好烈的酒!”
冯紫衣挑眉,“你也好酒?”
她随性的靠在椅背上,酒水顺着嘴角留下来,随便拿手背一蹭,落在陆卿菀眼里,江湖女魔头那味儿瞬间就足了。
陆卿菀顺便变成了小迷妹,乖巧的咧嘴,“是好酒,但酒量不行,所以只能用有限的酒量品更多种类的佳酿了。
这种浓度的烈酒,一不小心就会弄成烧刀子,喝了辣嗓子,头疼之外,没一点儿好处。
但我闻您这酒香,很显然不是那么回事。”
她跟个馋猫似的皱着鼻子嗅空气中的酒香。
凤息梧无语的捏住她的鼻子,“不用嗅了,这是突厥王庭御用的原浆青稞酒,一年也只有十坛。
你想要,除非年底劫了突厥王的库存。”
陆卿菀甩着脑袋扒拉凤息梧的手,“为了一坛酒去闯突厥王庭,我是疯了么,我又不是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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