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衾衣立即搭上淑妃的脉,皱眉探了片刻,轻轻摇摇头,“娘娘多虑了,胎儿无异常,只是有些虚弱罢了。”
“这几日你开给本宫的药本宫都时刻叫心腹煎药守着,未曾假手过旁人,但为何胎儿依旧这么虚弱?”淑妃面色苍白,双手交握在一起,声音还算是冷静。
苏衾衣掏出药方放在桌上,“娘娘,这是臣女重新斟酌调整后的方子,按着这抓药再试试看。”
淑妃瞥了一眼,提不起兴致,“几个药方都没什么起色,本宫有些倦了。”
“摸不清楚那些人用的什么手段,我们唯一能做的就只能是试药。”苏衾衣冲宫女使了个眼色,那宫女就立刻拿了方子出去了。
“本宫也是实在没了法子,在等几个月孩子大些,若是还这般虚弱,当真就保不住了。”淑妃小臂搭在桌上,袖子倏地往上抬了一部分,苏衾衣不经意的一眼瞧过去,忽然一伸手按住淑妃胳膊。
“你这是……”
“娘娘勿动!”苏衾衣拧着眉头,食指按住她小臂的一道青筋,另一只手则是迅速掏出银针,瞧清楚那黑影子运行方向,立即一阵刺进去,正中那条黑影子。
淑妃也看见自己小臂里游走的那个东西,当即身躯一颤,“这、这是什么?”
“若是臣女没猜错,是蛊虫。”研究过那文南笙留下的蛊虫,苏衾衣对这东西算是了解些。
她眉心紧锁,盯着那被银针定住还在不断扭来扭曲的蛊虫。
淑妃脸色惨白惨白,声音都慌了。
“怎么办?这可如何是好?本宫为何就惹了苗疆人?”蛊虫的名声如雷贯耳,闻之则是心神俱裂,被人种了蛊虫无疑是将自己的命送到了下蛊人的手中,她如何不怕?
苏衾衣眼瞧着那蛊虫要挣脱束缚,当即下了决定,“娘娘,放血!”
下一刻,她不知从哪摸出一把匕首,在蛊虫沿着血液游走的下游处狠划了一刀,血液瞬间一涌而出,淑妃更是疼的咬紧唇瓣却不敢啃声,瞧着苏衾衣飞快的动作。
苏衾衣捏着银针松了松,那蛊虫以为有机可乘能逃跑,便疯狂的朝下游活动。
苏衾衣见状,另一根银针将其他脉络封死,硬生生将那蛊虫逼到血液流出口,针尖一挑,轻而易举的将蛊虫从里面扎了出来,她准备了个小瓷瓶,直接将那肉乎乎的东西丢了进去。
“没事了。”给淑妃包扎好伤口,苏衾衣将瓶子放在桌上。
淑妃心有余悸,不断的扒开自己衣袖看看是不是还有那团黑影,疑神疑鬼的身子颤巍巍的。
“衾衣,那蛊虫你拔出去了?”她问道。
“是。”苏衾衣颔首,“第一次面对蛊虫,臣女一时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只能让娘娘您受伤了。”
“本宫受伤是小,只要能将那东西抓出啦,如何都可以。”淑妃唇瓣白的厉害,她瞧瞧桌子上的瓷瓶,有气无力道:“本宫不认识苗疆人,为何会被那些人给盯上。谋害一个尚未出世的孩子,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苏衾衣手指在瓶子上点了几下,这是她第二次遇见蛊虫了,还是和苗疆有关。
文南笙留下来的不过都是闹着玩的蛊虫,没什么蛊惑毒性,但埋在淑妃身体里的这只不同,有它在,就会疯狂的吸食母体营养,这也就是为何胎儿虚弱脉象几乎消失的原因。
如此歹毒心思对待个尚未出世的孩子,苏衾衣眸子眯了起来,立即转头看向淑妃,“娘娘,你可否记得刚有身孕时都有什么人近距离的靠近过你?”
蛊虫若是不靠近人身是种不进去的,这也就是当初文南笙千方百计要靠近她大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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