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衾衣身躯一僵,酥麻感从脚底满眼都手指肚。
萧衍说……因为是她?所以怎么都认得出来?
她回神的时候,那人已经走远了。
“小姐,小姐,小姐啊!”彩云不断在苏衾衣眼前晃着手。
从她回到将军府开始动不动就愣神,彩云需要叫她好几次才能叫醒她,这都第四次叫她没反应了。
“怎么了?”苏衾衣抬眸瞧她。
“奴婢的好小姐啊,问了你好几遍了。”彩云哭笑不得的将葡萄塞进苏衾衣口中,“誉王殿下发来的以文会友席小姐去不去啊?若是不去奴婢便去打发了门口那人。”
苏衾衣皱起眉,“什么以文会友?”
看来她家小姐是真没仔细听她说话,彩云认命的叹了口气,重头给他解释。
“誉王殿下怜惜才子,专门为有才之人举办了流水席,派人来请小姐过去玩耍,小姐可去?”
萧景则办流水席?
苏衾衣眉头一皱,那人肚子里又藏了什么坏水?
想到在皇宫里听到的他与苗疆人的对话,或许那人要在流水席上搞动作。
“小姐若是不想去,奴婢去回了那人。”彩云见她皱眉,便立即要出去回绝。
苏衾衣一把将她扯回来,“谁说我不去的?流水席那么热闹的地方我能不去?”
彩云闻言眯眼笑笑,“奴婢就知道小姐还是心系誉王殿下!奴婢这就去给小姐挑衣服!”
苏衾衣也懒得纠正她,任由那小丫头翻箱倒柜的给她找衣服。
第二日瞧见镜子里的自己,苏衾衣发现自己真的有必要纠正彩云想法了。
明明是附庸风雅的流水席,彩云硬生生的给她打扮成娇艳牡丹花,都不用开口,往那一张便能当个花瓶摆放。
“誉王殿下见了小姐这模样一定喜欢的很!”彩云将一只金步摇戴在她头上,满意的点了点头。
快被一脑袋饰品坠的头掉的苏衾衣笑了几声,“你真当我是花瓶吗?”
“小姐以前最喜欢这么打扮了,奴婢每次给小姐梳妆小姐都很满意。”彩云说着说着就泪眼汪汪,那架势如果苏衾衣再拒绝她,那眼泪就会掉下来。
没办法,顶着一脑袋的叮叮当当,苏衾衣便上了马车。
这是重生后第一次踏入誉王府的大门,苏衾衣下了马车,眼底凉薄。
上一世她一直偏执的认为誉王府是她归宿,连做梦都想成为这里的女主人,所以她算计了不少人,也伤了不少关心她的人,结果却是为他人做嫁衣。
“誉王殿下的府邸就是气派!”彩云扶着苏衾衣夸赞道。
“你若是喜欢,你大可以留下给萧景则当个贴身丫头。”苏衾衣眉头一皱,当即甩开彩云的手,快步进了门。
不知道苏衾衣为何生气,彩云眨眨眼也赶快跟上。
不得不说,萧景则的确是用了心思,他将庭院里造了个人工河,围着两岸铺着蒲团,文房四宝一应俱全,而且都是翰林院的,看来他很在意这次流水宴。
萧景则与管家商议着试题,刚出门便瞧见了站在院中央的苏衾衣,立即笑着赢了过来。
“衾衣。”
苏衾衣回神,立即嵌身行礼,“王爷。”
“免礼。”萧景则虚扶一把,“你与本王之间就不需讲究这些礼仪。”
“王爷言重了,您是王爷,该遵循的规矩还要遵循。”苏衾衣默默地与他拉开距离。
萧景则以为人多女儿家害羞,也没多问,视线却是赤裸裸的上下扫视着苏衾衣,嘴角露出讥讽。
当了女表子立牌坊,表面对他冷漠,不还是为了见他细心打扮一番。
但是这苏衾衣当真是有几分姿色,萧景则看她的眼神倏地变得贪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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