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见血吗?”苏衾衣垂眸看看风月儿,弯唇轻笑几声,手中银针改为挑针,将风月儿皮肤划出一道纤细的伤口,那针脚便已经带了血。下一刻,苏衾衣便将银针朝着那怪物的面门射过去,如她所料,银针刺在面部,那怪物身子痉挛片刻,停下了,又是整个人软了下来,直接坐在了地上,连手中的铁球都一起丢开了。
风月儿皱起眉,“你……”
“你不是主人吗?自然你的血最管用。”苏衾衣不轻不重的点了一下风月儿的穴道,她整个人身子便软了下来。
苏衾衣立即跑过去搀扶萧衍,那怪物力气巨大,萧衍撑到现在已实属不易。
“我们走。”她给萧衍号脉,除了气血翻涌之外没异常,倒是让她松了口气。可萧衍脸色难看的厉害,叫苏衾衣联想到他身上的毒,不禁又提心吊胆起来。
“那怪物留着,势必对我军影响甚重,要除掉。”萧衍盯着那坐在地上的怪物,咬牙,似乎像将那怪物了结掉。
“刀剑伤不到,我们需要另辟蹊径的除掉他。”苏衾衣绕过萧衍的胳膊环住自己的腰,“先回去,不急着这一时。”
“可……”许是急火攻心,萧衍气血循环不畅的关系,他一张口吐了口血。
苏衾衣大骇,赶紧扶着萧衍离开,将风月儿和那个怪物丢在身后,那女人被点了穴身子酸软的动不了,要找他们麻烦这个时候也徒劳。而苏衾衣也是笃信风月儿对萧衍尚有情意在,不会派人来追捕。
事实证明苏衾衣赌对了。
明明是赌对了,她心底倒是有些酸酸的。
初一正围着营帐团团转,看到苏衾衣扶着萧衍回来,立即飞毛腿似的跑了过来。
“主子这是怎么了?”
“现扶回去,不要惊动任何人。”苏衾衣道。
这个敏感时刻若是被将士们知道萧衍受伤,怕是会动摇军心。
苏衾衣一面给萧衍施针一面给初一简单解释了刚才的事,只见初一皱起眉头,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想说什么但说无妨。”她从衣袖掏出丹药塞进萧衍口中,助他平定气血。
“属下随师学艺时曾听说过这种怪事,据说是从幼童时期就开始炼制这种人形蛊,属下只是听师父说起过,记得不是很真切。”初一看了看苏衾衣,继续道,“幼时最容易控制,且心形童真,炼制成功后也会听话,是将各种珍稀蛊虫长期饲养在幼童体内,为蛊虫生长提供环境。也就是……幼童就是蛊虫的载体,于长大时被其剥夺肉身,成为三分灵识七分驱虫的傀儡。”
苏衾衣手上动作顿了顿,初一这么说,倒是真唤起了自己的记忆。
似乎她那个老顽童师父逍遥子也说过一嘴,只是那时候当成玩笑听过去就算了,没再细究。
“那就是风月儿很久以前就开始炼制这怪物了。”有了这个认知,苏衾衣眸子震颤几下,“十年前……她十岁就开始研制这怪物了?当真是个疯子!”
“期初是蛊虫寄养,但也要炼制人自己的血为引子,那蛊虫才肯乖乖在幼童身子里听话。只是这种原始法子是从苗疆传过来的,那风月儿怎么会?”初一揉揉眉心,更何况是十年前,那时候苗疆完全是不对外现世,且苗疆本土遭遇变故,风月儿哪有机会去知道这种古老又丧良心的法子?
苗疆,又是苗疆。
苏衾衣脸色很难看,自重生以后,许多事都和苗疆有了牵连,就连细枝末节追查下去,也与那地方有相关。似乎冥冥之中在牵引着自己往那片地方探索……
“边境耽搁时间太久,初一,你家主子身上的毒你了解,不能继续耽搁下去。”她回过神,手掌在初一肩膀上拍了几下,“我方才喂他吃了点东西,大概要三日才醒。”
“王妃你想做什么?”初一心底警铃大作,警惕的看着苏衾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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