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衾衣醒过来时,人是在县令府衙的,她胸口一阵阵酸疼,勉强撑着身子坐起来,抬眼便看到了守在床边的萧衍。
她没失忆,能记起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所以看见萧衍守在自己身边,也并未有多大感动,反而眼神冷冷的睨了他一眼,未发一言。
萧衍似乎是感觉到苏衾衣醒过来,立即睁开双眼下意识便去看她,却对上一双淡漠至极的眼眸,他抿了抿唇角,还是立即上前探了探苏衾衣的脉搏,见并无大碍,这才松了口气。
苏衾衣皱皱眉,当即抽回手,将身子放平重新躺好,脸都直接扭了过去,不去看萧衍。
“你可是还在恼我?”萧衍叹口气,手按在苏衾衣发顶揉了揉,声音轻轻的。
苏衾衣不以为意,直接闭眼假寐。
“我并非不信你,只是无凭无据妄自揣测他人实属不妥。”萧衍叹口气,看她对自己的态度,八成还在生气。
苏衾衣还是不说话。
“若是证据确凿,定然不会放过一个心思歹毒之徒。”萧衍见苏衾衣还是没理自己的意思,便打算起身留她独自一人冷静,谁知刚要走,身后传来苏衾衣凉飕飕的声音。
“就算证据确凿,王爷只怕也有怜香惜玉之心,也就大事化了小事化无了。”苏衾衣转过头,目光冷彻的扫向萧衍,眼底是藏不住的嘲弄和讥讽。
萧衍一愣,“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妾身如何不知道?王爷日理万机,欣赏美人妾身应当举手支持,若是王爷觉得那玉知九甚得心意,直接纳了做侧妃也未尝不可。”苏衾衣语调阴阳怪气,唇角笑意深深,却是不达眼底。
“苏衾衣。”萧衍看出她眼底认真色,随即黑了脸,“你就那般不在意我?将我随意就可以赶到其他女人身边去,是吗?”
苏衾衣闻言咯咯一笑,她勉强撑着身子坐起来,抬眸与萧衍撞在一起,唇角化不开的情真意切,“为皇室开枝散叶,妾身可是巴不得,如何叫将王爷您赶到其他女人身边?再说,那玉知九可是王爷您瞧上了眼的,跟妾身有什么关系?”
“苏衾衣!”萧衍濒临在狂怒边缘,他怒目而视,甚至不明白苏衾衣这样说的意图,“我何时说过我瞧上玉知九了?”
“王爷何必否认,明眼人都看着的,妾身自认为没办法做好王妃,府上来一位侧妃也好。”苏衾衣肚子里的邪火无处发,尤其是她在性命攸关时赶来的人竟然不是萧衍,更何况那人竟然还停留在温香软玉身边安抚,苏衾衣光是想想,肺就快气炸了。
“你简直不可理喻!”萧衍胸口被气的上下起伏。
“王爷也可以直接说妾身是丧心病狂。”苏衾衣慵懒的掀了掀眼皮,并未在意萧衍的怒火。
他越是暴跳如雷,苏衾衣就越解气,而萧衍暴跳如雷的原因无非就是被掀开那一层遮羞布。
如此看来,玉知九还成了最大赢家,无心插柳柳成荫,到时候可以一跃成侧妃,就没她苏衾衣什么事了。
原来重活一世,人心就容易变,曾经待她如珠如宝的萧衍也会成为薄情寡义的负心人。
苏衾衣缓慢闭上眼,不愿再看此人一眼。
“你到底还是个无心人,寻着理由的将我往其他女人身边赶。”萧衍被气的口不择言,忽然脑袋一闪,“让我转投他人,回到京城你好和誉王双宿双栖,是吗?”
苏衾衣闻言倏地睁开眼。
他在乌七八糟的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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