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非不信你。”风云澈看着面前风卷残云的女子,弯唇笑了笑,也拿了一块点心放入口。入口绵甜糯香,十分美味。
“如何?”苏衾衣眨眨眼,直勾勾的看着他。
风云澈克制住想抬手揉苏衾衣头的念头,颔首,“味道很好,你做的吗?”
“自然是我做的。”苏衾衣扬着头咧开嘴笑几声,“玉知九不是总觉得自己做点心好吃吗?我们对比,你觉得谁更胜一筹?”
都是女孩子的小心思,风云澈哭笑不得。
“我没吃过阿九姑娘的点心,自然是不知。”他垂眸看看成色极好的点心,忽然来了兴趣,“营地中似乎并没有面粉,你如何做的?”
苏衾衣闻言倏地收起笑脸,声音骤冷,“是啊,营地里东西不全,上次阿九姑娘做点心用的还是仅剩的面。”她抬眸盯着风云澈的双眼,幽幽的开了口,“营地里的膳食都能出稀罕物,如何我就做不出来点心呢?王子觉得呢?”
风云澈神情一滞,预感到苏衾衣要说的话,他立即站起身来,“阿穆尔主帅有事寻我,我去去就回。”
“是阿穆尔找你,还是你找阿穆尔,王子心里应该清楚的很。”苏衾衣微微一笑,笑意不达眼底。她连试探都懒得再试,这个人在她面前破绽太明显,之前不去关注就无法察觉此人有问题,但静下心来瞧瞧风云澈,便一眼就看出他不对劲。
“你这话什么意思?”风云澈站定回眸看着她。
“自然是字面意思。”苏衾衣笑眯眯的站起踱步到他跟前,“一个边戍质子,阿穆尔为何找你议事?你知道我为何与你说膳食出了稀罕物吗?你派的人行事不稳妥,将你边戍的特有菜都摆上来了……”
话音落下,风云澈呼吸几乎都停了。
这个银钊!
“本来我还没怀疑你的,那个边戍的东西可是彻底将你出卖了。”苏衾衣盯着他表情,眼底的光越发亮。
“苏衾衣,那并非我所愿,此人我已重重处罚,你要信我绝无害你的意思。”风云澈平时头脑清明运筹帷幄,可是到了苏衾衣身边便成了不折不扣的傻子,脑子根本不用来思考,直接就招了。
苏衾衣嫌恶的后退两步,“这么说,王子是承认那刺杀我的人是你派来的了?”
“不……”
“一个边戍质子暗中动手脚,你似乎并非规规矩矩的来中原当质子。”苏衾衣打断风云澈要狡辩的话,声音越发轻了,“如果中原和玉奴国反目成仇,最大的受益人是谁?我似乎有理由怀疑边戍派你来当质子的理由。”
见苏衾衣越分析越靠近实情,风云澈慌急的伸手按住苏衾衣肩膀,“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些人不过就是国主派来暗中保护我的。”
苏衾衣没回答,下一刻指间毒针一出,男人便身形诡异的松手掠后半步,苏衾衣紧追不舍,两人便在营帐里过起招来。
苏衾衣不会武,出招根本没有章法,她又没有内力,完全是取巧劲的想一针刺到他。见风云澈转身躲开,苏衾衣五指并拢,飞出毒针直逼那人门面,顷刻间,不知风云澈从哪里扯出类似琴弦的一根线,轻而易举的将毒针给打断了。
“一身武功,还有诡异武器,你会需要什么人保护?”苏衾衣站在原地,目光灼灼的盯着风云澈,她自己之前的推理完全都是真的,甚至她还可以再大胆的继续猜测。
“莫要继续猜了。”风云澈看着她,“知道的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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