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向苏衾衣安排的方向发展,初一的确是个演戏的好料子,和将士们喝酒的功夫,就直接把她安排好的地点一不小心的说漏了嘴,然后第二天便是一传十十传百,完全坐实了之前苏衾衣医治好阿穆尔的传言。
苏衾衣提着药箱进了营帐,抬眼便看了看小榻上坐着的玉知九,那人正捧着书细细的看,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不得不说,玉知九的确很美,饶是苏衾衣是个女人,也不免为之震颤。
苏衾衣收回眼神,慢悠悠的走到小榻跟前,玉知九才注意到她来了。
“王妃。”玉知九立即将书放在一旁,温柔的冲她笑笑,“阿九身子不便,无法给王妃请安行礼。”
“无妨,玉姑娘是病人,病人躺着便是。”苏衾衣坐在她跟前,面无表情的将药箱打开。
她也不想给玉知九瞧病,奈何可以借着机会试探她,苏衾衣便没推拒的过来了。
玉知九伸出手腕,视线绕着苏衾衣的脸打量了一圈,见苏衾衣回看她便扯着唇角一笑,和善温和。
她脸色看着还是很苍白,身上也有多处淤青,看样子被打应该是真的,只是其他的就无从考证了。
“劳烦王妃来给我瞧病,阿九这身子受此一遭,的确是有些拖累王爷王妃了。”玉知九抿了抿唇瓣,面色黯淡了下来,甚至眼底隐隐约约的藏有泪光。
苏衾衣对这副柔弱模样半点怜悯都没有,她向来不是心善之人,善字在上一世早就消磨殆尽,更何况对着玉知九她委实善不出来。
便继续面无表情的手指给她搭着脉搏,冷硬的开了口,“阿九姑娘言重了,身子弱可以治好,拖累什么的算不上,更何况阿九姑娘既不会拖累我,也不会拖累王爷,又不是一家人,哪来的拖累之说?”
玉知九被她的话一噎,脸色有些难看。可是很快的又重新笑吟吟的附和一句,“不是一家人不假,但阿九看到王妃的一刻,早就将王妃当成是自己的亲姐姐了。”
“敢问一句,玉姑娘年芳几何?”苏衾衣听到这没忍住的笑出声,看玉知九的眼底满是戏谑。
玉知九原本就是和苏衾衣客套客套,没想到苏衾衣竟然对年纪开始较真了。她的确是比苏衾衣年长几岁,所以这句姐姐的确称呼的有些古怪。
见玉知九脸色难看,苏衾衣好心情的弯了弯唇角,随后状似不经意的开口道:“玉姑娘应该也听说了,我可是将阿穆尔主帅救回来了,人就随着我们行军队伍走,玉姑娘可是想见见他?”
果然,话音刚落,玉知九脸色就难看的厉害,甚至肩膀都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可是出口的话依旧那般温柔,“王妃心慈,阿九就不见了,那人对阿九的伤害太大,阿九不愿见。”
“阿九姑娘再不愿见,那人也是你夫君不是吗?”苏衾衣一直在观察玉知九,可是对方除了适当性的恐惧之外,并没表现出其他的,完全没有那种慌张忧愁甚至是惊诧的表情,俨然就是一个长期受到夫君毒打而表现出的惊恐色。
苏衾衣眉头一皱,顿时有些看不明白她。
“阿九还未过门,只是未来正妻而已,更何况玉奴国国王未必允许阿九成为阿穆尔的妻子。”玉知九抿了抿唇瓣,唇色十分苍白,“王妃,您心慈救了阿穆尔那个魔王,但阿九委实不愿再瞧见他,请王妃安置好阿穆尔,算是我对他最后的感情了吧。”
说完,她缓慢的闭上双眼,两行清泪毫无预兆的落了下来,情真意切,引人入胜。
她到底是在演戏还是此事当真与她无关?
苏衾衣眯着眼的瞧瞧玉知九,从对方的神情里半点看不出诡异,俨然就是真情流露,难道阿穆尔的伤当真跟她没关系?
“玉姑娘放心,阿穆尔是玉奴国逃将,是要交给玉奴国发落的,阿九姑娘既没过门,便不需要和他一起承担罪责。”苏衾衣想了想,并未打草惊蛇,只说了几句简单话算是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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