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管家这时快步的跑了回来,将知府要过来捡金子的脚步给打断了。
“外面出了什么事儿?”知府皱皱眉,扫了金子一样,便没再挪步过去。
苏衾衣见状这才松了口气。
“是少将军派来的人,说是少将军请老爷过去一趟。”管家似乎是跑进来的,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知府眉头一皱,“他是不是发现什么了?你确定你白天运东西的时候没被人发现?”
“小的确认过了,真没人看见。”管家立即拉住知府的袖子,“老爷咱们快走,若是晚了引起少将军怀疑就遭了。”
“可是……”知府还想回手去捡金子,最后咬咬牙跟着管家出去了。
密室彻底归于安静,苏衾衣才跌坐在地上,她的两条腿几乎都蹲麻了,这两人若是再待一会儿,不用他们发现,苏衾衣自己就忍不住露出马脚。
弯腰将那块金子捡起来,苏衾衣笑眯眯的吹了吹,立即塞进自己衣袖里,随后大大方方的开始欣赏知府的这个财富空间。
“我爹都没有这紫砂壶,知府倒是有。”苏衾衣掂量几下紫砂壶,唇角带了点点笑意,立即就往袖子里揣。
不义之财,她拿了便是拿了,算不得偷鸡摸狗。
“咳咳……”周围忽然响起人咳嗽的声音,吓得苏衾衣差点将手里刚挑好的珠钗给丢了。她视线逡巡一周,并未发现异常,以为自己幻听继续收集财物的时候,那咳嗽声又出现了,甚至还带了点呼吸的鼻音。
“谁在那边?”苏衾衣皱起眉,将东西塞了满满一衣袖后,这才循着声音找过来。
是缸里发出的声音!
苏衾衣眨眨眼,一只手捏着银针,一只手捏住缸的盖子用力一提,银针还没等刺过去,便看到了个体态纤弱,发丝银白的年轻男子坐在缸中,且缸里满是水,几乎要没过他的脖子。
见男子模样清秀隽雅,苏衾衣以为这人是被知府困押在此处的,便立即伸手将人给捞了出来。
“小兄弟?小兄弟你醒醒!”苏衾衣伸手在男子脸上拍打几下,这人的皮肉竟然出乎预料的柔软,吹弹可破四个字形容再好不过了。
这小模样别说是知府,就连苏衾衣瞧见都忍不住的开始眼馋。
或许是她力气使得太大了,男人皱皱眉便缓缓的睁开眼。
四目相对,苏衾衣还没等说什么,那男人倒是像炸开花了一样,跳了起来。
“死丫头!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救我!”中气十足的男音一出,不仅苏衾衣愣了,他本人也愣住了。
只见男人低头看看自己身子,瞧见短了大半截的裤子后,一伸手在头上狠拍几下。
苏衾衣瞧他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傻瓜,好端端的人做什么打自己呢?
“小兄弟,你是被知府抓来的吗?”思来想去,苏衾衣还是决定率先打破沉默。
男人抬头和苏衾衣对视在一起,银白色的发如雪,在明亮的烛火下闪着银光,瞧着极为漂亮。
苏衾衣问出这句话就愣住了,她与男人对视中,忽然注意到了对方表情的不自然,再联想到刚才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话,苏衾衣眸子倏地瞪圆了。
“你……莫不是……”话音戛然而止,苏衾衣眨巴眨巴眼睛,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应。
男人闻言,知道苏衾衣猜出自己身份,哭丧着脸抓了抓脑袋,“我也没料到会这个时候发作。”
“师父?”苏衾衣试探着叫了一声,手也不老实的过去在男人脸颊上戳了几下。
“休得无礼!”逍遥子烦躁的狠狠拍了一下苏衾衣的手,脸色难看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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