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衾衣与彩云逗趣了一阵,这才想起什么似的抓住彩云正在刺绣的手,“许久未给你瞧瞧那情蛊,不知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彩云乖巧的伸手递过去,轻轻摇头,“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似乎许久没发作过了。”
“许久都没发作过?”苏衾衣眨眨眼,不信邪的挽起彩云的袖口,表情倏地一愣,“那朵花呢?”
彩云闻言顺势低头看过去,神情也是一愣,“消失了?怎么忽然消失了?”
“花消失……难道是情蛊失效了?”苏衾衣唇瓣动了动喃喃两句,旋即皱紧了眉头。
她从未听说过有蛊虫会自己消失的,简直是闻所未闻。
彩云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抿唇浅笑,“或许是文南笙的蛊毒不够厉害,那虫子时间长便死了。也可能是物极必反,折磨我痛苦到一定地步就自己消亡了呢?”
“你可能不知道文南笙的手段。”苏衾衣哭笑不得的瞧了彩云一眼,“那女人可是苗疆圣女,制蛊手段极高,你认为她会有失手?”
“再聪慧的人也难免会失手。”彩云咂咂嘴,随后扬起笑来,“再如何说都是老天爷待我不薄,定然是这蛊虫不大好用才消失的。”
苏衾衣见彩云欢喜便没继续发问,只是盯着那女子光华的手腕来回瞧。
奇怪,属实是太奇怪了。
在彩云卧房待到了接近日落十分,苏衾衣才从她卧房出来。料想那萧景则再怎么与苏青澜商议国事也不至于待到这个时候,所以苏衾衣便大大方方的出来了。
刚出庭院没几步,耳边就传来一阵悦耳的歌声,似乎唱的歌谣不是中原的,带了点异族的曲调。循着声音,苏衾衣慢悠悠的踱步到了距离自己不远的别苑里,这里正是文南笙住的院落,此刻那女子正坐在树上晃荡着双脚高声歌唱,一双黑漆漆的眼都显得格外动人。
文南笙注意到门口的不速之客,立即上扬了唇角唱的更加高亢明艳。
苏衾衣也急着打断她,站在门口安静的听着女子唱完,才迈步走了进去。
“凉王妃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文南笙安稳的坐在树上,半点没有要跳下来迎接的意思,甚至还继续晃悠着脚丫,眼神轻佻。
苏衾衣早就习惯了这女人嚣张的嘴脸,也不在意对方的态度,她径直走到树下,微微上挑了眉,“文姑娘心情倒是不错,还有心情唱歌?”
“凉王妃这话说得有趣,为何我就没心情唱歌了?”文南笙伸手折断了距离最近的枝条,用力揪下树叶一片片的往下面抛,“你们中原女人成了亲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无趣得很,我若是不找什么有趣的事来做做,只怕要憋死了!”
苏衾衣闻言轻轻一笑,“不憋你不也是要死的人?”
文南笙被噎了一下,眼神锐利的看向树下站着的女子,“胡言乱语些什么?”
“彩云身上的情蛊,是你做的吧?”苏衾衣向来单刀直入不喜欢兜圈子,当下便张口问了一句。
“你们不是早就知道是我下手的吗?作甚还来问?”文南笙轻蔑的扯着唇角,并不打算理会苏衾衣。
“我指的下手,是拔除蛊毒。”苏衾衣道。
“开什么玩笑?那丫头可是我敌人,我瞧上去就那么傻?会去给敌人解蛊?”文南笙哈哈哈的笑了好几声,继续道:“更何况那情蛊本来就无药可医,我就是想救,也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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