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挑了挑眉,口气轻佻,“自然是给我看的,皇兄当然是更希望传位给自己儿子,只是碍于与我的承诺不敢兑现罢了。”
“他如此做,难道就没想过平日里拥戴萧景则的朝臣会动摇?”苏衾衣摸了摸下巴,倏地眸子一亮,“王爷的意思是皇上根本就没动立萧景则为储君的意思?”
“不错。”萧衍眯了眯双眼点点头,“自始至终皇兄都是个自私之人,自己当了十几年皇帝早就满足了虚荣心,哪会考虑子孙后代。”
苏衾衣咂咂嘴,“若皇上真如此想,那算不得什么明君。”
“今早朝堂闹了一通,誉王的脸色一直不甚好看。”萧衍抚了抚苏衾衣的黑发,“如此误打误撞,且不说皇兄有没有立他为储君的打算,只怕誉王快要按捺不住了。”
苏衾衣瞧瞧萧衍,始终觉得这人有什么事在瞒着自己,便一伸手按住对方手腕,“王爷为何说的如此笃信?你可是知道了什么?”
“什么都不知,只是直觉罢了。”萧衍四两拨千斤的给搪塞过去,直接转了话题,“你如此对待那梦安,他岂不是对你恨入骨?”
苏衾衣努努嘴,接口道:“恨不恨暂且不提,他需要我帮他救人,冲这点梦安就必须为我所用。”
“你为何对梦安这么坚持?若是想对付誉王,有不少法子。”萧衍瞧瞧苏衾衣,醋坛子倏地打翻了。关于梦安的传闻他是听过不少,都说梦安是谪仙楼第一公子,稳坐第一的交椅,不论是才学或是谈吐容貌都是一等一,眼瞧着小妻子对那人这么执着,萧衍便心有不快。
苏衾衣忽然没察觉到萧衍话语的酸味,还笑眯眯的自顾自说着,“他跟在萧景则身边许久,定然知道萧景则身边不少秘密,若是能撬出来挖苦挖苦他,我都算赚。”
“你确定只是因为誉王?”萧衍睨着眉飞色舞的女子,酸溜溜的又开了口。
“自然……”苏衾衣这时才感觉到不对劲,她歪头看看萧衍,“怎么这么大的一股酸味儿?王爷连这种飞醋都要吃一吃?”
“不行?”萧衍鼻腔里哼了一声。
“自然是可以,不过那梦安身子骨太弱了些,瞧着就是个弱鸡型的。”苏衾衣嫌弃的努努嘴,随后小鸟依人的靠在萧衍身边,“他可不如咱们王爷英明神武、丰神俊朗,我想想还有什么词儿……”
萧衍眼底含笑,立即低头在女子唇瓣上小啄一下,“你这张能把死人说活的嘴,恼人得很。”
“王爷恼了?”苏衾衣眸子滴溜溜的转来转去,笑吟吟的环住男人的脖颈。
“什么时候孩儿才安稳?”萧衍冷不防的弹出这么一句,苏衾衣表情一愣。
随后意识到萧衍意图,她耳根爬上一抹粉红,哽咽好半天才支支吾吾的回应,“四五个月差不多就可以了……”
“还有好久。”萧衍凝视着苏衾衣的小腹,眼神微冷,忽然开口道:“他真碍事。”
“……”
……
夜幕降临,凉王府分外热闹,苏青澜夫妇到了,连藏在小巷子里安享晚年的逍遥子也被接了过来,一时间王府中热热闹闹的,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小姐,钟情屋子还没收拾好?为何还没到?”彩云如今红光满面,半点娇弱的影子全无,或许是受苏青澜影响,她举手投足间都多了几分贵气,不再如奴仆时期的那样唯唯诺诺了。
苏衾衣嘴里叼着核桃酥含糊不清的回应,“东西多收拾时间长,等等看,菜不是还没做完吗?”她实现往周围扫一圈。
很好,初一也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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