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思索片刻还不等回答,两人面前便落下一片阴影,正是那萧景彻。
萧景则面带笑意,浑然不觉的坐在另外一侧的凳子上。
“翼王还有事?”苏衾衣瞥了他一眼,声音寡淡。
“本王为表哥出言不逊向凉王妃深表歉意,表哥到底还是被姨娘给惯坏了,不懂得什么是规矩。”萧景彻话说的大方得体,叫人半点毛病的挑不出来,那架势当真是诚恳万分,若是再加上两滴泪怕是更煽情恳切。
苏衾衣皮笑肉不笑,掐着茶杯抿一小口,“令兄不是也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了?翼王完全就是身外人,不需要为他致歉。”
“凉王妃大人有大量果然是大家风范,这份气度本王实在钦佩。”翼王说着便自发的摸了个茶杯倒满水,“以水代酒,本王敬凉王妃一杯。”
苏衾衣眉头挑了挑,这人是要闹哪样?
眼瞧着萧景彻像回事一样的仰头一饮而尽,苏衾衣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便也小酌一口。
一杯水入口,本以为萧景彻就会这么走了,谁知那男人还安安静静的坐在原位置,动也不动一下。
“翼王还有事?”苏衾衣语气里有稍许的不耐烦。
“无事,本王不可以与王妃一同在此用膳?”萧景彻眨了眨眼,“方才不是还说这酒楼里的菜肴好吃?”
苏衾衣嘴角细不可察的抖了抖,倒是身边坐着的钟情不悦的开了口,“翼王殿下,我家主子不喜和陌生人共进膳食,更何况与外男一同用膳实为不妥,还请翼王殿下另寻他处。”
“哦?是吗?”萧景彻并未恼火,戏谑的目光围绕着钟情一览而过,半晌像是认出了什么来,讶异的瞪圆双眼,“你是钟情?许久未见,今儿倒是换了身打扮,难怪本王那表哥瞧见你便失了魂儿,当真是美不胜收。”说着他还一副纨绔子弟似的甩开腰间不离身的折扇。
钟情本来是忘了衣服这事,听萧景彻一提下意识的低头看看,脸色当即便黑了。
“美人美人,惹人销魂,美人美人,我渡沉沦……难怪无数英雄为没人竞折腰。”萧景彻不怕死的继续开口调戏钟情,余光却是往苏衾衣那边看的。
“翼王殿下谬赞了,钟情只是一介武夫。”钟情虽不喜,但对方是主子,不是她能随意发火之人。她非能言善辩,被萧景彻这么出言戏弄一番,便只得闭嘴乖乖的坐着不吭声了。
萧景彻眉眼含笑,“女儿家娇羞之态则有,如何就是武夫了?是吧?凉王妃?”
苏衾衣依旧懒洋洋的瞄了他一眼,“方才钟情的话难道翼王没听到?翼王不适合与我一同用膳。”
“都是一家人,论身份难道本王不应该叫你一声皇婶?自家婶婶有何不妥?”萧景彻当真是将没脸没皮贯彻到底,不仅没退让,反而变本加厉的往前凑了凑。
没一会儿,店小二就将菜端了回来,他看到萧景彻时先是一愣,随后赶紧手脚麻利的送来一副新碗筷,“翼王殿下,您请。”
“有劳。”萧景彻微微颔首。
拗不过萧景彻,也说不过这玲珑之人,苏衾衣干脆眼不见为净,与钟情默然的往嘴里塞东西,好心情被搅合的乱七八糟,入口的珍馐顿时也没了滋味。
“上次本王给凉王妃的建议,考虑的如何?”萧景彻沉寂没一会儿,就忽然开了话匣子。
苏衾衣拧了拧眉头,疑惑的看向他。
“与皇叔和离,改嫁本王做翼王妃,如何?”
“噗……”钟情口中的汤一口气的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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