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本想留下文南笙,但瞧见彩云笃信的模样,便打消了念头。情之一字,她如何不知?
“笙儿,大祸已酿成,你早晚都要随我面见长老们定罪,你可知?”
文南笙颔首,“我知,一切尘埃落定后,我自然会与你一同返回苗疆,不论生死。”
“好。”大祭司轻轻点头,便回去了。
彩云闻言则是慌急的扯着文南笙,“什么叫做不论生死?文姑娘若是与她们回去,怎么定罪?如何定罪?”
文南笙看了一眼神情淡漠的苏青澜,半晌幽幽道:“王妃不是说了,我是圣女,私自嫁人便是叛逃,按苗疆刑罚,是要祭天的。”
“何为祭天?”彩云追问。
文南笙闻言眯眼笑笑,手掌在彩云手背上轻飘飘的拍了几下,“我犯错了啊,肯定有些惩罚,你这么紧张作甚?”
“可是方才你说不论生死……”彩云皱了皱眉,“圣女便是不能嫁人?未免太不讲道理了。”
文南笙脸上始终带着笑,“真不知道说你傻好还是其他,我可是你情敌,哪有这么帮着情敌说话的?”
“文姑娘不是旁人,是家人。”彩云点了点头,说的笃定。
文南笙怔忡片刻,便立即挽住彩云的胳膊,“好像是家人。”
几人顺利出来便一路回了将军府。
众人见到彩云平安归来皆是满心欢喜,苏明杭更是老泪纵横的拉着彩云的手细细查看,就连老祖母也跪天跪地的感谢祖宗庇佑。
苏衾衣瞧着大家情绪缓和的差不多,便将苏明杭拉到一旁,“父亲,还有一件事,女儿需要经过您同意。”
“何事?”苏明杭眼底都是浓浓笑意,并未察觉到异常。
苏衾衣犹豫片刻,道:“父亲可还记得缘昕?”
果然,苏明杭脸上的笑意凝结,看着苏衾衣得视线紧绷起来,“你为何知道她?”
随后,苏衾衣便跟去书房将在那边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没想到她还是亲自来了京城。”苏明杭沉沉叹了口气,“过了这么多年,执念依旧不散。”
“难怪父亲在知道大哥收了文南笙之后那么生气,并非因为苗疆关心,而是因为那缘昕。”苏衾衣现在理解当初父亲为何那么大怒火了。
苏明杭略一点头,“可以带她来见我,几十年前的事也该做个了断。”
“好,父亲。”苏衾衣应声,“那缘昕似乎对我娘亲并非完全厌恶,女儿倒是觉得她虽然有些疯癫,但始终是讲理之人。”苏衾衣斟酌一二,试探性的继续道,“父亲若是见到她,还是莫要出言刺激为好。”
苏明杭睨了她一眼,“为父看上去很像不讲理之人?”
像,很像,非常像。
苏衾衣在心底补了一句,却没张嘴说这句。
没一会儿,书房门口便有人前来通报。
“老爷,凉王殿下来寻夫人了。”家丁一边说一边憋笑。
“通报就通报,没个规矩,笑什么!”苏明杭唬着脸呵斥。
“凉王殿下说……说他被逼无奈之下来将军府找他那许久不知回家的夫人……”家丁一边说一边笑,随后赶紧捂住嘴不吱声了。
苏衾衣闻言面色一窘,这个萧衍,非要将她的脸丢尽了白罢休。
“哦?”苏明杭也是满面促狭的看了看女儿。
“父亲,既然我家王爷来寻我,那我便回去了。”苏衾衣咳嗽几声,佯装正经的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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