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们彩云会说话,不想某个人,除了嘲笑就只会说些风凉话。”苏衾衣指桑骂槐一句,便不再理会文南笙。
文南笙也不恼,寻了个距离自己最近的地方坐下,随手抓了丫鬟送过来的点心大快朵颐。
“大祭司若是解决了中原之事,某人怕是要被带回去受罚了。”苏衾衣努努嘴,瞥那毫无吃相的女子一眼。
提起这个彩云便愁眉不展,“文姑娘并非是大奸大恶之徒,只不过是嫁了自己心上人便要回去祭天,这天下可没有这样的道理!”说着彩云便立即走到文南笙旁边,“文姑娘,可有什么法子免除了这祭天刑罚?”
祭天祭天,说白了就是让人殒命。
文南笙嘴里塞着糕点,说话也含糊不清,“法子自然是有。”
“什么法子?”彩云喜出望外。
“杀了苏青澜就行了。”文南笙抬眼往那边看看,“这个法子一劳永逸,你同意吗?”
彩云脸色有些发白,挣扎许久才摇了摇头,“除了这个呢?没有其他的了?”
“没有。”文南笙说的笃定,“祭天而已,再换个命定圣女罢了,人这一辈子早晚是死,有什么可在意的。”很何况她身中情蛊,本来也活不久,早死晚死都一样。
彩云拧紧眉头立即出口否定她,“这话就错了,人活一辈子本就不易,怎可如此轻易就说出这种话?若是有法子,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个人呢?”
“大话谁都会说,但是彩云丫头,人也是贵在有自知之明。”文南笙笑吟吟的又往嘴巴里丢了块点心,“圣女早就做腻了,蛊虫也没有什么难得住我的,人没了目标,那还有什么意义?都一样的。”
“我虽说不出什么辩驳的话,但文姑娘这话却是不对。”彩云板着脸与她争执,泛红的脸颊预示着彩云情绪有多么激动。
文南笙咯咯咯笑几声,也不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她也回头瞧瞧紧闭的门,忽然坏笑一声,“若是大祭司和将军重归于好,或许我能活下来。”
苏衾衣闻言立即拧起眉头,“不可能,你还是死吧!”
过了许久,前厅的门才打开。
大祭司与苏明杭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前者眼眶微红,嘴角有丝红印迹。后者则是步履轻快,面带舒缓,双方对比一下,便能知道谁胜谁负。
“大祭司,您这是……”文南笙瞧见大祭司负伤也是吓了一跳,这么多年大祭司何曾被其他人伤到过?没想到苏明杭竟然这么高的武功。
大祭司摇了摇头,“我无妨。”安抚下文南笙,她缓慢转回身,“这么多年你宝刀未老,若不是我苦修,只怕连你十招都接不住。”
“缘昕姑娘客气。“苏明杭摸了摸胡子,两人相视一笑,当即是一笑泯恩仇。
彩云见状,立即凑到苏衾衣身边,“小姐,她们这是什么情况?难道真像文姑娘说的那样,他们……旧情复燃了?”
“你怎么也开始喜欢嚼舌头了?”苏衾衣不悦得看了她一眼,“父亲心中只有母亲一人,就算后来赵姨娘入府,也无法撼动母亲在将军府的地位。”
“我自然知道。”彩云点了点头,“如今这算是开解了吗?”
苏衾衣没说话,眼神始终凝在大祭司身上。
“既然如此,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若是以后有缘分便可再见。”大祭司略微朝苏明杭看去一眼,那一眼中柔情万分,但很快便消失了,只留下往常的淡漠无情。
苏明杭立即拱手,“那我便等着大祭司绿水长流的那日。”
大祭司抿了抿唇瓣,“你这人当真很讨厌,真不知道哪里招人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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