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衾衣从香坊出来时始终紧皱着眉头,彩云在前厅等了好一阵,也跟着担惊受怕了一阵,瞧见苏衾衣衣衫规整的出来,这才一颗心落下。
“小姐!”彩云快步到了她跟前,注意点苏衾衣整个人魂不守舍,立即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可是大祭司为难你了?为何小姐愁眉不展?”
苏衾衣回过神摇摇头,“无事,只是与大祭司打探了下母亲过去的故事罢了。”
在没查出真相的时候,这种事她谁也不能说,就连彩云也不例外。毕竟彩云如今是将军府的人,若是传到了父亲耳中,恐怕会给大祭司添乱。
彩云狐疑的盯着苏衾衣看了半晌,并未说什么。
两人话音刚结束,文南笙便从门口神清气爽的进了门,身后跟着个鼻青脸肿的廖尔,不难猜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与大祭司说完了?我们可以回去了吧?”文南笙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趁这几日我可得多吃点将军府的饭菜,等到回了苗疆可是吃不着了!”
彩云立即笑开,“文姑娘想吃什么尽管说,咱们小厨房什么都会做。”
“那敢情好,你就做几道拿手好菜便是了!”文南笙愉悦的眯着眼睛,嘴角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少主,您还打算逗留多久?我们差不多应该回苗疆了。”廖尔战战兢兢的跟在文南笙身后问道。
文南笙危险的眯了眯眼睛,“不是要看你?跟你三天时间,你去将那人的事处理好,若是再被我发现你与他暗中勾结,我想这苗疆你怕是回不去了。”说着她摸了摸下巴,低低笑出声,“长老们没给我定罪之前,我依然是苗疆圣女,杀你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似的简单,明白吗?”
廖尔忙不迭的点头,“是,少主,廖尔明白。”
三人离开后,彩云还止不住的回头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文南笙拉着她胳膊,将女子脑袋扭过来。
“廖尔姑娘为何这般听你话了?之前不是还……”
“此一时彼一时,大祭司并未责怪我,廖尔也不是傻子,犯不上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文南笙耸耸肩,回答的倒是仔细。
“三日期限,可是你要回苗疆了?”
文南笙点了点头,“中原逗留太久,早就没了苗疆气息,也是时候回去与那些老顽固们辩驳辩驳。”
彩云闻言拧了眉头,“可是你的罪……”
“我走了你不是很开心?没人与你抢苏青澜了。”文南笙笑了好几声,语气轻挑。
“自然是不开心。”彩云回答得也真诚,“你是家人,我不是说过吗?”
“……”文南笙愣了愣,便偏过头去没再说话。
苏衾衣并未听那两人说话,脑子里都盘算着查母亲死因的法子,从父亲身上应当是找不见了,她应当从什么地方开始下手?
带着一肚子的忧愁,苏衾衣晚饭也是食不知味,这几日都是与萧衍留宿在将军府,所以当萧衍听闻苏衾衣食欲不振急匆匆赶过来时,便看到那女子正端坐在窗台下下棋,是自我对弈。
“王爷回来了。”苏衾衣抬眸看了他一眼,”用饭了吗?”
“还未。”萧衍注意到苏衾衣在下棋,便走到她对面坐下,“自我对弈怕是没什么意思,自己知道自己下一步出什么,我来与你搏杀一次如何?”
苏衾衣闻言笑笑,“我还从未与王爷博弈过,且来试试看。”
萧衍颔首,便直接顺着苏衾衣刚才下的局势继续下去。
两人谁也没说话,都专心致志的盯着棋盘。只是苏衾衣脑子转的再快,也不如萧衍棋艺精湛,没一会儿便被他大杀四方,只将剩下棋子围堵在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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