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王?”彩云愣了愣,萧景则的事她不是没听苏衾衣说起过,只是与苗疆这种诡异的部落有关联,恐怕不是她们可以左右的。
“我只是一知半解,当初想法子与誉王有了联系罢了。至于那人和长老到底交换了什么条件,恐怕只有他们知道。”文南笙摇了摇头,将方才的玩笑模样收了起来,“此事非同小可,你一定要告诉苏衾衣,让她早做打算。誉王似乎……对苏衾衣有莫名执念,我感觉得出来。”
彩云身子颤了颤,表情有些义愤填膺,“他凭什么对小姐有执念?当初将小姐玩弄于股掌之中的人可是他!”
“他们什么故事我不感兴趣,但誉王那人不可信,若因为与他有关系而影响到整个苗疆兴衰,那是断断不允许。”文南笙皱紧眉头,又憋不住的咳嗽好几声,“劝苏衾衣做好打算,莫要被反将一军……再者,誉王身上有我们苗疆的蛊毒,小心为上。”
“那个不知羞耻的男人竟然还使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彩云话出口才觉得不太对,立即摆摆手解释着,“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说……”
“明白,不用解释。”文南笙噗嗤笑出声,“能告诉你的就只有这么多了,涉及苗疆的部分我便不方便告诉你。”
“多谢文姑娘。”彩云颔首,“此去一别,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你们中原人不是有句话叫天下无不散筵席吗?若是咱们有缘,以后定然会再见。”文南笙露出一排白牙,笑容明媚。
今后应当没机会再见了。
彩云看看文南笙的脸,心里默默地补了一句。
“阿澜当真是在意你的。”她送文南笙到门口时,缓声的说了出来。
文南笙身子有刹那间的僵硬,很快就缓和过来,她回头看向将军府深处,“他在意的只有我是不是害了你罢了。”
“不是,他……”
“我遇见他本来就是个孽,纠缠这么久也是个错,既然是错,那必然及时更正。”文南笙捂住彩云的嘴,她知道对方要说什么,便眼神温柔得弯了弯唇瓣。此刻的文南笙早已恢复了苗疆打扮,依旧是那嚣张飞扬的发辫,只是与一开始相比少了意气风发。
彩云瞪圆了眼睛的看看她,没再说话。
“点心我就带走了,这些应该够我吃。”文南笙低着头看看篮子里的点心,眯眼笑笑,转身便潇洒的离开了。
彩云站在门口看了许久,直到彻底看不见人影时,才转身回府。
此时苏青澜正在书房练字,彩云进门时,他看到来人先是一愣,随后继续手上的动作。
“文姑娘走了。”她道。
“嗯。”苏青澜的反应平淡。
“她与大祭司回苗疆了,今日是来与我道别的。”彩云说完,很明显的感觉到那个男人的身子僵了僵,便继续道,“文姑娘今日一别,我们日后怕是都没机会再见到她了。阿澜,你知道她犯了错,回去是会受罚的,更何况那情蛊……”
“与我何干?”苏青澜抬眸看看她,说道。
“情蛊会要了她的命。”彩云还是将后半句话说出来,“阿澜,人这一辈子都在自欺欺人,不论生死贫富,都是在如此周而复始。你心底当真没有因为文姑娘有过一丝丝的撼动吗?”
苏青澜与彩云对视在一起,没说话。
“我只希望你过得开心便好,你若是有真心喜欢的人,我当然是为你开心。”彩云声音轻轻的,朝前走几步抓住苏青澜的袖子,“她还没走远,方才脸色很白,怕是……”
下一刻,面前还不动如山的人就消失了。
彩云摸了摸空荡荡的方向,无声的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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