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不语,半晌狠狠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不论雪嫔怎么询问,他都是点头承认,直接将所有事都承担了下来。
“妹妹,现在算是水落石出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苏谭儿满面红光的看向她,那表情就生生的快将雪嫔气死。
“该问的都问了,张太医既然自己承认了,那便没什么好说的。”雪嫔看了苏谭儿一眼,“他好歹是为娘娘诊治的太医,娘娘就半分也不想护短?”
苏谭儿像是听了什么可笑的话似的,笑了好半天,缓过气来才回应她,“他只不过是给本宫安胎的太医罢了,自己犯了错便是要承担,怎么倒是要本宫来护短了?”
雪嫔咬了咬嘴唇,一时间说不出什么,便扬手叫人把张太医关押起来。
“到底算是朝廷命官,嫔妾觉得此事不如还是上报给皇上,让皇上定夺如何处置。”她喝了杯茶水压压惊,这才斜眼瞧了苏谭儿一眼。
“人是妹妹抓的,妹妹想如何做便如何做。”苏谭儿不甚在意,“恶意谋害皇储,满门抄斩都不为过。但妹妹和凉王妃是受害人,还是你们自己决定要如何处置吧。”
喜鹊这时候从外面跑进来,欢天喜地,“娘娘,王妃醒过来了!”
……
苏衾衣辗转在床榻上许久,也不知前厅那边进展如何。按她对苏谭儿的了解,那女人肯定会想出八十六个法子甩掉张太医,弄不好她才是那个最想让张太医死的人。
她想的正出神,外面便呼啦啦的进来好几个人。
“衾衣!”苏谭儿远远看见床榻上躺着的人,惊呼一声便忙不迭的跑过去。
“皇贵妃慢些,当心自己身子!”喜鹊赶紧追着她屁股后面过去。
这位不省心的妖精若是在他们这里出了事,那皇上可不得雷霆大怒?
苏衾衣立即闭上眼,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这才装作幽然醒来的模样。
“娘娘?”
“可是有哪里还不舒服?”苏谭儿坐在床榻边反手握着苏衾衣的手,眼底弥漫心疼之色,只稍稍眨了眨眼,泪便如同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落下。
明明刚才在前厅开始个咄咄逼人的主儿,现在偏生柔弱的不能自理,好像是个关心妹妹的好姐姐。
“多谢娘娘关心,臣好多了。”苏衾衣想抽回手,奈何苏谭儿想要将戏做足,怎么都不肯松手,苏衾衣便只能由着她抓着。
雪嫔跟在后面,那白眼简直快要翻出天际。
苏衾衣余光越过苏谭儿落在雪嫔身上,却见雪嫔摇了摇头。
就知道会是这样!
“那坑害你的人,本宫定然不会放过!”苏谭儿抹了抹眼泪,“方才本宫就说他满门抄斩也不为过,现在……本宫觉得应当让他立刻处死!本宫的好妹妹,你可是受苦了。”
苏衾衣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她尴尬的转移开视线,嘴上应承着,“臣无妨,多谢娘娘厚爱。”
苏谭儿拉着她说了些有的没的,甚至还开始回忆起儿时趣事来。就这样一直到快天黑才离开,在与苏衾衣的交谈中全程镇定自若,半点没有担忧的意思。
“她难道就不怕张太医当着咱们的面将实话都吐出来?”雪嫔恼火的用剪子胡乱的在院子里修剪枝桠,“王妃冒着生命危险最后就只是砍断了她的助力!”
“能断了她羽翼已然实属不易。”苏衾衣咳嗽好几声,到底是那药吃的狠了,喉咙一天都不舒服,“张太医看来也不是白白平步青云,也有不少把柄落在苏谭儿手上,才叫他如此不顾生死的揽下全部罪责。他人如今在何处?”
雪嫔看看苏衾衣,“还在厢房里关着,你们家那个侍卫在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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