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坏也没什么不好,你瞧玉离公主不就是天真烂漫,想法独特吗?”皇后闭上双眼,舒适的靠在椅背上,嘴角荡漾着笑意,“本宫方才瞧着她,还真像是当初的本宫。”
“奴婢一猜,娘娘您就是拿公主当自个儿训斥呢!”嬷嬷是皇后的陪嫁丫鬟,从府外跟着进了宫,到年纪也不肯出宫,一直未嫁人,便留在皇后身边一直伺候着,身份比寻常掌事嬷嬷还要高几分,在后宫受到不少人尊敬。
“本宫瞧她想当然的模样便不由得起了心火。”皇后苦笑的勾了勾嘴角,“那股不谙世事不明所以的样子当真像极了本宫那年吵闹着要当太子妃的样子。”
“娘娘……”嬷嬷手上动作顿了顿,语重心长的道,“这些年皇上待娘娘如何,奴婢也是看在眼中的,皇帝到底不是寻常人家的公子哥儿,娘娘入主东宫开始就注定要和其他女人分享夫君。”
皇后哑然,“本宫自然知道,为后者更要大度祥和,与妃嫔们和睦相处,每年还要积极主动的为皇上充盈后宫,每年瞧着那些莺莺燕燕的美人入宫,本宫便觉得越发力不从心了。”她说着抬手遮住自己的双眼,声音轻飘飘的,“父亲说得对,本宫这场亲事就是一个豪赌,输了就是输了,赢了便会扣上个祸国妖姬的帽子,为君者,定然不会将心思都放在同一个女人身上,定是要雨露均沾,福泽万民。”
“娘娘,您是皇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那些嫔妃的生死不就掐在娘娘手里吗?”嬷嬷听出皇后声音里的不对劲,便立即绕到她面前半蹲着身子,“您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今后是,往后也定然是的。”
皇后缓慢的睁开眼,眼底噙着细不可察的泪花,“是啊,本宫是最尊贵的女子,天下万物都在本宫脚下,但那又如何?若是有下一次,本宫定然不再做皇室之人。”
“您千万别受那公主的影响,玉离公主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等她在凉王那里吃了亏,就知道娘娘您是为了她好。”嬷嬷赶紧倒了杯热茶递过去,笑了笑。
皇后没再吭声,接了茶杯抿几口,平淡无波的眸子里倏地泛起涟漪,“凉王与玉离公主情投意合,那苏衾衣那丫头为何还如此坐得稳?她不是最奉行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
此时,苏衾衣正拖着大肚子在院子里瞧自己前几日新栽种的药材,都是从空间里拿出的种子,若是来回的打开空间,消耗力气不说,她看入迷便顾及不到有人靠近,有些危险。思来想去她便干脆将种子带出来种在皇宫,兴许还能找御医换取些什么宝贝。
她施肥施得入神,没注意脚下踩着松软的土,忽然一滑,身子便向后的躺了过去。
苏衾衣还没做出反应时,一双手便精准的圈住她的腰肢,将她往怀里顺势一带,这才避免了她摔倒。
她以为是萧衍,便头也不回的笑笑,“王爷今日如此闲,还堂而皇之的来瞧我了?”
“本王政务一直繁忙,偶然闲罢了。”
听到身后陌生的声音,苏衾衣回头一瞧,立即后退半步,“誉王。”
萧景则看着满脸戒备的女子心生不悦,“怎么,你知道本王不是皇叔,便想逃了?”
“誉王说笑,要逃也是誉王逃才是,我不需要逃走。”苏衾衣板着脸,转身便继续忙活手里的秧苗。
萧景则瞧着她,屁颠屁颠的凑过去,“你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这些脏活累活为何不叫宫人去做?”说着他视线落在苏衾衣脏兮兮手中的秧苗上,“这是……”
他对苏衾衣充满好奇,许是从流觞曲水上她对自己不屑一顾开始,也或许是更早,苏衾衣对自己的态度越坏,萧景则便越觉得新鲜有趣。
以前的苏衾衣追着他跑叫他烦躁,碍于身份便只能逢场作戏,而现在的萧景则,当真是瞧见苏衾衣便被吸引的挪不动步子。
察觉到近在咫尺的脸,苏衾衣像是受惊了的兔子似的弹到一边去,“誉王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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