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声音,并非原本的宫女,言妃也意识到,今日的人是楚越恒送进来的。
冷轻潇揭下了面具。“娘娘,我是冷轻潇。”
言妃笑了,果然,她还是找过来了。“你既然想来见我,应当是知道些什么,可又查不下去了。说说看,你知道了多少?”言妃倒是没闲着,一边进食,一边听冷轻潇说起了这些日子的事情,讲到皇帝的时候,言妃不赞同地摇头。
“那个昏君真这么说的?虚伪。”
敢说当今皇帝是昏君的,怕是也只有言妃一个了。而如此侮辱君王,要么是关系过于亲近,要么是心中有恨意,看来,言妃是后者。
既然如此,冷轻潇倒是敢开口,毫无禁忌。“娘娘,我母亲,到底遭遇了什么?”
言妃先不答,却反问冷轻潇:“你为何不先去问问冷府的人?”
“冷昊于我母亲无情无义,自然不会公允说道,二夫人虽然曾为我母亲婢女,可她自称核心事件并不知晓,想来,不愿意说的,也不会主动开口。”
想来,京城中这一圈,言妃这个“局外人”,反而更为客观。
进餐是有时间限制,言妃也到了最后的阶段,时间不多,可言妃喝起汤来,还是慢条斯理的,完全不在乎。
冷轻潇想了想,还是跪下来开口求言妃:“娘娘,请赐教。”
“这些时日,你查的倒是仔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目前所知道的,都是别人想让你知道的?”
这个别人,或许指的就是皇帝吧,贵为东夏国的天子,只手遮天。
“娘娘上次让我查燮国,是想告诉轻潇,这一切或许和曾经的燮国有关。言者,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取于燮字,所以,娘娘是燮国的旧臣。而我母亲既然与你结识,想必和燮国也有渊源。”
言妃点头,表示赞许。“所以,你已经猜到背后的故事了?”
“昭王殿下或许并非因为娘娘犯事而被剥夺了继承之位,而是殿下有燮国旧臣的血脉,皇上担心会于东夏不利,所以昭王绝不可能继承大统。皇上对我母亲或许有情谊,可这份情谊阻碍了皇上的道路,所以,我母亲是被迫嫁给冷昊。”
推理结束,能想到这个份上,已经很不容易了。
言妃进餐结束,让冷轻潇收拾好用具,准备离开。
“冷轻潇,这虽然都是你的猜测,可只要加上燮国,一切都不一样了。燮国,在三国内都是禁忌,你敢吗?”
“燮国在东夏是禁忌,可我无惧。”或许是南辰民风开放,对燮国的旧部并非打压,而是平静接受,所以冷轻潇无法理解东夏对前朝的恨意。
“娘娘,您的言字,是取于燮吗?可皇上怎么会同意的?”
“非也,本宫本姓便是言。”
好吧,你赢了。对于这个理由,想必皇上也没办法,只能眼不见心为净。
“娘娘虽困于一隅,可消息通畅,是昭王殿下在配合你,里应外合?”
楚越恒是她的儿子,自然会这么做,这也是第一人选。
言妃不答,只是催促:“时间到了,你该走了。”
逗留时间不能太长,无奈,冷轻潇只能乔装,拎着食盒出去。
走下宫墙的阴影下,冷轻潇想着,从归墟门清谈会辩论储君开始,东夏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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