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没有新意了。
她从来不是被动的姑娘,她最擅长反攻,何况她在现代接受了那么多开放性的教育,迟夙知道的那点东西,不还是她启蒙的么?
情.爱于她来说,不是痛苦,而是会上瘾的鸦片,何况,关她的人还是她最爱的小兔子。
小兔子欸,她都没好好揉他的耳朵和尾巴。
何况在某些事情上,他真的太娇了。
如果对他酱(不)酱(可)酿(描)酿(述)......想到这里,晚晚在床上兴奋地蹬起了腿。
这几根链子算什么,要不是柿子不让,她还能玩出点新花样。
这次回来,迟夙嘴里说着恨她,可还是没敢舍得太折腾她,也许有事在身,他离开的很快,否则这次她哪里有力气爬起来?
不过说实话,他是真的长大了,体力充沛不说,肩更宽,腰更细,腿更长了,连......
回想昨晚......
“哎呀,羞死人了!”晚晚捧住自己通红的脸。
她是不是三观有点歪?
真有人会喜欢把自己关进小黑屋里的人吗?
可想到他乖乖地等了她一百年,她又有点不忍,关就关吧,反正出力的是他,享受的是她,她又不会损失什么。
可......她也好想要自由啊。
自由和小兔子......
成年人才做选择,她两个都想要!
晚晚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只能盯着笼子中盛开的昙花看,也许这里就是传说中的万妖城吧?
好不容易回来了,她是真想出去看看。
只不过这密室不知是怎么造的,连门都没有,她躺在里面时,就像躺在自己的墓里,有点吓人。
她想念师尊和哥哥,想念微微和小林,还有各位长老,也不知剑无渊和褚灵均如何了,有没有结为道侣或生子,毕竟他们还隔着家仇......
她走的太匆忙,都没有好好同他们告个别。
可死亡,真的是一瞬间的事。
不过她没想到,天道居然没打算让她回来。若不是迟夙在最后关头放弃飞升,导致她滞留虚空,她也许早就在另一个世界投胎做人了。
想到这次的任务,晚晚稍微定下心,既然他的弱点还是她,这世界大可不必毁灭了,这小兔子钻进了死胡同,耐心开导一番就好了。
“肚子好饿啊。”晚晚有气无力地揉了揉小肚子,“小变.态,你等着,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话音刚落,晚晚就听见迟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饿了?”
晚晚回头,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看他他用一双柔软的眸子深看着她,像是看他的一生所有。
他就只是这么看她一眼,她就破防了。
是吓到破防的那种。
晚晚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她有些紧张,刚才她的下半句话肯定被他听见了。
因为他目光里有些不怀好意,几乎是瞬间让晚晚想到他昨日对她的掠夺。
狗怂·晚晚:“迟夙你别多想啊,我就是随口一说,我一个人被关在这里太无聊了,你也不来陪我,我只好自己跟自己聊天了......”
“无聊?”
迟夙放下食盒,一步步向躺在床上的她走来。
他俯下身,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语气暧昧,“希望我来陪你?”
他垂眸,扫了一眼她的胸口。
晚晚连忙道:“不,你别乱来,我现在可是凡人。”
她嘀咕:“禁不起你瞎折腾。”
迟夙轻笑一声,放开她站起来,打开食盒,就开始端菜。
简单清淡色香味俱全的小菜,仍旧有一条撒着青红椒丝的清蒸鱼,还有两碗白花花的米饭,看起来很对晚晚的胃口。
迟夙主动帮她打开锁链,迟疑了一下,才道:“第一次做给你,你尝尝好不好吃。”
他将筷子递给她。
晚晚心里有点没谱,昨日那条鱼,她敢肯定他没处理干净,否则怎么会那么苦。
但对上他殷殷的目光,她还是鼓起勇气尝了一口。
她惊喜:“好吃。”
这次是真的好吃,鱼肉鲜美滑嫩,咸淡适宜,她又尝了其他的小菜,味道也很不错。
晚晚有些惊讶:“这些,都是我不在的时候你学会的?”
迟夙摇头,“我很早就会了。”
晚晚:“很早?”
“抱歉。”迟夙眨眼,又夹了一块鱼肉给她,“在梵音寺的时候我就会了。”
晚晚手中的筷子一颤,将那块鱼肉夹了个稀巴碎。
所以,他们在灵剑峰独自开火做饭的时候,他装作不会做饭其实就是在等着她投喂?
晚晚此时又不合时宜地想起另一个问题:“那我回来之前,你给这具身体的我喂的是什么?”
他笑了一下,“你没回来时,菜是什么味道都无所谓,因为她没有你的灵魂。”
原本他做出一个晚晚,是要陪他一起下地狱的,可是他没想到她真的回来了。
“那......”晚晚迟疑地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这具身体,是怎么来的?”
“你忘了我是苍元玉吗?”
迟夙放下玉筷,指尖聚起一点灵光,点在她的额头。
“你尝试催动灵力,看看有什么感觉。”
晚晚果真尝试了一番,却发现自己的识海广袤无比,并与他的识海相连,修为深不可测。
便是晚晚再迟钝,也明白过来,她如今,同迟夙一样,是苍元玉的一部分,但,她完全受制于他。
迟夙慢悠悠道:“我取了一根肋骨,你是我用自己的骨肉精血创造出来的。你有了肉身,灵魂便有了安置之处。”
晚晚:“......”
虽然但是,怎么有一种情人变女儿的感觉。
*
吃完饭,气氛难得温馨。
晚晚躺在迟夙的腿上,一只手与他十指紧扣,一只手的指尖缠绕着他的黑发。
她作势嗅了嗅,“迟夙,外面是晴天吗?”
迟夙正在闭眼假寐,闻言“嗯”了一声。
接着他又睁眼,警觉地看向怀中的少女,“为什么这么问?”
“我闻到你身上有阳光的气息。”晚晚一脸羡慕的同时,又一脸嫌弃地拎了拎自己的衣裳,“不像我,身上都发霉了。”
迟夙笑了一声,又闭上了眼睛。
晚晚瞪着他,作势朝他的脸挥了挥拳头。
迟夙虽然闭着眼,但神识仍在,他看见少女朝他张牙舞爪,杏眼圆睁,林中小鹿似的,顾盼生辉间,依然如旧时那般鲜活生动。
脸上的笑意忍不住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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