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惜芳让奶娘去请稳婆,一个时辰后,奶娘一脸慌张的回来了,“王妃,不好了,曲稳婆一家都不见了。”
“不是让人好好盯着吗?人怎么会不见了?”赵惜芳厉声喝问道。
“老奴问过,那天早上,曲稳婆还带着女儿去集市买了菜,晚上也亮了灯,可第二天就没见人出门,他们四处找了,没找到人。”
“这是几天前的事了?”赵惜芳皱眉问道。
“五天前的事。”
“啪”赵惜芳重重地一拍桌子,“五天前就出事了,为什么不禀报?”
“他们以为能找到人。”
“那找到了吗?”
“没、没有。”
“一群没用的东西。”赵惜芳怒道。
“还继续找吗?”奶娘小心翼翼地问道。
“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赵惜芳不担心人私逃,她担心人落在宋家人手里。
就在赵惜芳的人在京里大街小巷找人之时,宋二太太听到了传言,宋宜柔是被稳婆害死的,而收买稳婆的人是豫王妃赵惜芳。
宋二太太一听就炸了,立刻找到宋大将军,“大哥,柔儿死的冤枉,你一定要为她报仇。”
如晋王所言,宋大将军其实比宋二太太还要早知道这个消息,但他没想过为宋宜柔出头,“柔儿已经不在了,你就别整日胡思乱想。”
“我不是胡思乱想,我有证据。”宋二太太说道。
宋大将军目光一闪,“什么证据?”
若有证据,就能拿捏住豫王妃,从赵家那边谋得好处。
他想得美好,然而宋二太太令他失望了,宋二太太没什么实际证据,仅凭传言,就认定是豫王妃收买稳婆,害死宋宜柔。
不过宋二太太有句话没说错,“找到那个姓曲的稳婆,一切就能真相大白。”
“我会派人把她找出来的,若真是豫王妃所为,我会为柔儿讨公道的。”宋大将军将宋二太太应付走了。
宋二太太从书房出去时,恰好被过来找宋大将军的宋大夫人瞧见了。
“贱人。”宋大夫人低声骂了句。
她一直怀疑宋二太太和宋大将军暗通款曲,只是没能抓住两人的把柄。
当然就算抓住了,她也只能忍气吞声,甚至还要帮两人遮掩。
现在看到宋二太太独自跟宋大将军见面,她只当没瞧见,神情如常的去见宋大将军,商量三子的婚事。
“我选了这几户人家,瞧着都还不错。”宋大夫人从袖袋里拿出小册子来,递给宋大将军。
宋大将军没接小册子,“是哪几户?你说来我听听。”
“有大理寺左寺丞齐大人的嫡幼女,户部给事中方大人的嫡长女,通政司吴大人.......”
“齐家就算了。”宋大将军想了想,“吴家也算了。”
“那就剩两家了,选那家好呢?”宋大夫人问道。
“你问问小三的意思,让他见一下人,他愿意娶谁就娶谁。”宋大将军在小儿子的亲事,如此开明,也是没办法。
家中子嗣不争气,长子体弱,无法带兵,次子是庶出,平庸无能,长女身陷皇宫,已成废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能听他的。”
“娶妻的人是他,若不得他喜欢,日后成怨偶,反而不美。”
宋大夫人听这话,想到了宋宜柔和宁夏王,“老爷说的是。”
打发走宋大夫人,宋大将军叫来心腹,安排人去寻找曲稳婆一家。
只是曲稳婆一家,筱春已经将他们移交给晋王了,晋王将人安置在城外秘处。
所以不管是赵惜芳的人,还是宋大将军的人,就是把城里的地刮三丈下去,也找不到人。
紧接着,豫王也对这事有所耳闻,他不太愿意相信,但本就怀疑上次流产是赵惜芳所为的方幼婷,觉得此事就是赵惜芳做的。
当然就算不是,方幼婷也要将这脏水泼赵惜芳头上去,只有赵惜芳失势,她才能出头。
她可不想辛辛苦苦生出孩子来,最后孩子归赵惜芳养,她更担心,赵惜芳会去母留子。
为了她的性命,她也必须把赵惜芳踩下去。
晋王借着宋宜柔的死,把京城的水搅得浑浑的。
在家里专心养胎的姜长宁,并不关注这些,然而这天午后,她小睡起来,秀兰禀报了一个噩耗,“王妃,庄老太太病逝了。”
“怎么会?”姜长宁不敢置信,“不是说她渐渐康健,怎么会突然病逝?”
她身怀有孕,不方便常去庄家,但隔三岔五都打发秀兰去探望了庄老太太,听到的都是庄老太太痊愈的消息。
“奴婢没有欺瞒王妃,庄老太太的确已经恢复健康了,她会突然病逝,是因为庄三爷和庄四爷闯了大祸。”秀兰跪下道。
姜长宁皱眉,“他们兄弟俩又做了什么?”
“庄三爷豪赌,欠下了赌场五万两银子,被赌场的人打断了四肢,抬回了庄家。”
“他活该。”姜长宁冷冷地道。
“庄四爷与人争花魁,打死了人,那人是巴陵王府二太太的表弟,家中独子,报了官,官衙的差人上门抓人。”
姜长宁怒道:“老太太不是病逝,而是被他们活活气死的。”
“庄家对外说是病逝,庄大太太和二太太在正则院里饮茶,她们已经来了一个时辰了。”
秀兰对庄老太太突然病逝也感到怀疑,就故意拖延时间,让人去把事情查清楚。
“不见,让她们滚。”姜长宁清楚知道这两人亲自报丧的真正目的。
庄老太太离世,她和庄家最后的一点牵扯就算断了。
更何况庄老太太的死因,让她不愿帮庄家出面。
姜长宁作了主,秀兰出去撵人。
庄大太太和二太太在正则院坐了一个时辰,坐得满腔怒火,看到秀兰,就高气诘问道:“王妃还没起来吗?还是你根本就没往里通报?”
“王妃不想见你们,请回吧。”
庄大太太和二太太不相信,“王妃怎么可能会不愿见我们?定是你这贱婢没有通报。”
“两位太太在这里喝了一个时辰的茶,这么长的时间,足以让奴婢派人去打听老太太究竟是因何突然离世的。”秀兰淡笑道。
庄大太太和二太太表情一僵,秀兰接着道:“两位太太是自己走呢?还是奴婢让人将两位太太拖出去呢?”
“你......狗仗人势。”庄大太太气愤地骂道。
“两位太太请。”秀兰从容而淡定。
庄氏妯娌二人也不敢胡搅蛮缠,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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