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金背上滚落下来,感受到脚踏实地安心感的二师弟止戈大师,终没忍住胃里的翻涌,放下师兄,自己跑到边上大吐特吐起来。清晨下的峰,到半腰被飓风刮得云雾不知,又好不容易拉住了半空中坠落下来的师兄,又生生的拉扯着师兄在半空吹了三个时辰的冷风,运内力防止撞到山崖,肚子早空空如也,胆汁都吐出来,苦得不要不要的。
兰辰在星儿的牵手下,轻松地从小金背上跃下,挥挥手,让小金自己玩去。得到自由的大鲲鹏,嗷叫一声冲向云霄,转眼一个小黑点就消失在两小姑娘的视线中。
星儿没瞧边上吐得昏天暗地的祖父,带了点嫌弃,说自己是什么绝世高手,坐个鸟就吐成这样,太丢人了。拉着姐姐的手朝前面连排木屋走去。
靠近木屋,淡淡的檀木香随风送入鼻间,细碎的阳光打在上面,光影交替,年岁的洗礼使得木屋显得古朴大气。
屋前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案,边上设着清雅的汝窑清瓷,插着一束清幽淡雅的白菊。案上几方宝砚,砚台上搁着几只毛笔,几张宣纸置于案上,纸上是几株笔挺的绿竹。绿竹的枝叶犹如一顶碧绿色的华盖,遮住了太阳、白云,直插云霄。宣示着主人宁折不弯、铁骨铮铮的傲然。
案子的左侧边,一架七弦琴静静置在琴床上。“七条丝上寄深意,涧水松风生十指。自乃知音犹尚稀,欲教更入何人耳。”在这云峰之巅,有一知已好友陪伴,琴声入耳,提笔做画是何等惬意之事。
“君上”止戈大师虚弱带着恭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兰辰缓缓转过头。
几丈开外立着一个一身高八尺有余,着一袭暗墨色衣衫年约四旬上下的男子。随着他信步踏来,衣袍翻飞,如墨的长发只用一条玉带松松束着,额前几缕碎发随风逸动。一张俊美绝伦的脸不因年岁的增长而有瑕疵,岁月更是给他增添了无穷魅力。
丰姿隽爽的男人离兰辰还有三步开外停住,绕有兴趣地打量星儿牵着手的小姑娘。
星儿的自闭不是说说的,除了对练武感兴趣,也偶尔对她的祖父止戈说话给些些反应。那也是止戈怕孙女不理他,天天在星儿面前唠叨让叫爷爷,被星儿嫌弃才有的反应。其余对外界的人和物感知都不存在似的。
兰辰仰起头,想看清楚面前的男子。这人长得这么高,让小小的她连抬个头都有些累,心塞,她啥时能回到前世拥有一七零的大长腿呀?
只是一轻轻的眼神,让兰辰感到一股君临天下的王者之气压到她身上,这种气压比前世面见大首领更甚。叱咤风云,所向披靡的气度在他温文而雅的表象下根本掩藏不住,那是权势和地位达到鼎盛镌刻在血液里的俯视天地的胸怀。
“你就是慕小子家的小娃娃?”君宇昊开口低沉询问眼前几分神似慕相年轻时俊美无双身影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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