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念的父母一起坐在沙发上,眼睛里满是慈爱的目光,看着上门的准女婿,外貌上仪表堂堂,举止也是沉稳端庄,心里也甚是满意。再看看坐在旁边的女儿,亭亭玉立,一脸笑意,更是把心安放到了肚子里。
智洋见到准岳父母之前,心里还是无比忐忑紧张,这么长时间,因为是第一次见面,担心当时带着祁念回自己家里时的情景也发生在自己身上,所以提前想象出来了各种应对预案,无论他们说什么,哪怕对自己有诸多的不满意,自己也向着祁念学习,默默忍受。
现在感觉到两位长辈对人都是格外的温和,心中甚是踏实。不免又想到了祁念去到自己家里时所遭遇的尴尬境地,心里一阵纠结。他抓住祁念的手,看着面前的两位长辈,郑重其事地承诺道:“叔叔阿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待祁念的,你们只管放心的把她交给我。”
祁念看到父母眼睛里传达出来的笑意,便转头眼神笃定地看着这个将要共度余生的人。
温暖和煦的阳光中夹杂着丝丝的凉风,对于举办户外婚礼简直是大自然赐予的最大恩惠了。
浅绿的草皮上,摆着一排排缠着白纱蝴蝶结的座椅,两边堆满的粉色气球堆争先恐后地在风中摇曳,来往的宾客一个个满面春风,穿着靓丽,像是一只只花蝴蝶在翩翩起舞。
——“对全世界宣布我爱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这颗心/没畏惧/太坚定/庆幸让我能够遇见你/就算全世界都否定/我也要和你在一起/想牵手/想拥抱/想爱你/天崩地裂也要在一起……”
缠绵袅袅的歌声响起,宾客瞬间按序入席。祁念搀扶着父亲,脚步轻盈地走了出来,粉面桃花,婀娜娉婷,言笑晏晏地望向了前面的人,身后的鱼尾裙摆轻轻地摩挲过了草地。
在蓝天白云的见证下,在宾朋四座的目光中,在司仪欢悦祝福的声调中,祁父把女儿的手慎重地交到了智洋的手中。
智洋看着面前的人,许久的期盼在这一刻终于梦想成真了。
司仪抛出的问题别出心裁:“新郎,和你面前的人结婚你会后悔吗?”
“不后悔!”
“同样的问题问新娘……”
不等司仪问完,祁念就脱口而出:“不后悔!”
交换戒指,仿佛天地间都万簌俱寂,只剩下了面前的人,只为彼此而跳动的心脏也变得瞬间沉睡,别无言语,只剩下对方的目光,以及目光中所散发出来的无尽情意。
祁念的感动不言而喻,一颗晶莹的泪珠滑下,不偏不正落在了戒托上面那颗闪耀着七彩光芒的钻石上。
“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就让这颗以爱为名的泪珠附在这颗钻石上吧,让新人的爱意源远流长吧!
智洋正式地、轻轻地吻了祁念的唇,然后伏在她的耳边说道:“余生,你就是我的星辰大海!”祁念再次破防,眼里闪烁的泪珠直接把智洋的双目凝聚成最完美的镜像,烙印在心上。
祁念喜欢温馨的氛围,所以两人商量着,宴请宾客都是两家的亲戚朋友,但是没想到席间还是来了很多智洋工作上的合作伙伴,他们慢慢地走来,和智洋碰杯祝福,智洋也只得相陪应酬。
甄妃在邵理的搀扶下挺着已经显腹的孕肚朝着祁念走来,“祁念,恭喜恭喜!”说着微微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宝宝,咱们也来恭喜祁念姐姐好不好?”
祁念直接发笑:“姐姐?你就这么想占我的便宜呢?”然后默默伸出了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柔声笑道:“宝贝,不能听你母亲瞎说,你应该祝福父母新婚快乐!”
甄妃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复杂的亲戚网,邵理便摸着她的肚子笑道:“宝宝,你如果你个男孩呢,这就是你的岳母,如果是个女孩呢,面前的就是你的婆婆,以后可要给老爸好好争脸啊!”
甄妃恍然大悟,看着祁念:“那万一咱俩生的都是同一性别呢!”
“那就男女各来一个好了。”李婵婵端着酒打趣地走了过来。“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其实一个都不想要。”祁念表达出了无奈的表情。
李婵婵顺势把手机递到祁念的手上,她翻看着上面无数条消息,都是各种祝福,其中一条是冷丽娜发来的——“亲爱的,我在国外不能参加你的婚礼,把我最美好的祝愿都带给你,新婚快乐,一定要幸福!”
祁念嘴角微笑,无意中对上了邵理的脸,微微恍惚,然后默默一笑。若干年后,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祝愿我们,在无法陪伴彼此的岁月里,各自安好,便是幸运!
江妙宁看着围在面前一圈的好友,好似独独好了一个人,目光在四周搜寻。祁念看在眼里,俯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他今天没有来,已经提前送了我礼物。”
江妙宁脸上,一丝失望瞬间划过,瞬间又端起了手中的酒杯碰向了祁念,“祁念,祝福你,一定要幸福。”这句话是在对她说,心里也是在安慰着自己,“江妙宁,你也一定要幸福!”
智洋应酬完宾客之后,朝着祁念走了过来,祁念看到他过来,看着江妙宁,笑道:“妙宁,我们的婚礼已经结束了,你安排好就去公司报道吧!”
江妙宁的眼神看向智洋,见他听完祁念的话后微微点着头,便也微笑应答:“智总,以后请您多多关照!”
智洋客气地回答:“以后公司里的事儿还要多麻烦江小姐的。”
前面熟悉的身影慢慢逼近,江妙宁愕然,压抑着心中的慌乱,对祁念笑道:“你们先忙,我去趟洗手间。”匆匆转身离开,到了门口时,默默回头,看见庞总身边一位年轻的小姐正挽着他的胳膊和智洋夫妇高兴作谈。
不知为何,心里莫名生出一阵嫉妒,连她自己都惊了一跳,和庞总的前尘往事只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罢了,从未有过“情。”她不知道嫉妒从何而来,只是看着挽在庞总手上的女孩身上穿着的那件最新款的限量红色长裙,就很是刺眼,就像医院里脏了的血床单披在身上一样,让人无比恶心,无比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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