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任务接下了，你的方法呢？”季无柒看着躺在一旁的白果。
两个人已经在地下车库里研究了一下午，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
白果索性躺在一辆吉普车的车顶上用光屏刷起了人间的论坛。
“安啦，船到桥头自然直。”白果这样说着。“不如看看八卦放松一下。”
季无柒翻了个白眼，白果假装没看到的样子，自顾自地大声朗读起了论坛里各种令人脚趾抠出别墅的标题党。
“百分之90的女孩看《缪斯》看哭了，女主的那句台词希望你永远不懂。”
“《缪斯》背后的真实故事，神仙爱情。曾经沧海难为水，巫山是你，云也是你。”
“《缪斯》路演间隙导演陈胥佩悄悄落泪瞬间。”
……
“我是《缪斯》的场务，奉劝各位别去岚佩公司。”
白果的声音在念完这个在一堆营销号通稿中显得有些突兀的标题时戛然而止。
岚佩公司是齐岚生前的公司，在她去世之后由丈夫接管。这个人肯定知道些什么内情。
白果有点得意地看了季无柒一眼，迫不及待地点了进去。
帖子明显是新开的，回复并不多。
“楼主：最近《缪斯》大爆，我也来蹭蹭热度。楼主是岚佩公司电影部门的一个场务。
相信最近一定有很多应届生想进入我们公司，看hr筛简历筛得手都软了。我以过来的经验来劝你们一句：别来。”
“如果你真的铁了心要投简历，并成功通过了层层筛选，那么恭喜你，如果你能遵守以下的铁律，你们可以在这个公司获得比别的地方优越很多的工资，还有一份漂亮的履历，足以让你跳槽去任何一个影视公司。”
“1不要在下班后一个小时内还逗留在公司。
2不要打听任何以前的事。就算知道了，也要假装不知道。
3如果你还有能力离开，快跑！！”
季无柒和白果看着这条讳莫如深的帖子摸不着头脑，想再看下去有什么详细的解释没有，刷新了一下却发现帖子被删了。
“齐岚生前的公司看起来有古怪？”
白果关闭了论坛，切换到了生死簿登记系统。当她输入“岚佩公司”的关键词后，刷新出满满一屏的名字。
“怎么这么多？”季无柒大吃一惊。
“都是齐岚死后，死于非命的。”白果划了一下屏幕，“死因倒是各种各样。”
她把光屏转向季无柒。
交通事故、意外坠楼、意外落水……
“全部都是意外……”季无柒挠了挠头，是这家公司风水不好吗？
白果指了指死亡日期，季无柒倒吸一口气。
每个人的死亡日期，都是当月的七号。每个“意外”，都刚好间隔一个月。
而齐岚，就是第一个。
“这些意外是被策划的？”季无柒问。
“你知道什么是鬼遮眼吗？”白果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也许很多人都有这样的经历：要找的东西明明就在眼前，要用的时候却怎么都找不到，过了一段时间发现自己跑出来了。
“这种级别，也许只是路过的小孩鬼怪开了个玩笑；但更多譬如行人就在眼前，满载的大卡车却像看不见一样直接横冲直撞过去，等事故发生后，才大梦初醒；有的人看到前面是路，便走了过去，结果前方是水潭或者是悬崖，不明不白地淹死。这都是心怀恶念弥留人间的魂魄，寻找替身的方法。”
“找替身不是找一个就可以去投胎了吗？”季无柒不解。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她不愿意投胎。”白果的脸色有些阴沉。“怀着极大的怨念，或者怀着未了心愿的魂魄，会试图强留在世间。但过了12时辰过去，他们随时可能会被阳光焚尽，魂飞魄散。”
“这时，他们就会选择吞噬其他的魂魄来壮大自己，保持灵魂不灭。虽然我不愿意看到这种后果，但一旦证实齐岚已经化为恶灵，我们就必须把她无害化处理。”
白果说着，就用光屏打开了联络系统。
“等等，你要干嘛？”季无柒赶紧拉住了她的手。
“跟领导报备，请求批准清理队的支援。她已经杀了这么多人，力量不是水蛭恶灵那种级别能比的。”白果说着，准备按下联络键。
“等等等等！”季无柒又一次叫停。
面对白果疑惑的目光，她还是说了。
“我觉得……还是跟陈胥佩说一下比较好。”
“怎么？”
“毕竟是他们那么相爱……我们不跟他商量一下就把他的爱人杀了……不太好。”季无柒有些支支吾吾的。她也知道自己不占理，明明白果说的才是最高效保险的方法。
但她还是怀着一些私心。齐岚当年去世的时候，她虽然并不是粉丝，还是为美人早逝而伤怀许久，再加上陈胥佩跟她的神仙爱情，当她更不愿意把齐岚当成其他恶灵一样“处理”掉。
白果显然看出了季无柒的犹豫。
“新人总是这么优柔寡断。多看几次就好了，这种事以后还多着呢。”
白果嘴上虽然这样说，但看着季无柒还是低头咬着嘴唇不说话，知道她并没有改变心意。
“好吧好吧，就当我表现一次人文关怀，你去联系陈胥佩吧。”白果不耐烦地挥挥手，季无柒赶紧掏出自己的身份卡开始联络陈胥佩。
“什么？”陈胥佩腾地站起来。“绝对不行！”
“请您冷静一下……”季无柒猜到了他会不接受，却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前因后果都给他讲了一遍，他却好像什么都没听进去。
此时已经太阳西斜，陈胥佩死也不答应见面的，还是白果在地上用天火画了个火圈，像孙悟空给唐僧画圈似的，跟他再三保证，呆在圈里，任何魂魄都不能近身，他才肯坐下跟两个人再谈。没想到反应却这么剧烈。
“我绝对不能允许岚岚被你们……处理掉。她不能投胎吗？你们不是黑白无常吗？”陈胥佩依然情绪激动。
季无柒见无法安抚陈胥佩，只好向白果投去求助的目光。
白果此时坐得远远的，翘着二郎腿悠闲地看向这边。一脸“我早说过的吧”的看热闹表情。
季无柒只好背对着陈胥佩，冲白果做了个双手合十认错的动作。
“当然可以，我们会充分尊重您的意见，让她继续留在您身边。你们可以继续人鬼情未了，直到你死的那天。”白果站起身来，一脸轻松，死字却咬得特别重。“当然，以一个暴走恶灵的能力，这一天，可能不会很远。”
陈胥佩听到这话，浑身一凛。
“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走了。”白果微微向他点头，手一挥，围绕着陈胥佩的火光瞬间熄灭，房间瞬间沉入令人窒息的黑暗。
“等！等等！”
陈胥佩从椅子上几乎是扑倒下来，“二位鬼差大人！等一等！”
白果回头，望着趴在地上极其狼狈的陈胥佩。
陈胥佩趴在地上，早已没了刚才盛气凌人的样子，冷汗涔涔显得十分狼狈。
他沉默了半晌，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好吧。但是……我还是想见她最后一面。”
白果很满意这个结果，她点了点头，露出了营业笑容：“当然啦，我们黑白无常的服务是充满人文关怀的，等任务结束请给我们好评哦！”
光速变脸看得季无柒在旁边一愣一愣的。
“后天这个时候，就在您公司的顶楼碰头吧，距离上次有人发生意外，正好是一个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恶灵……哦不，您的妻子，就要再次出手了。”白果展开光屏，确认着密密麻麻的员工死亡日期。
陈胥佩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点了点头，沉默着离去。
送走了陈胥佩，白果熄灭了火圈，哼着歌和季无柒一起走出了大厦。此时已是满天星河。
“刚才……真是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季无柒为刚才腹诽白果没有人性而感到羞耻。
“啊？这有什么。经历多了你就知道了，要让户有挣扎，才能让他们掏钱掏得更爽快，小费更多啊。”白果露出老油条的笑容。“好的销售，要适时在顾背后，推他们一把。”
季无柒的羞耻之心瞬间烟消云散。
约定之日很快到来，陈胥佩比上次见面时更加虚弱。一人两鬼在办公室等待着齐岚的降临。
这一次，为了不打草惊蛇，白果并没有点燃火圈来护佑陈胥佩。他此时双手紧紧握着那枚光芒几乎完全消失不见的护身符，牙齿打颤，嘴里似乎还在念叨着什么。
季无柒手里紧紧拿着灵体检测仪，紧紧盯着仪表盘，生怕错过任何一次异样的灵气波动。
而白果此时却好像没事人一样，她一边翘着脚独占着总裁办公室巨大的真皮沙发，一边百无聊赖地刷着论坛看八卦。
忽然，白果猛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陈胥佩和季无柒停止了自己的事，一起凑了过来。
论坛刷新出了一条新的帖子，正是几个小时前发警告贴的id。
白果点进去看，只见里面只有寥寥几个红色的字。
“时间到了。”
“不好！”季无柒低头去看灵体检测仪，数字在疯狂地跳动，指示灯闪烁着警示的红光。
“快开监控。”白果对陈胥佩命令。
陈胥佩哆哆嗦嗦地打开了监控，整个办公室与走廊的影像在电脑屏幕上一览无余。
此时早已过了下班时间，整个公司只有一个工位上还有人，电脑屏幕闪烁着冰冷的光。
此时电脑桌前坐着一个穿着正装，头发散乱的女人。她的电脑屏幕上正显示着论坛的界面，正是那个奇怪的帖子。
“她怎么还在这？她不是知道规矩吗！”季无柒喃喃。
忽然，这个女人猛地从工位上站了起来，姿势却极为扭曲，仿佛并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个提线木偶，被人硬拽着四肢勉强前行。
一人两鬼屏气凝神，盯着她以扭曲的姿势离开了工位，缓缓走出办公室，上了电梯。监控切换到电梯，那个女人僵硬地伸出手，按下了最上面的一个键。
“她去了天台！我们走！”
两个人已经在地下车库里研究了一下午，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
白果索性躺在一辆吉普车的车顶上用光屏刷起了人间的论坛。
“安啦，船到桥头自然直。”白果这样说着。“不如看看八卦放松一下。”
季无柒翻了个白眼，白果假装没看到的样子，自顾自地大声朗读起了论坛里各种令人脚趾抠出别墅的标题党。
“百分之90的女孩看《缪斯》看哭了，女主的那句台词希望你永远不懂。”
“《缪斯》背后的真实故事，神仙爱情。曾经沧海难为水，巫山是你，云也是你。”
“《缪斯》路演间隙导演陈胥佩悄悄落泪瞬间。”
……
“我是《缪斯》的场务，奉劝各位别去岚佩公司。”
白果的声音在念完这个在一堆营销号通稿中显得有些突兀的标题时戛然而止。
岚佩公司是齐岚生前的公司，在她去世之后由丈夫接管。这个人肯定知道些什么内情。
白果有点得意地看了季无柒一眼，迫不及待地点了进去。
帖子明显是新开的，回复并不多。
“楼主：最近《缪斯》大爆，我也来蹭蹭热度。楼主是岚佩公司电影部门的一个场务。
相信最近一定有很多应届生想进入我们公司，看hr筛简历筛得手都软了。我以过来的经验来劝你们一句：别来。”
“如果你真的铁了心要投简历，并成功通过了层层筛选，那么恭喜你，如果你能遵守以下的铁律，你们可以在这个公司获得比别的地方优越很多的工资，还有一份漂亮的履历，足以让你跳槽去任何一个影视公司。”
“1不要在下班后一个小时内还逗留在公司。
2不要打听任何以前的事。就算知道了，也要假装不知道。
3如果你还有能力离开，快跑！！”
季无柒和白果看着这条讳莫如深的帖子摸不着头脑，想再看下去有什么详细的解释没有，刷新了一下却发现帖子被删了。
“齐岚生前的公司看起来有古怪？”
白果关闭了论坛，切换到了生死簿登记系统。当她输入“岚佩公司”的关键词后，刷新出满满一屏的名字。
“怎么这么多？”季无柒大吃一惊。
“都是齐岚死后，死于非命的。”白果划了一下屏幕，“死因倒是各种各样。”
她把光屏转向季无柒。
交通事故、意外坠楼、意外落水……
“全部都是意外……”季无柒挠了挠头，是这家公司风水不好吗？
白果指了指死亡日期，季无柒倒吸一口气。
每个人的死亡日期，都是当月的七号。每个“意外”，都刚好间隔一个月。
而齐岚，就是第一个。
“这些意外是被策划的？”季无柒问。
“你知道什么是鬼遮眼吗？”白果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也许很多人都有这样的经历：要找的东西明明就在眼前，要用的时候却怎么都找不到，过了一段时间发现自己跑出来了。
“这种级别，也许只是路过的小孩鬼怪开了个玩笑；但更多譬如行人就在眼前，满载的大卡车却像看不见一样直接横冲直撞过去，等事故发生后，才大梦初醒；有的人看到前面是路，便走了过去，结果前方是水潭或者是悬崖，不明不白地淹死。这都是心怀恶念弥留人间的魂魄，寻找替身的方法。”
“找替身不是找一个就可以去投胎了吗？”季无柒不解。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她不愿意投胎。”白果的脸色有些阴沉。“怀着极大的怨念，或者怀着未了心愿的魂魄，会试图强留在世间。但过了12时辰过去，他们随时可能会被阳光焚尽，魂飞魄散。”
“这时，他们就会选择吞噬其他的魂魄来壮大自己，保持灵魂不灭。虽然我不愿意看到这种后果，但一旦证实齐岚已经化为恶灵，我们就必须把她无害化处理。”
白果说着，就用光屏打开了联络系统。
“等等，你要干嘛？”季无柒赶紧拉住了她的手。
“跟领导报备，请求批准清理队的支援。她已经杀了这么多人，力量不是水蛭恶灵那种级别能比的。”白果说着，准备按下联络键。
“等等等等！”季无柒又一次叫停。
面对白果疑惑的目光，她还是说了。
“我觉得……还是跟陈胥佩说一下比较好。”
“怎么？”
“毕竟是他们那么相爱……我们不跟他商量一下就把他的爱人杀了……不太好。”季无柒有些支支吾吾的。她也知道自己不占理，明明白果说的才是最高效保险的方法。
但她还是怀着一些私心。齐岚当年去世的时候，她虽然并不是粉丝，还是为美人早逝而伤怀许久，再加上陈胥佩跟她的神仙爱情，当她更不愿意把齐岚当成其他恶灵一样“处理”掉。
白果显然看出了季无柒的犹豫。
“新人总是这么优柔寡断。多看几次就好了，这种事以后还多着呢。”
白果嘴上虽然这样说，但看着季无柒还是低头咬着嘴唇不说话，知道她并没有改变心意。
“好吧好吧，就当我表现一次人文关怀，你去联系陈胥佩吧。”白果不耐烦地挥挥手，季无柒赶紧掏出自己的身份卡开始联络陈胥佩。
“什么？”陈胥佩腾地站起来。“绝对不行！”
“请您冷静一下……”季无柒猜到了他会不接受，却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前因后果都给他讲了一遍，他却好像什么都没听进去。
此时已经太阳西斜，陈胥佩死也不答应见面的，还是白果在地上用天火画了个火圈，像孙悟空给唐僧画圈似的，跟他再三保证，呆在圈里，任何魂魄都不能近身，他才肯坐下跟两个人再谈。没想到反应却这么剧烈。
“我绝对不能允许岚岚被你们……处理掉。她不能投胎吗？你们不是黑白无常吗？”陈胥佩依然情绪激动。
季无柒见无法安抚陈胥佩，只好向白果投去求助的目光。
白果此时坐得远远的，翘着二郎腿悠闲地看向这边。一脸“我早说过的吧”的看热闹表情。
季无柒只好背对着陈胥佩，冲白果做了个双手合十认错的动作。
“当然可以，我们会充分尊重您的意见，让她继续留在您身边。你们可以继续人鬼情未了，直到你死的那天。”白果站起身来，一脸轻松，死字却咬得特别重。“当然，以一个暴走恶灵的能力，这一天，可能不会很远。”
陈胥佩听到这话，浑身一凛。
“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走了。”白果微微向他点头，手一挥，围绕着陈胥佩的火光瞬间熄灭，房间瞬间沉入令人窒息的黑暗。
“等！等等！”
陈胥佩从椅子上几乎是扑倒下来，“二位鬼差大人！等一等！”
白果回头，望着趴在地上极其狼狈的陈胥佩。
陈胥佩趴在地上，早已没了刚才盛气凌人的样子，冷汗涔涔显得十分狼狈。
他沉默了半晌，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好吧。但是……我还是想见她最后一面。”
白果很满意这个结果，她点了点头，露出了营业笑容：“当然啦，我们黑白无常的服务是充满人文关怀的，等任务结束请给我们好评哦！”
光速变脸看得季无柒在旁边一愣一愣的。
“后天这个时候，就在您公司的顶楼碰头吧，距离上次有人发生意外，正好是一个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恶灵……哦不，您的妻子，就要再次出手了。”白果展开光屏，确认着密密麻麻的员工死亡日期。
陈胥佩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点了点头，沉默着离去。
送走了陈胥佩，白果熄灭了火圈，哼着歌和季无柒一起走出了大厦。此时已是满天星河。
“刚才……真是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季无柒为刚才腹诽白果没有人性而感到羞耻。
“啊？这有什么。经历多了你就知道了，要让户有挣扎，才能让他们掏钱掏得更爽快，小费更多啊。”白果露出老油条的笑容。“好的销售，要适时在顾背后，推他们一把。”
季无柒的羞耻之心瞬间烟消云散。
约定之日很快到来，陈胥佩比上次见面时更加虚弱。一人两鬼在办公室等待着齐岚的降临。
这一次，为了不打草惊蛇，白果并没有点燃火圈来护佑陈胥佩。他此时双手紧紧握着那枚光芒几乎完全消失不见的护身符，牙齿打颤，嘴里似乎还在念叨着什么。
季无柒手里紧紧拿着灵体检测仪，紧紧盯着仪表盘，生怕错过任何一次异样的灵气波动。
而白果此时却好像没事人一样，她一边翘着脚独占着总裁办公室巨大的真皮沙发，一边百无聊赖地刷着论坛看八卦。
忽然，白果猛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陈胥佩和季无柒停止了自己的事，一起凑了过来。
论坛刷新出了一条新的帖子，正是几个小时前发警告贴的id。
白果点进去看，只见里面只有寥寥几个红色的字。
“时间到了。”
“不好！”季无柒低头去看灵体检测仪，数字在疯狂地跳动，指示灯闪烁着警示的红光。
“快开监控。”白果对陈胥佩命令。
陈胥佩哆哆嗦嗦地打开了监控，整个办公室与走廊的影像在电脑屏幕上一览无余。
此时早已过了下班时间，整个公司只有一个工位上还有人，电脑屏幕闪烁着冰冷的光。
此时电脑桌前坐着一个穿着正装，头发散乱的女人。她的电脑屏幕上正显示着论坛的界面，正是那个奇怪的帖子。
“她怎么还在这？她不是知道规矩吗！”季无柒喃喃。
忽然，这个女人猛地从工位上站了起来，姿势却极为扭曲，仿佛并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个提线木偶，被人硬拽着四肢勉强前行。
一人两鬼屏气凝神，盯着她以扭曲的姿势离开了工位，缓缓走出办公室，上了电梯。监控切换到电梯，那个女人僵硬地伸出手，按下了最上面的一个键。
“她去了天台！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