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季无柒大喊，而回应她的却只有空中嗡鸣的虫群。
吞噬白果的虫群密密麻麻地越裹越多，渐渐看不出来里面裹着一个人形。
她眼睁睁地看着虫群裹挟着白果缓缓向虫山飞去，两群黑虫合为一群。
吞噬白果后，那座山似乎第一次表达出了情绪：“好啊，是个白无常。比普通的家伙灵力强多了。”它自言自语着，似乎而那虫子组成的小山则缓缓地转向了呆立在一边的季无柒。
虽然那虫山并没有五官，季无柒却感觉仿佛被大型的食肉动物盯着一般。
此时季无柒真恨自己的能力是因果系能力，虽然在某些方面有不可替代的作用，此刻却拿恶灵毫无办法。
“你的同伴已经完了，下一个，就是你。”
成群的黑虫像攻击白果一样，向季无柒袭来。只是这一次，它们摧枯拉朽的气势，没有受到一点反抗。
季无柒只觉得被密不透风地包裹了起来，如同身处与飓风中心。她感觉如同被几十米长的巨蟒绞住了身体，缓慢而坚定地收紧。
“要……结束了吗。我的结局……竟然是被恶灵消化……”
这样想着，季无柒眼前彻底陷入了黑暗。
天台上只剩下一个已经吓得腿软，跑都跑不动的导演陈胥佩，还有季无柒托付给他照顾的，生死未明的女职员。
他现在真的恨自己请来了黑白无常，恨她们给自己开了阴阳眼。
如果是普通人，可能只觉得这天台阴风阵阵，想快点离开。
但是在他的眼里，这公司天台俨然成为了修罗地狱。
陈胥佩看着山一般的恶灵就离自己几十米的距离，这无比真实的恐怖对他来说可谓是降维打击。
本来在别墅里顶多就是有点灵异事件，这可倒好……
连身怀异术的鬼差都会被当成开胃小菜一口吞噬，就更别提自己这样的□□凡胎了。
而此时，这个恶灵接连吃下两个鬼差，却丝毫没有饱足而离开的意思，身体反而更加膨大，虫群时而四散，时而聚拢，似乎在永不满足地寻找着幸存者。
陈胥佩把怀里不省人事的女职员悄悄扔在一边，自己偷偷转身溜走时，他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虫群的目标变成了他。
黑色的虫群如同乌云一般环绕着他，发出充满威胁性的嗡嗡声。
陈胥佩此时才知道，能无知无觉地死去，也是一种幸福。
他膝盖一软，忍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是我，你好好看看，是我啊！求求你……不要吃我……”
他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忽然抬起头，怀着最后一丝希冀去祈求一线生机。
而他的祈求似乎真的引起了恶灵的注意。它仿佛吃饱了的猫，不急着捕猎，反而对央求自己的猎物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它停下了攻击，足有小卡车大小的“脸”缓缓俯下，本来应该是眼睛的地方，是两个深不见地的黑洞。
陈胥佩被两个黑洞来回扫视着，身体整个僵住了。他完全不敢确定，眼前的怪物会认出自己来，大慈大悲地不吃他。
他被恐惧牢牢地攥紧，却一步都迈不动。
被虫群包裹，慢慢蚕食，消化……陈胥佩恨自己此时的想象力。但更恐怖的是，这恐怕是真的。
在漫天飞虫遮住了他的视野时，他终于闭上了眼睛。
“彭————”
陈胥佩感觉脸上湿湿黏黏的。
“我还活着？”他把眼睛睁开一条缝。不知道是什么黑色恶臭的液体忽然爆发，淋了他一头一脸。
陈胥佩顾不得许多，胡乱地把糊在脸上的脏污抹去，眼前的情景令他大吃一惊。
那小山一般的恶灵竟不止被什么炸得四分五裂，而爆炸的中心点，闪烁着耀眼的金光。
金光中站着一个人，正是白果。她仿佛刚从血池里爬出来，半个身体如同被血浸泡了一般。在以血燃火的能力下，她此时周身笼罩着无比耀眼的辉光，恍若天神下凡。而她之前的虚弱之态也一扫而空，仿佛刚才那个体力不支被吞噬的样子是假的一般。
而她身边的季无柒就没那么幸运了，她好像被突如其来的冲击波炸了个狗吃屎，脸冲下埋在小山里。
幸而她牢牢地抓着白果的手，没有被吹飞出去。
而抓着她的手，还有另一个原因。
就像治疗女职员一般，她使用了复元的能力，修复起白果失血过多的身体，修补她过度透支的魂力。两个人堪称补血永动机。
之前白果只是引爆一点火种就可以把水蛭恶灵烤个八成熟，而此时她更加靠近恶灵，身边还有季无柒这个补血包在，两个人在恶灵的肚子里，趁着灯下黑干了一票大的，直接从内部炸它个稀巴烂。
看到危机骤然化解的陈胥佩看着眼前刚才还有绝顶压迫力的恶灵此时已经变成了渣渣，竟然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刚才的配合不错。”白果用胳膊肘碰碰季无柒。“没想到你看懂了我的暗号，让你不要过来，等会再来支援我。没想到，你这个人还挺靠谱的”
“我就是很靠谱。”季无柒大言不惭。把已经到了嘴边的“其实我是真的反抗不能被吃了。”又吞了回去。
“陈胥佩先生，见到了你老婆，感觉如何？刚才单独打招呼的时候有没有好好叙旧？”危机一旦接触，白果就又恢复了嘴欠的模式。她今天穿了件长款白色t恤，不过此时已经被她自己的血染成了红色t恤。她一边拧着t恤上的血，一边从恶灵小山残骸上跳了下来。
2
“他都吓成那样了，你就别奚落他了。”季无柒小声说道，拽了拽白果。过嘴瘾这事她没意见，只要户恼羞成怒差评一番，小费也会打折扣。
陈胥佩战战兢兢，点头如捣蒜。“见到了……果然是不见为好。”
白果翻了个白眼，用陈胥佩听不到音量小声嘟囔：“男人。”
接下来，自然是兵分两路，季无柒负责照顾还没醒过来的女职员，白果负责整理现场证物，存档编号。而陈胥佩则负责平复心情，外加给两位辛苦一场的鬼差转账，外加在无常服务系统里打下五星好评。
“服务评价写长一点，要真挚一点，热情洋溢一点。”白果一边在小山上搜寻，一边不忘奸商本性地督促着陈胥佩。
“啊，找到了！”
白果像一只在垃圾堆里孜孜不倦翻找食物的老鼠，忽然间眼前一亮。
季无柒听了她的声音抬头看去，只见白果手捧着一串看起来像铜环穿起来的链子。铜环从旧到新依次穿起，粘连着令人作呕的黑色粘液，被白果费劲地从恶灵残骸中拽了出来。
“这是什么？”季无柒问。
“这是灵核。就像树的年轮，鱼的鳞片，都可以看出它经历了什么。恶灵也有。”白果扬了扬手中的链子。“不同的恶灵，灵核的形态也各不相同。而这个嘛……你看看她的手腕。”白果指了指躺在季无柒臂弯里接受治疗的女职员。
季无柒依言挽起她的衣袖，果然看见她的右手手腕套着一个铜环，形状大小与恶灵体内的那一串几乎一模一样。而铜环上可以看到一个新刻上去的名字，应该就是女职员的名字了。
”果然。这就是指引标记。”白果说道。“一旦被套上这个，她的大脑就会不断地被干扰，就像被寄生一般，不自觉地被指引走上死路，乖乖被恶灵吞噬。”
季无柒内心百感交集。她没想到自己喜欢的明星，魂魄会被污染成这样的怪物，为了盘桓人间，宁愿吞噬无辜之人的血肉。瞬间有种严重塌房的感觉。
“等等，不对。”白果的声音传来。
“怎么了？”季无柒抬头问道。
“铜环的数量对不上。恶灵体内收集的铜环，比我们档案中记录的，岚佩公司的死者，多了好几倍。”白果使劲把链条剩下的部分从残骸里拽出来，但铜手环组成的链条却似乎比想象中长得多，仿佛拽不到尽头一般。而每个手环上，都镌刻着不同的名字。“我们的名单上，从齐岚死去开始，每个月一人，一共也就十多个受害者。”
“这个恶灵，根本不是齐岚变的。”
白果抖了抖手中的铜链，下了这个结论。
“因为齐岚，就是岚佩公司第一个鬼遮眼的受害者。”白果举起铜链中其中一枚铜环。虽然离得很远，季无柒看不清上面的镌刻的字，但显而易见，那是套在齐岚手臂上的标志，从而引领她坠楼的元凶。
“怎么会……”陈胥佩跌坐在地上，“难道是它，装成岚岚来吓我……？”
“它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季无柒不解。
“正常人，阳火旺盛，恶灵无法接近。它们就会使用一些手段，让你心智动摇，才能方便侵入。比如说你。”白果一指陈胥佩。
陈胥佩被点到，猛地一个激灵。
“人在受到重大打击时往往会想不开去死，或者精神恍惚发生意外。而遮眼鬼，就会在此时趁虚而入。你害怕你妻子还魂，遮眼鬼就会不断地利用这个来摧毁你的心智。你自己虽然看不到，但是你的身上的阳火已经很弱了。”白果看向他，正色道。“如果不是这个女职员更倒霉，更早被控制，可能今天躺在这半死不活的，就是你了。”
吞噬白果的虫群密密麻麻地越裹越多，渐渐看不出来里面裹着一个人形。
她眼睁睁地看着虫群裹挟着白果缓缓向虫山飞去，两群黑虫合为一群。
吞噬白果后，那座山似乎第一次表达出了情绪：“好啊，是个白无常。比普通的家伙灵力强多了。”它自言自语着，似乎而那虫子组成的小山则缓缓地转向了呆立在一边的季无柒。
虽然那虫山并没有五官，季无柒却感觉仿佛被大型的食肉动物盯着一般。
此时季无柒真恨自己的能力是因果系能力，虽然在某些方面有不可替代的作用，此刻却拿恶灵毫无办法。
“你的同伴已经完了，下一个，就是你。”
成群的黑虫像攻击白果一样，向季无柒袭来。只是这一次，它们摧枯拉朽的气势，没有受到一点反抗。
季无柒只觉得被密不透风地包裹了起来，如同身处与飓风中心。她感觉如同被几十米长的巨蟒绞住了身体，缓慢而坚定地收紧。
“要……结束了吗。我的结局……竟然是被恶灵消化……”
这样想着，季无柒眼前彻底陷入了黑暗。
天台上只剩下一个已经吓得腿软，跑都跑不动的导演陈胥佩，还有季无柒托付给他照顾的，生死未明的女职员。
他现在真的恨自己请来了黑白无常，恨她们给自己开了阴阳眼。
如果是普通人，可能只觉得这天台阴风阵阵，想快点离开。
但是在他的眼里，这公司天台俨然成为了修罗地狱。
陈胥佩看着山一般的恶灵就离自己几十米的距离，这无比真实的恐怖对他来说可谓是降维打击。
本来在别墅里顶多就是有点灵异事件，这可倒好……
连身怀异术的鬼差都会被当成开胃小菜一口吞噬，就更别提自己这样的□□凡胎了。
而此时，这个恶灵接连吃下两个鬼差，却丝毫没有饱足而离开的意思，身体反而更加膨大，虫群时而四散，时而聚拢，似乎在永不满足地寻找着幸存者。
陈胥佩把怀里不省人事的女职员悄悄扔在一边，自己偷偷转身溜走时，他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虫群的目标变成了他。
黑色的虫群如同乌云一般环绕着他，发出充满威胁性的嗡嗡声。
陈胥佩此时才知道，能无知无觉地死去，也是一种幸福。
他膝盖一软，忍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是我，你好好看看，是我啊！求求你……不要吃我……”
他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忽然抬起头，怀着最后一丝希冀去祈求一线生机。
而他的祈求似乎真的引起了恶灵的注意。它仿佛吃饱了的猫，不急着捕猎，反而对央求自己的猎物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它停下了攻击，足有小卡车大小的“脸”缓缓俯下，本来应该是眼睛的地方，是两个深不见地的黑洞。
陈胥佩被两个黑洞来回扫视着，身体整个僵住了。他完全不敢确定，眼前的怪物会认出自己来，大慈大悲地不吃他。
他被恐惧牢牢地攥紧，却一步都迈不动。
被虫群包裹，慢慢蚕食，消化……陈胥佩恨自己此时的想象力。但更恐怖的是，这恐怕是真的。
在漫天飞虫遮住了他的视野时，他终于闭上了眼睛。
“彭————”
陈胥佩感觉脸上湿湿黏黏的。
“我还活着？”他把眼睛睁开一条缝。不知道是什么黑色恶臭的液体忽然爆发，淋了他一头一脸。
陈胥佩顾不得许多，胡乱地把糊在脸上的脏污抹去，眼前的情景令他大吃一惊。
那小山一般的恶灵竟不止被什么炸得四分五裂，而爆炸的中心点，闪烁着耀眼的金光。
金光中站着一个人，正是白果。她仿佛刚从血池里爬出来，半个身体如同被血浸泡了一般。在以血燃火的能力下，她此时周身笼罩着无比耀眼的辉光，恍若天神下凡。而她之前的虚弱之态也一扫而空，仿佛刚才那个体力不支被吞噬的样子是假的一般。
而她身边的季无柒就没那么幸运了，她好像被突如其来的冲击波炸了个狗吃屎，脸冲下埋在小山里。
幸而她牢牢地抓着白果的手，没有被吹飞出去。
而抓着她的手，还有另一个原因。
就像治疗女职员一般，她使用了复元的能力，修复起白果失血过多的身体，修补她过度透支的魂力。两个人堪称补血永动机。
之前白果只是引爆一点火种就可以把水蛭恶灵烤个八成熟，而此时她更加靠近恶灵，身边还有季无柒这个补血包在，两个人在恶灵的肚子里，趁着灯下黑干了一票大的，直接从内部炸它个稀巴烂。
看到危机骤然化解的陈胥佩看着眼前刚才还有绝顶压迫力的恶灵此时已经变成了渣渣，竟然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刚才的配合不错。”白果用胳膊肘碰碰季无柒。“没想到你看懂了我的暗号，让你不要过来，等会再来支援我。没想到，你这个人还挺靠谱的”
“我就是很靠谱。”季无柒大言不惭。把已经到了嘴边的“其实我是真的反抗不能被吃了。”又吞了回去。
“陈胥佩先生，见到了你老婆，感觉如何？刚才单独打招呼的时候有没有好好叙旧？”危机一旦接触，白果就又恢复了嘴欠的模式。她今天穿了件长款白色t恤，不过此时已经被她自己的血染成了红色t恤。她一边拧着t恤上的血，一边从恶灵小山残骸上跳了下来。
2
“他都吓成那样了，你就别奚落他了。”季无柒小声说道，拽了拽白果。过嘴瘾这事她没意见，只要户恼羞成怒差评一番，小费也会打折扣。
陈胥佩战战兢兢，点头如捣蒜。“见到了……果然是不见为好。”
白果翻了个白眼，用陈胥佩听不到音量小声嘟囔：“男人。”
接下来，自然是兵分两路，季无柒负责照顾还没醒过来的女职员，白果负责整理现场证物，存档编号。而陈胥佩则负责平复心情，外加给两位辛苦一场的鬼差转账，外加在无常服务系统里打下五星好评。
“服务评价写长一点，要真挚一点，热情洋溢一点。”白果一边在小山上搜寻，一边不忘奸商本性地督促着陈胥佩。
“啊，找到了！”
白果像一只在垃圾堆里孜孜不倦翻找食物的老鼠，忽然间眼前一亮。
季无柒听了她的声音抬头看去，只见白果手捧着一串看起来像铜环穿起来的链子。铜环从旧到新依次穿起，粘连着令人作呕的黑色粘液，被白果费劲地从恶灵残骸中拽了出来。
“这是什么？”季无柒问。
“这是灵核。就像树的年轮，鱼的鳞片，都可以看出它经历了什么。恶灵也有。”白果扬了扬手中的链子。“不同的恶灵，灵核的形态也各不相同。而这个嘛……你看看她的手腕。”白果指了指躺在季无柒臂弯里接受治疗的女职员。
季无柒依言挽起她的衣袖，果然看见她的右手手腕套着一个铜环，形状大小与恶灵体内的那一串几乎一模一样。而铜环上可以看到一个新刻上去的名字，应该就是女职员的名字了。
”果然。这就是指引标记。”白果说道。“一旦被套上这个，她的大脑就会不断地被干扰，就像被寄生一般，不自觉地被指引走上死路，乖乖被恶灵吞噬。”
季无柒内心百感交集。她没想到自己喜欢的明星，魂魄会被污染成这样的怪物，为了盘桓人间，宁愿吞噬无辜之人的血肉。瞬间有种严重塌房的感觉。
“等等，不对。”白果的声音传来。
“怎么了？”季无柒抬头问道。
“铜环的数量对不上。恶灵体内收集的铜环，比我们档案中记录的，岚佩公司的死者，多了好几倍。”白果使劲把链条剩下的部分从残骸里拽出来，但铜手环组成的链条却似乎比想象中长得多，仿佛拽不到尽头一般。而每个手环上，都镌刻着不同的名字。“我们的名单上，从齐岚死去开始，每个月一人，一共也就十多个受害者。”
“这个恶灵，根本不是齐岚变的。”
白果抖了抖手中的铜链，下了这个结论。
“因为齐岚，就是岚佩公司第一个鬼遮眼的受害者。”白果举起铜链中其中一枚铜环。虽然离得很远，季无柒看不清上面的镌刻的字，但显而易见，那是套在齐岚手臂上的标志，从而引领她坠楼的元凶。
“怎么会……”陈胥佩跌坐在地上，“难道是它，装成岚岚来吓我……？”
“它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季无柒不解。
“正常人，阳火旺盛，恶灵无法接近。它们就会使用一些手段，让你心智动摇，才能方便侵入。比如说你。”白果一指陈胥佩。
陈胥佩被点到，猛地一个激灵。
“人在受到重大打击时往往会想不开去死，或者精神恍惚发生意外。而遮眼鬼，就会在此时趁虚而入。你害怕你妻子还魂，遮眼鬼就会不断地利用这个来摧毁你的心智。你自己虽然看不到，但是你的身上的阳火已经很弱了。”白果看向他，正色道。“如果不是这个女职员更倒霉，更早被控制，可能今天躺在这半死不活的，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