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周？”收到周泽楷打来的电话时，沈溪溪刚冲完澡，头发上湿漉漉的水滴直往背上流，正忙着将毛巾裹在头上擦呢。
“啊呀，真是罕见，”她轻笑了声，“怎么想起来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周泽楷那边只有非常规律的键盘声传出来，“在电脑旁边吗？周周，训练时候溜号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没有。”青年紧张地舔舔唇瓣，“我在娱乐。”
“给我打电话就算娱乐项目了吗？”
“不是。”
她嚣张地坐在椅子上，打开了一罐雪碧，瞭望着窗户外面的夜空。
红色的飞机指示灯一闪一闪地在高楼大厦顶部中跳跃，被各种各样招牌灯光包围着的建筑物寂寞着伫立在原地，汽车呼啸着从马路上穿梭而过。
好像越到晚上，人们开车的速度会不由自主的加快。
大概是司机们想尽早的回到家吧。
“所以，是什么事？让我听听，能让周周主动给我打电话的，唔，也只有比赛了吧。”小姑娘仰脖，咕咚咽了口汽水。
“你回家了吗？”周泽楷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当然，只有一周的假期，之后我还是要回兴欣那边的。”
“嗯。”
周泽楷说话的时候的语速非常慢，像极了刚牙牙学语的孩童，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的那种，但是音色非常的纯净，如水一样。
“下周是最后一周常规赛，我们刚赢了。”
“哇！你看我的记性，我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她敲敲脑袋，因为兴欣今年只能打挑战赛，挑战赛正好是五月中下旬结束，自己最近也忙着找秋秋玩，关注重点还没有挪到季后赛呢。
“恭喜呀，”季后赛通常是在六月初开始，在常规赛中被淘汰的队伍基本上是没有戏份了，可以准备来年再战，而有的豪门战队是选择在季后赛不再隐藏实力，比如蓝雨战队的宋晓之所以被称为关键先生，是因为他在季后赛表现会比较出常，常规赛一共38轮，季后赛只有15轮，但是整个赛程要在7月之前结束，季后赛需要的精力和实力对一些老将选手来说，比常规赛多多了。
周泽楷轻笑了声。
“所以你是提前邀请我去看决赛的么？”
“嗯。”男人非常诚恳的点了点头，发现电话那头看不到之后又补充了一句，“是的。”
周泽楷对自己的实力非常充满信心，同时身为队长，他对整个轮回的实力也充满信心，虽然可能会有一些战队察觉到他们的技能点问题，但是这些人还是研究不出来他们的技能点为什么会这么高。
“那就相当于是一路领跑了吧？”
“不，有对手。”有对手就会给自己造成阻碍，大概是这个意思。
“好呀，不过周周，决赛的时候，如果对上蓝雨或者霸图的话，我就不能坐在你们的座位上了。”
男人前一秒因为答应而狂跳的心脏，后一秒就被直直拽入了地下。
“为什么？”
“因为黄少天对我来说很重要；张佳乐也一样。”
“唔。”他的语气变得非常失落。
沈溪溪在这边都能想象到青年本来精神抖擞的呆毛突然蔫下来的样子了，她忍住笑意：“周周，反正都是坐在比赛台底下。”
“不一样，”他说，“是支持和不支持……的区别。”
“噗哈哈，”小姑娘揉了揉半干不湿的头发。“周周，你有听过一句话叫做身在曹营心在汉吗？”
“嗯。”
“所以，只要我坐在台底下，你的目标不就达成了吗？”
周泽楷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他说不出来。
“……”
双方相互沉默了一阵，话筒里只有清浅的呼吸声传过来。
“等比赛结束，我可以邀请你来玩吗？”
“来s市？”她诧异极了，这个时候正好有人敲她的房门，沈溪溪便一边走一边想去开门，平常的她肯定会在猫眼那边看半天才确认的，但是考虑到附近有当过兵的秋秋在，她就特别放心大胆的去开门了，说不定门外面站着的就是秋秋呢。
没想到门一开，柳盈捧着一堆吃的钻了进来：“靠！你和帅哥竟然不在一间房！”
“嘘嘘嘘！”吓得少女马上打手势，“我打电话呢！”
柳盈是那种不正经的时候是损友，正经的时候就非常正经的那种人，她们之间本来聊天打屁习惯了，“哦！你看！”她从背后扯出来一个手绘的框架图：“这是我家亲爱的画出来的，是很有名的木制建筑哦！”
“好好好，你家亲爱的最棒最棒行了吧！”
“哎……”她叹了口气，“我过来给你送零食的，没想到你这么不领情，那我就走了。”
“好的好的，改天我找你玩！”
沈溪溪暗中祈祷周泽楷没有听到她的话，不然自己的好名声就全毁了。
“帅哥？”犹豫了半天的青年问她，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干涉对方的事情，但是他忍不住。
“哎，”见事情已经暴露，小姑娘就痛心疾首道：“周周，我和朋友出来玩的。”
“不是兴欣……不然你会发朋友圈的。”
“不愧是枪王，这么敏锐的洞察力。”头皮发麻了一阵子的沈溪溪破罐子破摔，反正她的恶劣本质已经快暴露出来了，再多暴露一点又如何：“周周，我是个坏女人。”
虽然只是她自己的猜想，但是她想让周泽楷对她不是那么感兴趣，毕竟那可是枪王！而且她相信枪王也不会拿这件事到处乱说；枪王的粉丝一人一口唾沫也足以把人唾死。
“嗯。”
“嗯什么！这个时候你不应该说‘不，你是个好女人，我相信你！’才对吗！”
“哈哈。”
小姑娘无奈极了，“周周，”他这种反应真的是让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浑身的力气没有地方使。
“周周啊，”
正当少女准备绞尽脑汁地说些什么，男人又说，“s市是个好地方。”
“我希望你来。”
“但是夏天的话你们那边很热哎。”
“是？”
“因为我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北方人嘛，所以不太能适合南方的天气，去旅游可以，但是常住的话不太行。”
“我知道了。”
“但是……”青年慢吞吞地开口：“那天我在西湖碰见你……”
“啥！我那天碰见的是你！”是一开始她本来以为可能苏沐秋会出现在西湖旁边，所以她就傻乎乎的去了，最后发现好不容易等来的玩神枪手的人不是苏沐秋的事。
“嗯。”
“那个人对你来说很重要，”能使不耐热的少女等在西湖边的人，玩神枪手的，“苏沐秋。”
“周周，你不去当侦探真的可惜了。”
“现阶段的话不考虑，等以后吧。”周泽楷居然还非常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转职业的可能性。
本来健谈的小姑娘开始哑巴了，而对方还没有结束话题的意思：“打扰到了吗？没关系，比赛，你来。”
“可是我不保证我坐在轮回这边的席位上哦？”
“没关系。”他重复。
“好。”沈溪溪把最后一口雪碧喝完，“我会去的。”
“等你，晚安，好梦。”
接着就是通话结束的滴音。
什么嘛！在床上翻来滚去，滚了好半天的少女锤了好几下枕头，“说好的木讷呢！说好的不善言辞呢！我看你行动倒是挺快的！这是第一次有男人竟然敢主动挂我的电话！！！不对！叶哥之前也挂过我的电话！”
她有点抓狂，“以退为进，好啊，不愧是周泽楷啊，不愧是枪王啊，还有阿盈，我非要好好宰她一顿不可！”
“咳咳。”门口传来了一声咳嗽的声音：“姑娘，你的房门还开着呢。”
“啊！”大惊失色的沈溪溪赤着脚下去，这一刻她把柳盈打一顿的心都有，这个女人出去都不带上门的吗！
叶秋保持着咳嗽的手势，另一只手放在房门上刚准备敲。
“秋哥！”顶着鸡窝头的少女探出身子，表情非常的欲哭无泪。
“这样很危险的，”他板着脸，一本正经的教训她：“出门在外，尤其是单身女性，多注意安全。”
“是刚刚阿盈过来了，然后我忙着打电话呢，没注意门没关好。”她乖乖认错。
“没事，她也过来敲了敲我的房门，给我送了点零食，然后我送走她的时候，发现你这边的房门开着呢。”
救！
沈溪溪只想普普通通的接个电话，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听到了她的吐槽？！
不过秋秋本来就知道她是个坏女人啦，暴不暴露的也无所谓。
只是万一听到了她对周泽楷的话，会不会对她印象更坏呢？
“好的。”小姑娘眨眨眼，“秋哥，你刚才听到什么了吗？”
“没有，”青年举起手来表示无辜，“我刚才什么也没有听到。”
“那就奇怪了，我隔壁情侣叫的那么大声，你听不到吗？话说现在才几点啊？都还不到吃夜宵的时间，哎哟，我忘了，因为是我这边的隔壁嘛，所以你那边听不见很正常。”少女装模作样的掏出手机来看了一眼。
“你。”叶秋哭笑不得，“你头发还湿着呢。”
脸皮薄的青年只好转移话题，这姑娘应该是刚刚洗过澡，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好闻的柠檬味，刚刚探出头来的时候，像一朵俏丽的百合站在那里，肩头时不时被砸下来的水珠洇出一片痕迹来。
“喔，因为我不喜欢用吹风机嘛，所以我一般都等着自然风干。”她说，要不是为了顾及形象，她甚至可以向叶秋展示一下自己惯用的方法。
即乱甩头发。
“湿着头发睡，很容易感冒的哦？”
“不，我讨厌吹风机！”见走廊上人来人往的，说话很不方便，沈溪溪一把把他拉进来房门：“这里说话，保密性会好一点。”
“为什么要保密？”他不解。
“因为站在门口说话的话，我不一定知道我隔壁的情侣有没有听到我在说他们……”
她点点头。
“你呀。”偏偏这丫头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最纯洁无比了。
“你是单纯的讨厌吹风机的噪声吗？”
“不，不只是噪声，我还很讨厌它的热气，每次开动吹风机的时候，我总感觉自己手上的不是机器而是什么恐怖玩意儿一样，呼呼地直往我脑袋上吹气，还是热风！”沈溪溪说，“总之，我很讨厌！”
“那你用毛巾也没有擦的很干啊。”叶秋揉了揉她的头发。
“这个问题就更好说了，因为我很懒。”
“好好好，我就知道。”他拿了一条新毛巾过来，“我给你擦，嗯？”
“好呀。”她欢欢喜喜的坐好。
叶秋的手法非常棒，而且看得出来很珍惜她的宝贵头发，动作非常轻柔，浑身舒适得让人直打哈欠。
是上好的黑色绸缎呢，又软又滑。
青年贪婪地嗅着柠檬味的气息，对小姑娘的头发爱不释手。
“真漂亮。”
“我的头发吗？”
“就是发尾有点干枯，可以多补充补充点营养什么的，不过我很喜欢。”
“我也很喜欢我的头发。”
“哥，为什么有的男人会对一个自称是坏女人的女人很是厌恶，为什么有的男人却对一个自称是坏女人的人并不在意呢？”
“好问题，”他思索着，“首先一个人的好坏不是仅仅能靠他人的判断能判断出来的，即使这个人说她是一个坏人，那她一定就是坏人吗？不一定吧，又没有法律规定说必须把人分出个好坏来，再把好人坏人的字样必须刻在脑门上……”
“哥……”沈溪溪黑线。
“而且对坏也有多种定义，有的人不喜欢这样的人，是觉得她，嗯……感情比较丰富？魅力十足？”
“那你不介意吗？”
“我这么说吧，”叶秋坐在她旁边，拿了把梳子，细细梳着头发，“我个人是对好坏没有什么特殊感觉的，因为我固执己见地相信，一个人要说他是一个坏人，那恰恰说明他就是一个好人。”
“世界上不存在完全的好人，也不存在完全的坏人。”
“哥啊，你这个又跑到了哲理问题了吧。”
“很抱歉，”他说，“因为有一句古话叫做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但是我总觉得可以翻过来说，每一个男人的成长总是要伴随着坏女人的嘛。”
“那就是女人不坏，男人不爱喽。”
“嗯。”
“所以你不用担心。”
拍了拍单薄的肩膀，叶秋缓缓道，“我这个人呢，对好坏是没有什么很明显的定义的。”
他重复，“我不在意。”
“好。”沈溪溪笑弯了眼睛。
“给你梳完了头发，我就该回去睡觉了，”青年满意的打量着自己的杰作，“这次记得要把门关上哦，还要反锁还要上防盗链。”
要不是时间和条件不成熟，叶秋是真的想掬一捧发丝来，再亲一口她的漂亮头发。
“晚安。”
“晚安。”
门关上了。
作者俺：目前是这样，我一志愿报了211，结果压分了，然后国家线一涨，我就只能走b了，今年最恶心的操作是，调剂通通挤到6号开，然后一锁给你锁36小时，不给解锁，就吊着呗，考了两年211屁用也没有，还是看分高呗，选学校的时候还得看啊，压不压分啊，水区旱区……
卷呗卷呗，我打算躺平，大不了三战，要么就出去找工作，一战也是211，然后我去年那个学校第1年文学大综合，离谱到什么程度呢？专业课一，一共5个大题，一个大题30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想说啥了，现在已经完全是气笑了哈哈，不考211，第一年直接走本校就行了呗。
想了又想
我上线了，我就打败了300多万个人，然后一志愿专业里面排名20多，总共报了小400个，啊，这么一想，啊，我还算可以啊
阿q的精神胜利法，拿捏了
现在在等喀什或者天水的二轮调剂，我只希望高分的通通把它们鸽掉（诶西，因为一个人最终只能选一个拟录取但是他可以报多个学校，分高的话一口气拿走9个复试名额都没问题哈哈
当然有人会说我实力不够，直截了当的说，我活该，因为我不努力学习，所以我活该，还有人说这就是纯粹的运气问题，我很讨厌运气这种说法，我现在稍微能懂一点乐乐的感觉了，就是我每次大考都是那种差一点，今年也是，差个8分，我就能走一志愿了，就最绝望的就是给了你希望，然后你以为你能勾到，哎～发现，你勾不到，我就差个一厘米，我就是勾不到。
不过前两天倒是梦见大孙了，梦里的我能直截了当的喊他大孙，我竟然没有被他揍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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