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养的蛊互相残杀,这两个人变得有些疯狂,就连他们吹出的笛声都变得凄厉起来。
在这凄厉的笛声中那些蚂蚁和马蜂也变得更加狂暴。
我的脚下的那些蚂蚁,与那些想逃跑的蜘蛛撕咬在了一起,暂时顾不上我。
就是那些头顶盘旋的马蜂,让人很头疼。
我知道擒贼先擒王,想要彻底解决这些毒虫,就得直接解决掉这两个放蛊人。
所以,我飞出墨斗线,卷起地上的裹尸布,先把上面的蜘蛛和蚂蚁抖落,然后朝着头顶一挥,卷走了一部分的马蜂,同时还把另外攻击我的马蜂挡在了身后。
接下来,我挥起断山凿朝着麻吉和花骨朵冲了过去。
这两家伙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快脱困。
花骨朵吓得更加拼命地吹着笛子,想让那些马蜂重新把我围住。
还真有几只马蜂疯了一般地追上了我,冲着我的后背就冲了过来。
我知道这些马蜂的毒刺并不致命,所以一咬牙,先不管那几只马蜂了,而是冲着他俩甩出了两根封棺钉。
这两个家伙见我如此拼命吓了一跳,特别是我借势甩出去的封棺钉,又急又准,吓得他们急速后撤,笛声也因为断了。
此时,我身后的几只马蜂已经冲到了我的身边,我甚至都感觉它们的毒针正在刺透我的衣服。
不过控制这些马蜂的笛声断了之后,这些马蜂明显傻了一般,突然失去了攻击性我趁机用断山凿朝后背上一挑,然后凌空一刺,把这几个马蜂给扎死了。
这时,麻吉和花骨朵已经退到了一个怪石的上面。
他们站稳了脚步之后,又掏出了笛子想吹笛御蛊。
我怎么可能再给他们机会。
我知道这两个家伙不擅近战,所以又快速冲了过去,在冲到那个怪石前面的时候,猛地一跃,凌空朝着怪石上的两个人刺去。
这时,我听见一声口哨的尖啸,然后一条巨大的黑影从怪石的阴影里冲了出来。
这个黑影来自我的身体的右边。
我转头一看,只见一条巨型黑蛇,两只绿色的眼睛有盘子那么大,身子有水缸那么粗,张开血盆大口竟然有浴缸那么大,里面吐着红色的信子,好像麻绳那么粗。
与此同时,我耳边又听到花骨朵的叫声:“巴蛇,咬他!”
我这才明白过来,花骨朵刚才掏出逃身是假,发出口哨才是真。
这条巴蛇应该就是她提前藏在这里的。
因为冲得太快,我现在想躲是来不及了,所以眼睁睁看着巴蛇的大嘴咬了过来。
不过,我临危不惧,不退反进,把握着落川铲的右手直接送进了巴蛇的嘴里,然后猛地一晃,落川铲猛地长了数倍,直接顶住了巴蛇的上下两颚。
我当初在四相阵,就是用这一招破了柳仙的攻击。
现在又用到了这条巴蛇的身上,果然屡试不爽。
不过我这边还没有来得及开心,就听到后背突然传过了凛冽的风声。
我用余光一看,只见一条巨大的蛇尾,如同断了的大柱子一样,朝着我撞过来。
原来这条巴蛇的嘴巴被我卡住之后,就想用尾巴来攻击我。
这条巴蛇不知活了多少年,力大无穷,那柱子一样的尾巴看上去就有千钧之力。
如果自己不幸被它砸中,非死即残。
所以,我不得不收起落川铲,先跳出了这巴蛇前后夹击的形势。
我安全地跳到一边,意味着那条巴蛇偷袭不成,它对我威胁大大减低,现在我就与麻吉和花骨朵这对夫妻形成了对峙。
他们可能没想到两个人联手都不是我的对手,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个时候,我发现他们两人对视着,暗中比划了几下手势,好像在通过手势商量什么事情。
我很奇怪这两个人干嘛用这样奇怪的交流方式。
不过瞬间也明白过来:他们以为我是瞎子,所以这么明目张胆地比划着!
的确,自从接到爷爷那封信,我就坚持了在危险状态下一定要假装自己是瞎子。
即使在打斗的过程中,我也是先通过听音辨位,然后再猛地出手,中间只是用余光来修正自己的目标。
现在他们果然上当了,在那里比划手势,想要利用我看不见的劣势来打败我。
我故意侧目对着他们,嘴里还叫对他们喊话:“怎么不说话啦,怎么不放蛇咬我啦?你们这两个家伙联手也不是我的对手!”
这两个家伙此时应该是商量好对策了,我见麻吉把手伸出了喉咙里,然后扣出了个什么东西放在了花骨朵的手上,他自己则是缓缓向后退去。
这时我从花骨朵的手上听到了麻吉的声音:“呵呵,你这个瞎子不要得意太早了,我们这里还有厉害的招术没上呢,马上就让你在这里躺尸。”
此时,麻吉已经隐没在了黑夜之中,但他的声音却好像依然在我面前。
我心中无比骇然,稍后才回过神来:“原来这个麻吉的舌头早已经被我拔掉了,现在替他发声的应该是某种虫子!”
爷爷曾经跟我提起过这种虫子,这些虫子叫应声虫,喜欢寄生在死人的喉咙里,靠死人身上的养分生活。
一旦这些虫子感受到了危险,就会在死尸的喉咙里发出人声,来吓退敌人。
这些虫子并不常见,原来只在西南边疆见到过,没想到麻吉竟然把它也练了蛊,塞到了自己的喉咙里,替自己发声。
我现在这才知道,今天明明拔了麻吉的舌头,为什么他还能说出话来,原来这些话就是麻吉的应声虫说的。
不过麻吉现在已经消失了,他退后之前把那只应声虫放到了花骨朵的手里。
现在我所面对的只是花骨朵,她手里托着那只应声虫,用麻吉的话蛊惑我,创造出两人都在与我对峙的假象。
看透了这一切,我立刻也能猜出麻吉这个家伙去哪了。
他肯定是想到我背后去偷袭我。
我看到这个场景,立刻有了一个将计就计的好主意。
我站在那里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还不断地向麻吉的娘们挑衅:“有本事咱们来近战,看我弄不弄死你这两个臭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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