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拎着斧头飞身而上,双脚在梯子上轻轻一点,直接越过那个敲鼓人,在半空挥起斧子朝着大鼓砸去。
就在我快要得手的时候,嗖的一声,一个物件冲着我飞了过来。
我来不及躲闪,回手将砸向军鼓的斧子劈向那个物件。
那个物件被我一斧头给劈成了两截,我这才看出来,它竟然是一个鼓槌。
原来,那个击鼓人看到我要破坏那个大鼓,心急之下把那个鼓槌给砸了过来。
但是鼓槌没了,大鼓的声势却依然不减,还是在那里咚咚作响。
我心中纳闷回头一看,才发现那个击鼓人竟然以手代槌在那里击鼓。
不过也幸亏刚才打断了他击鼓的规律,而且现在没有了鼓槌,军鼓的声势也没有刚才那么大了。
所以,我感觉山坡那边的笛声明显缓过来了一点,不像刚才如同一点快要被捻灭的蜡烛火焰。
不过因为我刚才在半空被那个鼓槌给打断,所以我劈开大鼓的目标并没有实现。
我也被迫落在了地上。
我落地之后,也不停歇,再次飞身而上,蹬着梯子飞到了半空。
只是这一次,在劈出斧头的同时,我还甩出了两根封棺钉。
封棺钉是甩向那个击鼓人的和他手上的棒槌的。
一是打断击鼓人继续用那个军鼓向宁远传递能量,二是防止他手上的棒槌再飞向我。
果然,就在我飞起的同时,那个击鼓人的棒槌又飞了起来。
好在我预判了他的预判,棒槌飞到一半被我的封棺钉给击飞到了一旁。
不过出人意料的是,那个击鼓人在丢掉那个棒槌之后,却没有躲开封棺钉,而是继续用两只胳膊作为鼓槌,疯狂地击打着军鼓。
最后,封棺钉直接钉中了他的脑袋。
这一下,如同一个钉子射进了一团煤灰。
我看到,这个击鼓人的脑袋砰的一声炸开,然后化成黑色的尘雾。
我这时,也已经飞到了那个军鼓的边上。
我丝毫没有犹豫挥起手中的开天斧,一边念着激发它能量的神咒一边高高举起斧子,猛地挥下。
手上的开天斧先是甩出了一道斧影,这个斧影大似车轮,飞旋着击打在那个军鼓之上。
不知道那个军鼓是用什么动物的皮所制。斧影击中鼓面之后,砰的一声响,竟然被反弹回来的声波震碎。
“开!”
我见此情景,大喝一声手上的斧头紧跟着斧影避开鼓皮,砸在了鼓的木肚子上。
只听见咔嚓一声,军鼓的木肚破裂。
这个军鼓终于被我击毁。
就在这个军鼓被击毁的一瞬间,从里面飞出了一团黑雾。
这个黑雾在空中盘旋着了,凝聚着,最后竟然飞到了那个没头的击鼓人身上。
刚才击鼓人的脑袋已经如同煤灰一样,散到了空中。
现在又多了一团黑雾似的脑袋,看上去更加诡异。
那团黑雾落到击鼓人的无头尸身上,很快就控制住了他的身体。
他欣喜地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四肢,就好像是寄居蟹又找到了一个满意的躯壳。
“哈哈!”
“哈!哈!”
这团黑雾开心地扬开大笑。
“一百年前,丁家的人把我封印在这里,没想到一百年后,又是丁家的人把我放了出来!”
这笑声竟然比着刚才的军鼓声杀伤力还要大。
让人听上去,竟然有种心神惧裂的感觉。
看到这个情景,我心中一沉,感觉自己这次盲目击破军鼓的行为,可能不妥。
因为这个家伙正是被封禁在这鼓中。
而他提到的一百年前,那时正是民国时期。
又是这个时期,我印象中,自己在苗疆解决那个通天树时,那棵大树好像也是在那个时期被击断过一次。
难不成一百年前发生过的大事都有什么关联?
听到这团黑雾笑得如此开心,我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又中了别人的局,上了当一样。
正在我不知所措时,那团黑雾控制着击鼓人的身体冲我招了招手。
“小伙子,能拿到这把斧子的,应该就是丁家的后人,你拿这把斧子就是想劈开这幽禁空间吧?”
现在这团黑雾怪物伸手指了指天空。
上面被乌黑遮盖,黑压压的什么都看不见。
“来,你站到我这个位置来,只有在这里,你才能发挥开天斧的真正威力,才能劈开这空间……”
说完,他主动退到了一边,让开了刚才他占据的那个位置。
我原本以为自己与这团黑雾会在这里有一场恶战。
没想到,他竟然主动让开,让我用开天斧劈开这空间。
但他这么一弄,我倒是犹豫了。
毕竟,他到底什么来路我都还没有搞清楚呢,现在他怂恿着我开斧劈天,不知道什么目的。
而且此时没有军鼓的操控,宁远的鬼嚎之声好像也消失了,白衣女子的笛声也变得悠扬了起来。
“你还在犹豫什么?”
那个黑雾仿佛看穿了我的想法,冷笑着说:“空间不开,宁远鬼魂的戾气早晚还会聚集,他的阴兵早晚被阴气恢复,不仅你们出不去,这里面还会变成一个修罗场,你们还有力气再来一次厮杀吗?”
不得不说,我自己的担忧完全被那团黑雾给猜中了。
而且他既然敢对我挑明这些话,就看出了我没有别的选择。
而且看他的样子,也是不担心我会对他出手。
的确,战斗到现在,我也是精疲力尽了,与其再消耗体力与他打斗,倒不如集中力量先打破这个空间再说。
我拎着开天斧,一步步地走到刚才击鼓人的位置。
当我在这里站定,面向那个破裂的军鼓时,我看到了一个惊异的现象。
只见军鼓那个位置出现了一团黑光,在这黑光之中,浮现着各种景象,再看这景象竟然是我进到岭南这片地方后发生的所有事情。
怪不得那团黑雾对我了解这么多,原来从这里能看到我的过往。
黑光里的景象如同快进的视频,很快就进展到我走进这个院子后的场景。
等把我的事情播完之后,黑光里的景象跳转到了,白衣女子和宁远的身上。
我发现此时的景象好像在现场直播一样。
白衣女子用染血的双手举起笛子在那里吹奏,而且旁边两个被附身的女人在那里互诉衷肠。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身处的这个空间,其实就被包含在这团混沌的黑光之中。
这是一种小中见大,虚实变幻的空间法阵。
我也终于明白了这开天斧如何劈开这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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