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少,要不要叫医生?”一旁的保镖犹豫了许久才敢开口。
君无谢的事一向不喜欢别人干涉,包括他身体不适。
“继续派人加急去查那个男人的身份,有消息立即汇报……”
君无谢没有抬头,冷沉沉地声音吩咐着,随即命令一声,“都出去!”
像这种偏头痛,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常事,这些他能承受。
只是今天离开医院遇见易司宸,【其实你也并不了解乔小鲤,你连是谁救了她也查不出来……】
君无谢承认就是因为易司宸这句,‘不了解’,所以他才莫名地很烦躁,急切地想要弄清楚对方的身份。
书房里的两名保镖恭敬地走了出去,他稍稍调整呼吸,垂眸继续审阅桌面的文件。
呼吸间,就连吐出的气息都有些热烫,但他还有很多公务要忙。
这里有十几份加急的集团终审文件,以及周家案件提议书,还有……
他突然眸色一沉,目光定定地落在被压在最下面那个显眼蓝色logo的美国著名医疗机构送过来的病历报告书。
这是上周的病情报告,从六年前开始,他每周都会仔细阅读这些报告书。
手拿起这份病历报告,明明也只有精简的六页纸张,却感觉很沉重。
目光紧落在这些文件上,一个字一个字地阅读……
却突然,他将这些文件拍回桌面上,眉宇紧皱在一起,身子有些发烫无力地往后靠着椅子,他半扬起头,脸色透着苍白,像是在极力隐忍着剧痛。
他双眸紧闭,起伏的胸膛,暗暗的喘息着,试图舒缓这份不适。
即使这个房间里没有别的人,但他有自己的信条,不能让自己像一个无能的弱者,还有很多事情要办,还有一些人需要他……
“少夫人,君少在里面办公……”
“是爷爷让我过来的!”以为我愿意来吗!
然而就在这时,门外却传来了一些细微的声音,这把声音让书房内的君无谢猛地睁开了眼睛,他几乎是第一时间朝左侧墙壁的监控屏幕看去。
书房门外,果然是她。
眼瞳里闪过意味不明,但头颅内依旧抽痛着,无论他怎么隐忍,也无法掩饰他脸上那一份苍白。
“少夫人,君少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能进去。”保镖一板一眼的重复说着。
他们是君无谢在美国期间培养出来的手下,与君家关系不大,对于君老爷子和眼前这女人只会给予适合的敬重,但不会听令他们。
乔小鲤黑着脸,她早就知道,君无谢这些手下跟他的主子一个臭脾气。
原本坐车回来的时候,君无谢说她招惹男人就已经很不爽了,被爷爷强迫过来喊他吃饭,却又吃闭门羹。
乔小鲤小心眼发作,当下决定,转身就走。
“问她过来有什么事?”
而突然这时,保镖佩戴的微型耳机传出了一些声音。
门外的两名保镖右手下意识地扶着自己的耳机,刚才他们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君无谢的话,目光狐疑朝头顶一个监控镜头看了一眼,他们想,君无谢应该是看见她过来了。
只是有点吃惊,往时君老爷子亲自过来,他们君少向来直接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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