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柱子那次高烧之后,整整两年都没再说话了……”卧房太安静了,乔小鲤想起以前,对着他后脑勺径自说起一些事。
小柱子?
这个小名,听起来很亲切。
这小柱子是男的,还是女的?
君无谢没阻止她说下去,而他现在唯一比较在意这个性别问题。
“小柱子的外公跟我外公是很要好的战友,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他。”乔小鲤想起自己儿时的玩伴,语气有些悲伤。
“他是私生子,他母亲被男人骗了,一开始她不知道那男人是有老婆的,后来怀孕就回去娘家了,单亲家庭也没什么,可偏偏小柱子的母亲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
“没多久,他被他父亲接了回去,可他父亲和他后妈对他很不好,他后妈时常将他关在肮脏窄小的顶楼,像饲养动物一样定时扔东西给他吃。有一次,还将他关在车尾箱里故意吓唬他……”
乔小鲤说着说着,情绪激动了起来,“小柱子他真的很蠢,他自小就那样安安静静,不爱说话,被别人欺负了也不会反抗,那些人拿扁担打他,他也不知道跑……”
那时候她不太喜欢这个男生,觉得他太蠢了,她还给他起了一个花名叫他小柱子,嘲笑他像根柱子一样,傻呆杵着,连跑也不会。
不过,后来……
“后来他怎么了?”床上的君无谢突然开口,声音还有些执着。
然而,他刚侧过头,却看见乔小鲤眼眶红了,一副快要哭的样子。
“乔小鲤!”
他突然提高嗓音喊了她的名字,带着怒意。
乔小鲤被他吼着,立即回过神来,“干,干嘛?!”
君无谢不知道后来那个‘小柱子’怎么了,或许是遭遇了不幸的事情,但这些他都没兴趣。
“乔小鲤,肩膀!给我揉一揉,”他那声音有些气闷,毫不客气地吩咐。
想了想,冷下声音,强调着,“不准说话!”
人呢?
乔小鲤推开门走入卧房,将手上这碗热烫的粥放下,转头看去,床那边却是空荡荡的。
床边的铁架上挂着剩下一半的药水,注液的针头被人强行拔掉,还有些药水一点点滴落……
“居然让我下楼去给他大爷端粥……”
那死冰块肯定趁机溜了。
乔小鲤有些气恼,几乎不需要思考,她立即转身朝书房那边走去。
“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我书房里藏着什么吗?”
然而,当乔小鲤手握上书房的门把时,她的身后却传来一把冷沉的嗓音,那语气压抑着薄怒。
乔小鲤转身对视着他,神色怔然没明白过来。
下一秒,她猛地回神,上前一步,咬牙气愤道,“是,我就想趁你今晚生病,溜进书房看看,你藏着掖着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你!”君无谢脸色也不太好看。
东别墅这边佣人比较少,二楼走廊显得有些清冷,他们两就这样对峙着。
他没有再说话,忽然转身,径自回卧房去了。
乔小鲤站在原地,看着他身姿英挺大步走远,心底愈发气愤,又有点委屈。
“……我只是想过来找你回卧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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