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你的事。”
乔小鲤没有再朝陆祈南发火,转身朝病床那边走去。
陆祈南觉得自己间接害了乔家,整个人情绪也有些低落,跟着乔小鲤后面老老实实没敢乱吭声。
医生跟乔小鲤简单说了乔老太太的身体情况后就出去了,老人身体确实没什么大碍,都是一些老毛病,注意一些情绪和血压。
乔老太太看见陆祈南时,立即精神了起来。
老人抓着陆祈南的手,像是看见救星似的,“陆家少爷,我知道你人脉广,小鲤他爸的病……”
“我们找了最好的医生过来,如果以后有必要的话,可以转送到国外进行治疗。现在医学很发达……”
陆祈南很会哄人,说得一本正经,乔老太太听他说完之后,仿佛一颗心也定了一半。
“我们乔家就小鲤他爸一个主心骨,他爸突然出了这事,我这老太婆真的慌了,陆家少爷你是我们乔家的大恩人……”
陆祈南堪称老少咸宜,几乎跟他接触过的小孩长辈都喜欢他,乔老太太老泪纵横握着他的手,一声声地感谢。
“没事,应该的。”
陆祈南习惯了应付这种场面,表现地很自然。
“这是真的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陆家少爷你心底好,小鲤他爸每次出事你就立马赶过来,我是真的很感谢你。”
乔老太太沧桑的老脸满是悲伤感慨,“我以前是个老糊涂,办了很多错事,这下我是真的明白了,只要小鲤和他爸健健康康的陪在我身边,咱们一家团团圆圆的,我什么都不求了,那些高攀不起的,看人脸色的,都不要了,全都不要了……”
跟这个毫无关系的陆祈南比起来,君家什么表示都没有,高攀不起的,不要也罢了。
陆祈南想说点什么,可是朝乔小鲤那边瞥了一眼,觉得还是不说为妙。
乔小鲤坐在医院的金属椅子上,阖上眼睛,睡觉。
其实她睡不着。
她现在在住院部的七楼,这一整层是心血管科,而她眼前的病房则是隔离的重症监护区,她爸乔文宇就躺在里面,生死不明。
乔小鲤长睫毛眨动了一下,调整了一下坐姿,漫漫长夜,就这样坐着,装睡。
她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因为太紧张她爸的病无法安眠,还是因为她知道君无谢就在这医院里。
严冬一月,凌晨1点。
医院走廊没有暖气,乔小鲤扯了扯自己浅粉色的长昵子大衣,白皙的五指冰凉得泛红。
她小姨顾如烟在五楼的病房里陪着她奶奶,晚上9点那时陆祈南找人买了些外卖,她奶奶和小姨吃了一些,乔小鲤不饿,吃不下。
大家都很清楚她爸这次脑血管破裂大出血很严重,都心急如焚,但也明白,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等待。
医院墙壁四周的玻璃窗都已经拉上了,可是乔小鲤还是觉得这条白色走廊过道不时有一阵阵阴冷冷的风吹来,夹带着消毒水气味还有些血腥。
她真的很讨厌医院……应该说是害怕医院。
越是这么想着,乔小鲤的精神越发紧绷,小脸也显得有些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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