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宇策想上战场杀敌。
可是秦牧......
不提他的救命之恩,秦牧也确实太让人意外了。
试前秀才这不算很值钱,但是若后面在成为试前举人、试前翰林的话,那秦牧的价值就非同寻常了。
此刻秦牧并不知道自己突破的那一层桎梏是什么,他只能隐约的感觉到自己的文位瞬间破了一层!
“这就是秀才?不是说只有上了榜单参拜圣人之后才能提升文位的吗?”
秦牧试探性的勾连体内的小石碑,石碑却依旧未曾有什么动静,童生到秀才秦牧的丹田近乎扩大了十数倍。
而此刻,秦牧居然能够看到自己的墨海!!
墨海之上十颗星辰,秦牧只是一扫就已经知晓,这十颗星辰对应的是他已经写出来的诗篇,最亮、最大的那一颗正是秦牧的传天下之诗词——满江红。
十颗星辰熠熠生辉,下方的墨海在星辰的照耀之下,显得无端的乖顺,倒不像是今天白天的时候圣人显影出来的墨海,各种沸腾翻滚的模样了。
且今日白天看到的那近乎千丈的滔天黑色洪流也消失无踪。
“奇怪......”
秦牧摇摇头。
算了。
自己身上奇怪的东西也不只是这一件了。
不说别的,就说自己丹田当中的小石碑,还有那个可可怜怜被小石碑挤到旁边呆着去的《抱朴子》以及乖顺的找一个角落趴着的圣人之血。
一堆的小玩意都在丹田里面了,他还在乎一个墨海?!
半晌之后,秦牧仰面躺下。
算算,来到这个世界也有四个月了,明天就是府试放榜的时间。
谁能想到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居然跑到一个玄幻世界来考科举?!
秦牧笑着摇摇头,闭上了双眼,却并未进入梦乡,反倒是将自己的心神全数沉浸到了自己身体当中的那个藏书阁里面去了。
这是他的金手指。
甚至比丹田当中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小石碑还要得他的心!
此方世界,读书人至上!
若是没有这一个藏书阁,早晚有一天,他秦牧会被那些圣人门第的文人淘汰在涛涛的浪潮之下。
毕竟......
圣人门庭千万载的积累已经足矣让人惊觉恐惧!
而他秦牧从无到有,想要积攒如此之多的资源,用脚指头想一想都知道不可能!
夜色垂落。
此时此刻的考试院当中依旧是灯火通明。
宁无缺和周吾生算是这一次考试的主考官,二人负责批阅下方的其他教习选送上来的文章内容。
“看了半晌,到只看到一首达府的诗作......那镇国诗词到底是跑到哪儿去了?”宁无缺摇摇头。
周吾生则笑了笑,“你且等等,等到教习将那些试卷破损或是错字过多的卷子辍落了,我等便去将那些卷子统一的排的序。”
收集起来的试卷,全部都堆到了周吾生的面前。
他的脸上露出了两分的惊喜来,“好,现在开始!”
话音落下来的时候,之间他手捧官印,“宁城俯视,为圣选良才!”
然后文气朝着那官印灌注而去,一张张的试卷,竟然自动的动作起来,不同的金色光芒在试卷之上自动的显现着。
随着一阵一阵试卷哗啦啦的声音过去以后,飘在宁无缺和周吾生面前的就只剩下了五十份卷子!
这些卷子排成了一个金字塔。
最高的那一层,自然就是这一次的案首。
宁城只能取中五十秀才,最后留下来的也自然,就只有五十份的试卷而已......
当一切的金色褪去的时候,已经有人将那些试卷按照先前排列好的顺序放到了周武生和宁无缺的面前。
“来,一起看看这一次的秦半师的大作。”
宁无缺大笑。
二人果真挤在一张试卷那里,刚开始的时候,他二人看着试卷,脸上还隐约有笑意,看到最后的时候,二人目光微微迷茫。
等到看到那一句——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又看到了那一句——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时候,二人忍不住拳头紧紧的攥得起来,良久之后,长长的喟叹!
“好啊!”
“果真是好一个秦牧!”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周吾生负的吟诵者这两短句,一时之间竟然陷入了顿悟的状态!
这似乎是从秦牧的这两句短句之中,感悟到了什么?
这周吾生已经是进士,是在进一步的话,就能够进入翰林了。
到翰林的时候是要找到自己所属的“道”的,道之所在,文心之所在!
宁无缺吸一口凉气。
“谁能想到府试的一个学子的卷子居然能够让考官悟道?”
随后宁无缺将自己眼前的试卷分配完全,静静的等候着周吾生的醒来。
届时,就能公布榜单了。
翌日。
天清气朗!
无数的学子早已守候在这榜单的门口,还未曾放榜,有人忧虑,有人欣喜。
当然,还有一些摩拳擦掌等着榜下捉婿的富商,亮起了一双双的贼眼朝着四周看去。
阳光落到了榜单之上,而那考试院之外也冉冉升起了,赤金色的文气,文气上涌化作了一张极硕大的榜单!
那些榜下捉婿的富商,便全神贯注了起来,“好了,看好了,都给我看好了!挑那榜单前面的抓,要是能够抓到秦半师,所有人赏金千两!”
“哈哈哈哈,我秦家赏金万两,各位可要千万考虑考虑啊!”
其他的文人见此仅仅不免有些瑟缩。
有一人更是小声说道:“幸好幸好,我不是秦牧,否则可惨了......”
榜单下发。
赤金色的榜单,在阳光之下熠熠生辉!
黑色的墨迹在榜单的金色衬托之下,越发的明艳起来。
“哎呀呀呀,这案首果真是不出所料就是秦牧啊......”
“哎?第二名却是闻所未闻,从哪儿冒出来的?”
“怎么的没有邓明升邓兄的名字,我听完他这次写了一首达府的诗作呐!”
“哎呀,这位兄台,昨天的时候,一定不在这宁城之内,你哪位邓兄心里做了亏心事已经文胆尽碎了!”
......
一片讨论的声音,不时地还夹杂着富商的打手快速出手抢人的声音。
富商也就只能抓一抓这府试或者是县试的人了,毕竟再往上去了的话,文人就已经能使用文气逃脱了,要想抓人,自己也得顾一些文人嘞。
那可是相当的,不划算。
秦牧站在高楼之上,看着下方的场景,轻轻的笑了一下,“榜下捉婿,倒是挺好玩的。”
站在他身旁的谢宇策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声音以后,嘴角微微抽了一下。
想当年,他也是经历了榜下捉婿。
还差点就被人塞入洞房。
那场景何等噩梦二字可以形容?
“既然觉得好玩,半师自己不如下去也试一试?”
秦牧笑而不语。
这谢宇策叫他下去,压根没安好心。
万一他被捉走了,那可就呜呼哀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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