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是被冤枉的,这是我一再强调的一点。
无缘无故被警方扣押48小时,我心里已经很不爽了,现在居然得到这样的答复,换成是你,你不气?
我顿时觉得无比恼火,苦忍着骂娘冲动,对他露出了苦哈哈的笑容,“警官,你就不能尝试往别的方向调查一下?”
他大怒,说怎么查案,轮得到你来教我?
我不吭声了,低下头,将拳头攥得紧紧的,然后问他,说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你,你为什么一再对我进行针对?
说真的,就算我真是嫌疑人,在没有被定罪之前,好歹也是个正常市民,可这位小警察对待我的态度,却是凶到令人诧异。
他冷冷地说,“嫌我态度不好,你特么告我啊,怎么的,到了这儿,你还想享受五星级待遇?”
我又一次沉默了,平视着他的眼睛,忽然嘿嘿地一笑,把手指伸出来,在他手背上轻轻搭了一下,然后闭上眼,在心中默念起了一段刚学会的咒语。
爷爷曾说过,龙灵蛊是蛊种奇物,既是伴生蛊,也是灵蛊。
何谓灵蛊?
它和普通的药蛊、虫蛊有着本质区别,即非单纯的实体,也非灵体,能够以任何方式寄存在我身上,同样,也可以操控龙灵蛊的气息,对人下咒。
我刚刚入门,对蛊咒之道的钻研十分粗浅,原本是没有能力给人下咒的。
然而对方一再咄咄逼人,视我的尊严和人权于不顾,到了这个份上,倘若我还一位装怂,未免太那个了一些。
于是我决定,先给这眼高于顶的家伙一点教训,好歹让这丫的明白,我并不好惹!
在我的刻意催动下,小腹内,那一抹朦胧的光芒,渐渐开始蹿动起来,沿着我手指头的经脉,宛如线条一般,静静传导自他体内。
我入行太浅了,自己尚未能掌握“炁感”,单凭自身,显然是无法下蛊的,然而只要借得一丝龙灵蛊的气息,附加在旁人之上,就可以凭借它的能力,却催动蛊咒。
这个过程并不缓慢,龙灵蛊不愧是蛊中奇物,下达蛊咒,只不过是在一念之间完成,当然了,这也得益于对方只是个普通人,而非修行者,对于蛊咒的抵抗力几近于无,所以能够被我轻易地种下蛊毒。
我一段咒语念完,这小子尚未察觉出什么,只是觉得手背麻了一下,被我手指头接触到的地方,有一种阴寒外加酥麻的感觉袭来。
他手指尖一颤,充满后退了两步,低头,凝视着自己的手背,没有看出任何异常,于是便冷笑,说你又耍什么幺蛾子,难道想袭警?
我懒得理会,重新将蛊咒念了一遍,然后就退回去,把后背靠在墙上,冷冷注视着他。
不到两秒后,拘留室再度传来一阵脚步声,一脸严肃表情的陈警官匆匆赶来,对着张浩喝道,“你怎么私自跑来和嫌疑人接触,这么做是违规的,赶紧出去!”
张浩有些心不甘情不愿,隔着栅栏门指了指我,说头儿,这小子太猖狂了维持,不给他教训,他不肯认罪。
我却冷笑了起来,说我本来就什么也没做,凭什么认罪?你要教训我,还是先顾着自己吧,我刚才就说过,你很快就要倒霉的。
他勃然大怒,又要踹大门,结果脚后跟还没有离地,脸却忽然涨红了起来,不知不觉,脸就变青了,保持着抬腿要踹过来的姿势,单脚站立了好一会儿,脸皮越来越铁青,不久便“哎哟”了一声,用手捂着肚子,难受得蹲了下去。
我依然背靠墙壁,保持冷笑,而张浩的表情却越来越难看,起初只是哼哼,可紧接着,脸庞就越来越扭曲了,乃至于五官都堆在了一起,眉头上,可见一个明显的“川”字。
“张浩,你怎么了?”这次傻眼的人变成了陈警官,他望着张浩不停发抖的肩膀,诧异极了,下意识碰了碰他说,“你身体不舒服?”
张浩没有回答,因为腹痛,他整个脸已经扭曲到一起,肚子里面,传来“咕噜噜”的导气声,忽然菊花一紧,噗嗤一声,发出一个响屁,然后脸就红了,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脸色难看至极,下巴颤抖着,几乎从牙缝里憋出一句话来,
“陈队……麻烦您,给我找一条新裤子……”
说完他就蹿起来,好似百米冲刺一般,飞也似地跑出拘留所,一边跑,裤裆里一边打雷,加上腹痛,简直连腰也站不直,嘴里一直哎哟着,狼狈至极,也滑稽至极。
“他怎么了?”
剩下几个警察面面相觑,都一脸不解地看向张浩跑出去的方向,唯有空气中残留和散发着的烘臭味,预示这小子的遭遇有多么狼狈。
陈警官似乎想到什么,感觉差人追上去查看,等身边的人都追出去之后,这才扭过头来,一脸惊诧地看向我,说张浩怎么回事,是你搞的鬼?
我两手一摊,特别无辜地说,“警官,说话要讲证据,你们都看到了,我距离张浩这么远,什么也没对他做过,更何况拘留所还有监控,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你……”陈警官眉头一动,还要说点什么,拘留室走廊外却骤然传来张浩鬼哭狼嚎的声音,仿佛遇上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语气中夹杂着莫名的惊悚,“啊……这是什么,握草、握草啊……”
几个刚才跑出去的警察也懵了,纷纷跑回来,趴在拘留室大门外,冲着陈警官吼道,“头儿,不对劲,张浩的翔里有虫……好多白花花的虫子啊!”
“什么?”
陈警官彻底震惊了,一皱眉头,扭头冲出去检查,隔了不到一分钟,便满脸煞白地返回,低着头,有些畏惧地看向我,颤声道,“你究竟干了什么,张浩这是什么情况。”
我平静道,“拉翔呗,还能有什么情况?”
“我警告你,别乱来,这里可是警局,张浩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你也跑不了!”陈警官开始慌了,眉毛仿佛在跳舞,语气也战战兢兢的,似乎被惊到了。
我这才笑笑,摇头说警官,张浩有没有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国现行的法律中,似乎没有专门针对蛊咒的条例吧?说破大天,你们也没有办法给我定罪,还有,我不喜欢你们对我的态度,如果换一种比较和气的方式,或许他的病还能有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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