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 李俏俏做了顿非常简单的早饭招呼客人——面包、水煮蛋、牛奶,几乎都是半成品,总共花了五分钟不到。
吃完早饭, 杨先旭主动承担了刷碗的重任, 李俏俏也没客气,去书房准备接下来要用的东西。
一切准备就绪后, 两人两鬼在客厅坐下。
李俏俏先将杨先旭要来的农历出生年月日时换算成太阳律四柱的干支历日期,然后开始在草稿纸上洋洋洒洒地演算起来。
杨先旭心想,生辰八字嘛, 总共八个字,应该很快就算好了。
不曾想, 十五分钟过去了, 半个小时过去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
李俏俏哗哗作响的纸笔和念念有词的“咒语”,从头到尾就没停过。
杨先旭不解,这难道是要连线天上的神仙?还是说要把对方几岁尿裤子、几岁换牙、几岁哭鼻子的事都算的一清二楚?
不过, 见她忙的入神, 杨先旭、毛小怡和陶一洋都不敢出声打扰, 一个个跟个鹌鹑一样, 小心翼翼地坐在一旁, 大气都不敢出。
直到又一个十五分钟过去, 李俏俏才终于把笔放下,揉了揉手, 活动活动筋骨。
见状, 边上的一人二鬼立马围了上来。
“怎么样怎么样?”
“这回对了吧?”
“算出什么了吗?”
李俏俏伸了个懒腰,将桌上散乱的草稿纸按照顺序依次放好,然后给杨先旭递去纸笔, “我来说,你来记。”
杨先旭接过纸笔,克制住内心激荡,心想,这起悬案终于要拨开云雾见青天了!
李俏俏一边翻看草稿纸,一边念道,“凶手姓周,今年62岁,曾经是一名医学工作者,后因故弃医从商,目前身家过百亿,手中应该经营着一家上市公司。”
杨先旭拿出自己一笔十行的本事记录着这些至关重要的信息,见李俏俏停下,他翘首以盼地等待着,没想到接下来李俏俏来了句,“唔,大致就是这么个情况。”
“???”杨先旭摆出黑人问号脸,“不是,算了一个多小时,两句话就没了?”
“两句话?意思是嫌少?”李俏俏斜睨了他一眼,“这两句话里的海量信息还不够你用的?我们国家总共3000多家上市公司,在所有上市公司里找一个62岁姓周曾经当过医生的实际控股人很难吗?”
是啊,这么一排除,估计都能直接锁定凶手本人了。
杨先旭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我就是觉得……你看你刚刚用了多少草稿纸,那么厚一沓,我以为接下来会有长篇大论……”
“你这是什么神仙逻辑?那推导过程和最后结果是一回事吗?你们警察办案,查一星期,查一个月,查一年,最后还不是为了查明真相,抓到犯人?”
李俏俏懒得跟他浪费口舌,赶他回去干活,“一个星期的时间应该足够你去排查信息了,到时候你把圈定的犯罪嫌疑人的资料和案件的卷宗一起带过来,我们来做最后的甄别。”
杨先旭没意见,不过,离开前,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了句,“今天推算出的这些,应该不会存在误差吧?万一……那咱们的侦查方向可就全错了。”
李俏俏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你只管放心大胆去找,反正我是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的。当然,如果真的弄错了,那也肯定是因为你要了一个错误的生辰八字在先。”
生辰八字确实只有八个字,但李俏俏要结合毛小怡的生平测算杀害她的凶手的诸多信息,那计算量绝对不亚于凭空计算冥王星地质层各种元素的含量比。
且测算他人的八字命理,虽然跟逆天改命扯不上关系,但绝对有窥探天机之嫌,即便伤不了元气与精血,但多少还是会伤点脑子与体力。
所以,送走杨先旭后,李俏俏跟陶一洋、毛小怡招呼一声就回房间睡觉去了,希望能赶在下午上课前补补精力。
这期间,杨先旭忙着排除嫌疑人,李俏俏忙着上课,一不小心,两人都忘了从毛小怡老家穆阳来的两只鬼。
然而,不到一个星期,就在这周六的早上,杨先旭就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出现在了李俏俏的家门口。明明浑身上下都透露着疲惫,眼睛里却反常地闪着亮光,像极了清末时期烟膏馆里刚抽完大烟的瘾君子。
李俏俏挺能理解他这种着急破案的迫切心理的,所以并没有没劝他注意身体什么的。
经过了四天四夜的排查,杨先旭发现,全国3528家上市公司中,实际控股人姓周一共有49家,其中,年龄刚好在62岁的,只有两个。
一个是目安食品的周穹海,一个是荣海肉业的周荣耀。
而这两人里面,周穹海曾在怀仁医科大学读了七年的临床医学,硕士毕业后,就业于怀仁医科大第一附属医院。后因医疗事故被停职三个月,1994年辞职下海,创立了目安食品。
目安食品逐渐做大后,周穹海陆续向母校捐赠了教学楼、图书馆,并且还设立了“穹海奖学金”,用于资助怀仁医科大学的贫困学子。
综合来看,是个口碑极好的成功企业家。
至于周荣耀,他的履历从头到尾都跟医生无关,杨先旭便没有进一步搜集信息。
李俏俏在听到目安食品这个名字的瞬间,心中就涌起了一股强烈的违和感。
目安……
这是一种天师的直觉。
到这里,她几乎不用往下听,或者继续推算,就能百分百肯定,这个周穹海就是他们要找的凶手!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天状态不佳,多说无用,我继续码字去了,码完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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