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直播地点，孔凡依旧粗喘着气，心有余悸。
那些女人太奇怪了，真可以用疯狂来形容！这事绝对不正常，看来是需要好好探探究竟了。
这个直播间是食品工厂的老板在仓库里临时装修出来的，直播间旁边全是一箱箱的卤鸭，散发出的味道十分惹人馋。
为了让孔凡更快更熟练的使用设备，工厂老板甚至从传媒公司请来了一位运营。
孔凡学习了半天，也学得差不多，表情有些胆怯的打开了摄像。
“嘿，大家好！”
他从没面对过镜头，忽然间还挺拘谨和害怕。
运营很严厉，当即进行了开导：“你没颜值，也没才艺，要是再怯生生，肯定没人愿意买你的货，工厂老板绝对亏死！”
孔凡一向很内敛，但为了这免费的鸭子，为了能赚到钱，他真是豁出去。愣是涨红着脸别扭的将产品介绍了一遍。
挺难受的，直播一个小时了，他一共吃了两只鸭子，也没几个观众在线。
快要怀疑人生时，直播留言忽然滚动起来了。
『你是那个帅哥！你在哪儿直播，我能去找你吗』
『上午你跑得真快，我根本追不上，能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吗』
……
也不知道为何，直播间热闹起来了。十几分钟内在线人数从个位数飙升到了12451，而且还在快速增长中！
这些人中，九成以上的人来自南山区闹离婚的女人，这可是实打实的观众，并非人气值！只要抓住机会宣传一波，应该还是会有人买的。
孔凡再次介绍了一遍，也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忽然，留言滚动得更加迅速，而且全是要买鸭子的人。
这些人非常疯狂，买得最少的那也是五只起步！
“感谢各位捧场，工作人员会立刻进行发货的，大家稍安勿躁！”孔凡激动不已，胆子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放得开。
因为订单爆炸式增长，老板的上万库存在半个小时内便被抢购一空。
“喂，库存没了，再播半个小时提前下播吧！”
收到老板的提示信息后，孔凡也不再推销产品，倒是隐晦的询问着这些着急离婚的女人的真实想法。
直播间里忽然乌烟瘴气的，女人全都在数落自家老公的缺点，真是各种理由都有。
离谱到因为老公发型不好看，便选择离婚！还有其他各种不堪入目的嫌弃，完全没有理由。
孔凡再不敢问这个问题，否则自己的眼睛和三观绝对会出大问题。
按照合同，孔凡为老板卖了三万多件货，每件货提成为三块。
他只直播了两个小时，收入已经破十万了，这钱来得如同大风刮来的一般，感觉很不真实。
虽然这样赚钱很不踏实，可一想到这些女人狠心要离婚，孔凡的怒意不知为何突然升了起来。
匆匆下播后，他的内心毫无愧疚，倒是心满意足的走出了仓库。
意外的是，赵露羽不知通过什么手段，竟然找上来了。
“孔凡！”
她激动的喊了一声，也是控制不住的拥抱过来。
香水味，头发的清香味全涌入孔凡的鼻腔，让他无法抗拒。
这一次，他伸出了手，轻轻的摸着赵露羽的后背，有些心疼的问：“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嘿嘿，因为心灵相通啊！”
孔凡惊讶不已，仔细的看着美丽动人的赵露羽，忽然发现她的脑海中的那种神秘信号比南山区的那些女人还要强烈！
孔凡更加清楚，赵露羽此举并非自己的意愿，她绝对是被神秘力量控制了。
可控制她的幕后黑手，到底图个什么？就为了白送一个死心塌地的女朋友么？
恐怕没那么简单！
“孔凡，我们该进一步发展了，去做更有意义的事情吧！”
“什，什么事情！”
赵露羽忽然抛了个媚眼，拉着错愕的孔凡往车上走去。
她指着路边的新车，激动的说道：“这是我姐给我买的！”
“你姐对你不错啊！”
赞叹一声，孔凡也坐到了副驾。刚系好安全带，便感觉耳边的传来了滚烫的呼吸声。
孔凡惊愕间回头一看，赵露羽的脸已经贴过来了。
他吞了吞口水，着急的迅速下了车，还不停的揉着瘙痒难耐的耳朵：“你冷静点！”
“孔凡，你回来！”
孔凡被吓得后背发凉，哪敢呆在车旁。他像个逃命者一样撒腿就跑进了小巷子。
赵露羽刚才的举动完全是因为被神秘信号控制了，并非她主观要亲热。孔凡深知其中的缘由，并不想趁人之危。
赵露羽虽然很诱惑，可在他看来，这完全不是真爱，心里早已产生了隔阂。
他穿过巷子，又在路边打了车，快速的离开了这个“危险”的地方。
他表情凝重，所去的目的地正是南山区。
如今也只有他知道南山区女人集体闹离婚的原因，发出神秘信号的信号源必须除掉，否则对社会的影响力就太大了。
越往南山区走，神秘信号就越发明显，通过感应他很快就锁定了信号源的位置，正是来自轰炸区内。
而且信号源方圆十公里内的所有夫妻皆是出于闹离婚的状态，现在正处于三十天的离婚冷静区。
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当然不知道闹出这事的原因，可孔凡心知肚明啊，正是那神秘信号源控制了这些女生的脑电波！
这三十天的离婚冷静区换不回任何一对夫妻的和好如初，因为女人们的大脑，早已被控制。
要毁掉信号源，就必须进入轰炸区，可外围全是荷枪实弹的士兵，将轰炸区围得水泄不通，想要进去简直是在痴人说梦！
可这东西不除不行，只要信号源还在，这些女人就会源源不断的涌向民政局，还会不听警告的强闯轰炸区！
“轰炸区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这些女人为什么一面要离婚，一面又强闯轰炸区！”
孔凡也是焦头烂额，他想除掉信号源，也只能和士兵协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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