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多明艳,时慎此时的心情便有多拙劣。
这样奉承,讨好,献媚的笑容,在他深邃的眼睛里面,厌恶到极致。
忽然,时慎一用力,带着宁小溪转身,朝他的车子走去。
冷郁被彻头彻尾无视,看到跌跌撞撞跟在后面跑的宁小溪,冷郁皱眉,想要冲上去拦下,余光却看到另外一边停下的三辆车子。
冷郁一凛,这么快,她真就派人过来了!
冷郁立即掉头,朝另外一边的暗道走去,消失得悄无声息。
宁小溪被扔入车中,时慎高大的身子坐入进来,车门被狠狠一甩。
宁小溪不待爬起,男人如发疯的猛兽一般扑了上来,将她压到在座位上,盛怒的黑眸紧盯着她。
与此同时,车子里的挡板缓缓升起,将本就狭窄的空间变得更小。
“你不是拒绝了我吗?我又成客人了?”时慎咬着牙根道。
想起拒绝他的理由,宁小溪连笑容都装不下去。
“是,”宁小溪嗤声,“我是拒绝你了,我给忘了。我的确要挑客,你这样有家室的,我看不上。”
说完,她试图推开他,力量对抗上完全不是对手。
“你非要激怒我?!”时慎抓住她的手腕,“我有家室,你呢?人尽可夫,你有几个家室!?”
“是啊,我很脏,我这样的女人时先生还是离我远远的,可我不知道你一次又一次黏上来是为什么?”
“昨天我让你到时氏报道,为什么没来?”
“时先生不觉得自己的话题转得很快?”
“你就这么喜欢出卖自己的身体?”
宁小溪忽然笑了。
两个人分明在吵架,又好像说着不同的话。
当年他们两个人无话不谈,现在除了彼此消耗,还有什么空间。
她这样一缕带着自嘲和落寞的笑容,将时慎心里面的所有情绪刹那全部点燃。
时慎忽然俯首,压着她的唇瓣用力吻了下去。
宁小溪拼命挣扎,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对手。
心里面忽然翻涌出一阵剧痛,是当初刻骨铭心的痛。
唇齿用力一咬,时慎吃痛退开,伸指抚着他自己破掉的唇瓣。
“你清醒过来了吗?!”宁小溪怒目瞪他,“时先生,你有妻子,有儿子了,你能不能放过我,就当我是一坨垃圾,将我踢到路边去,不好吗?!”
这一阵痛意,的确像是灭火的干泡沫,时慎看向宁小溪,黑眸里的盛怒渐渐冷却,变得陌生冰冷。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早就结束了,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趁着时慎沉浸在他自己的情绪里,宁小溪挣扎爬起,以最快的速度逃离这个让她窒息的车厢。
她的车就停在不远处,不过一直到走出时慎的视线后,她才打电话让司机到这边接她。
头发和衣服都已整理好,刚才翻涌而起的情绪,像是已经从她身上消失,她重新变得干练明艳。
坐入车中,司机道:“溪姐,华平医院的电话通知,您明天就可以正式上任。”
“好。”宁小溪点头,平静道。
为了给女儿一个正常的成长环境,她必须要有一个身份和工作,明天开始,她就是华平医院的医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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