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雅然心中充满了说不出的恐惧。
前段时间,霍廷骁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
突然抛下集团的所有业务,没有人能找到他。
朱雅然刚开始还以为他遭到不测。
十分担忧地四处让人去打探霍廷骁的下落。
结果没等她找到人,霍廷骁自己就回来了。
朱雅然从来没见过那样的霍廷骁,颓废,失控,带着说不出的死寂和绝望,仿佛连灵活都被人硬生生地掏空了。
朱雅然问霍廷骁,是遇到什么事情。
对方并没有明确回答。
看着霍廷骁的模样,朱雅然心中有些慌乱。她担心,霍氏集团是不是遇到什么问题。
虽然霍廷骁人很年轻,才起过人,但商业战场上一着不慎导致破产,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
她好不容易回国,火还没有火。要霍廷骁真的破产,那恐怕还得背负着巨额的欠款。
那她的日子,可真的半点保障都没。
朱雅然暗地里找人去打听,霍氏的经营情况。
然后她得到了一个更令她心惊的回答。
霍廷骁最近在公司的治理上,确实很不关心。公司的业务,明显有些下滑,他也根本不管。
底下人汇报的东西,他稍微看看,不算太过分,没有明显问题的文件,他都敢签。
可明明,一切都没有问题!
朱雅然心中忐忑不已,总觉得,按照霍廷骁这样做下去,自己的幸福生活到头,是迟早的事。
她开始悄悄地给自己寻找退路。
却在某一天,她刚约好和某个大家族公子吃饭的时候,被霍廷骁给堵住。
霍廷骁的脸色沉沉的,他似乎并没有多少,因为她偷偷出门约见别的男人的震怒,一张脸很难看,可目光却出奇平静。
他扣着她的手腕,力道大的似乎想将她的手腕直接捏碎。
朱雅然楚楚可怜地抬起头来:
“阿骁哥哥,我不是背叛你。我只是想为了我的事业,获得更多资源。我不是要出卖自己的意思,我真的想接到更多资源,让更多人看到我。”
朱雅然的一滴泪含在眼眶中,随时都可能落下。
她小心地观察着霍廷骁的反应。
打算如果霍廷骁不接受自己的说法。
那她就再加上一句,她是为了霍廷骁回国,放弃一切,他不应该这样拘束着自己。
以往只要说出这句话,霍廷骁就算有些不悦,也多半会妥协。
可这次,一切都不一样了。
朱雅然说完后,霍廷骁直接伸出手来,一巴掌重重地扇在她的脸上。
朱雅然尖叫一声,脸都白了。她不敢置信地用手,捂住自己肿胀的半边脸,又是恼怒又有些窃喜。
恼怒的是,她作为女明星,是靠脸吃饭的。
对她的美貌造成半点影响的事情,她都不愿意接受。
窃喜的是。如果霍廷骁这边真的破产,她完全可以是这一巴掌作为理由,完美地和他划清界限。
“霍廷骁!”朱雅然这会连阿骁哥哥都不愿意喊了,在她看来,霍廷骁性情大变,肯定是事业受到影响。
她声音气到颤抖地控诉着:“你怎么能打我?你有暴力倾向,你不是我喜欢的那个阿骁哥哥了,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
说完这句话,朱雅然转身就想离开。
却被霍廷骁抓住,根本不放她走。
朱雅然被霍廷骁关在家中,没收一切的设备,他给她吃给她喝,但不给她自由。
而且多少次午夜梦回的时候,朱雅然会发现,霍廷骁笑的森然地盯着她看。
时间一长,朱雅然的精神完全地崩溃了,整个人憔悴苍老了许多。
他没有立刻对朱雅然做任何过分的事情,只是慢慢的折磨她,让她生活在一个看不见光亮和希望,充满痛苦的环境中。
并且永生没有办法摆脱!
霍氏集团那边,霍廷骁也疏于打理。霍氏在娱乐圈中的地位,开始不断下跌。
不过集团毕竟体量比较大,前期的商业战略也很明智,因此现在在娱乐圈中,还是有着一席之地。
霍廷骁开始把他手中所能拿到的最好的资源,全部送给颜君。
如果某个资源,颜君喜欢,颜君需要。
他会不遗余力地献上,花费再大的人力物力,都不在乎。
很快,有不少人也发现,霍廷骁对颜君的特殊。
八卦的媒体记者们,纷纷问他,是不是喜欢颜君,喜欢上了,那个他找来的替身。
曾经风光无限,意气风发的男人,面对镜头时,身形都有些佝偻,眼底没有半点精气神,只有茫然和麻木。
他的嘴唇上下哆嗦起来,过了很久很久。
才有极其细小的声音,哪怕是透过话筒传过来,都微弱到让人要努力分辨,才能勉强分辨出:
“我不配喜欢她,我不配,我不配……”
这一世,颜君成为家喻户晓的大明星,拍出了无数能再如影史的优秀作品。
而朱雅然却被霍廷骁禁锢在身边,对她进行全方位的精神折磨,让她整个人都变得恍惚起来。
到了后面,朱雅然也顾不上自己的伪装的面具,疯了一样问霍廷骁:“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霍廷骁笑了,反问道:“为什么你要骗我,让我失去当初的那个小女孩?”
一句话,再没有多余的解释。
朱雅然却全都懂了。
她脸部的肌肉疯狂地扭曲着,然后嘴巴歪了,有口水流出来,眼神也变得不正常。
她疯了。
朱雅然疯了之后,霍廷骁便不再管她。
终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朱雅然自己跑了出去,再没有回来。
她虽然容貌受损,可在疯子里面,还算有几分姿色。
外面的世界没人会同情弱者,谁也不知道,会有怎样的苦难,发生在她的身上。
在朱雅然走后的第二天,霍廷骁服安眠药自杀。
他把自己名下所有的产业都捐了出去,捐给了慈善事业,拿去救助那些失去父母的孤儿。
他死时,无论是身边还是手机里,没存任何与颜君有关的东西。
一直到临死,他都深知,自己不配,自己什么也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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