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年微微叹息：“不行，因为这样就不算诚心诚意了......但如果为霍家生了儿子，这些他们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她还要接着说其他，佟妍制止住，再听下去她怕自己会气得吐血，道：“如果做不到呢？”
陈锦年没有回答，只双手扼在一起，低头嘴唇微微颤抖。
佟妍明白了，如果做不到，那就只有滚出霍家的份！
呵，怪不得可以居一百亿之上，那男人笃定了她做不到！
她还真他玛做不到！
告别陈锦年，佟妍驱车到了公司，才进办公室，各高管就来汇报请示，佟妍总结下来只有一件事，缺钱。
佟妍让财务部拿来报表，看了一下，让助理叫来唯一没来向她汇报的人：“蒋总，让你解散自营队伍，怎么现在连三分之一都没解散？”
蒋建国为难道：“解散肯定要解散，但需要时间啊，太急了我怕生变......”
“生什么变？”佟妍眉毛一竖，喝道，“蒋总你不要告诉我，是市场费用没有兑现到位？没兑现到位只有一种可能，上梁不正下梁歪，大部分被你吞了！”
“佟妍你不要急，你先听我说。”蒋建国忙道，“有很多业务员兑现市场费的方式是累加，不到合作终止算不出全部费用。”
“我让商务部销售部财务部调集人手，帮你计算！”
下午快下班，佟妍接到好友冯欣怡的电话：“亲，出来吃饭。”
佟妍忙得脚不沾地，道：“不了，以后再约。”
“我有急事找你商量，电话里说不清，你不来就是你不爱我了。”
地点约在一家著名的广式茶楼，佟妍的奔驰车刚到，冯欣怡和另一个好友卫灵玲就跑来，那欢呼雀跃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有急事。
“什么事现在说？”下了车，佟妍睨着双手抱她胳膊的女人，“说了我还要回去加班！”
“加你个头！”冯欣怡拿手打了她的胳膊一下，“你瞧你，憔悴成什么样了？我不管，今天你得给我好好吃一顿，不能辱没京都医科大第一校花的名声！”
这边卫灵玲硬从她手中抢过车钥匙丢给泊车小弟，一路拽着她走，一路都在叹息：
“妍妍啊，我知道你伤心，但你要相信，只有你生活得好好的，伯母在天之灵才能安息，你别再穿得黑漆漆一坨了，好歹化个妆......”
她们谁都没注意到，不远处一个刚要上车的女人愣了一下，复悄悄跟了过来。
包厢里，冯欣怡将粥推到佟妍面前：“山药青菜碎肉粥，虾仁蛤蜊鲜粥、红枣阿胶粥，给我吃完！”
卫灵玲将几盅汤捧过：“党参黄芪乌鸡汤、玉竹百合鹌鹑汤、黑豆鲫鱼汤、黄精枸杞牛尾汤，喝完！”
“当我是大胃王啊？”佟妍嗔道，但眼底是这段时间从未有过的柔和，“我吃不了这么多，一起吃嘛。”
“一样只是一小碗，怎么就吃不完？你敢不吃完我们就撬开你的嘴倒进去！我们的在我们手边，不要你管。”
几个好友边吃边聊，“欣怡，听说你要去学设计，那你爸的珠宝加工厂怎么办？”
“别说话，好好吃。”冯欣怡给佟妍夹了根泡萝卜，“嫌腻吃点这个，我对公司管理真的没兴趣，劲松已到我家公司从基层做起，做得还挺不错，所以我爸才放我去学设计。”
“你的意思是，你爸的公司以后交给沈劲松？”佟妍舀粥的手顿了顿。
“是啊。”冯欣怡一脸幸福，“我马上要和他结婚了，以后他管公司我做珠宝设计，咱们夫唱妇随。”
“公司管理权要抓在自己手上。”佟妍皱眉道，“你要是不喜欢管，我帮你找经理人，他为你打工，敢闹事就立即换人，让男朋友或老公管都不靠谱。”
“先把你自己管好吧！”卫灵玲给她端过一杯茶，“你真的不考虑褚大哥了？”
“不考虑。”佟妍看着她抿嘴：“灵玲，喜欢褚思衡就勇敢点，主动点，那么好的人不要错过。”
“呵，他啊，就算你结婚了他也不会喜欢我。”卫灵玲装做毫不在意，吐了口气摇摇头。
冯欣仪揪着佟妍一只胳膊：“喂，妍妍我警告你，你可不能为了你妈的公司，急急忙忙跟个有钱老男人结婚！钱的事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
看佟妍吃得差不多，两个好友对看一眼，悄悄发出短信。
“我真的吃不下去了，想撑死我啊，坏蛋。”佟妍正和两个好友闹，听包厢门被敲响，抬头一看就愣神，“褚，褚思衡？”
“你俩好好聊一下。”冯欣仪朝她眨眼睛，小声道，“那么好的人不能错过哦。”
佟妍也想起身走，被卫灵玲用力按下，嗔道：“是褚大哥要我们把你约出来好好吃东西的，他怕他约你不会出来，现在你好好跟他说几句话都不行？”
佟妍坐了下去。
是的，有些事必须要说清。
“你们慢慢聊。”两个好友朝佟妍挤眉弄眼的走了。
褚思衡刚在她对面坐下，佟妍便道：“我已经结婚了。”
必须下猛药，否则伤害更深。
一瞬间男人惊讶失望痛楚的表情交织在一起，佟妍不忍看，微低下头：“谢谢你让她们请我出来吃饭......”她打算客套几句就走人。
“是霍云泽吗？”男人嘴唇抖得厉害。
“不是。”
包厢内沉寂下来。
好一会，佟妍正打算说什么，男人温和的声音传来：“......结婚了很好，你有人照顾很好。”
一张卡轻轻划到她面前，“我知道我这是杯水车薪，但能帮你解决一点是一点，收下吧，密码是你生日，你以后有钱了还我.....”
佟妍猛的起身：“对不起，我去一下卫生间。”
她快步走到卫生间，双手扶在洗手台上，心口一阵阵抽痛让她俯下身，闭上眼。
她不想在褚思衡面前失态。
她曾对母亲说过什么：“妈，褚思衡木纳呆滞毫无情趣，跟他在一起我会闷死的！”
她肯定是眼睛瞎了，那样温润如玉的男人哪里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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