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珍燕子一般飞了出去。
庆登瞅着自家哥哥:“谁回来了?”
庆丰摇摇头,莫琪没有看到之前外头一闪而过的身影跟着摇摇头。
紧接着有马蹄声在莫家门口停下,有人翻身下马时衣角和半个身形晃过大门。
“回来了!”莫琪跟着喊了起来,她亦像只燕子欢快的跟着跑了出去。
等她跑出去老远后,又急忙折返回来冲着庆家俩兄弟道:“庆大公子,庆二公子,你们有事便先回去罢。”
“家里这会儿特别忙,怕是会顾不上你们了!”
“呃……”她想到这样送客似有不妥,又道,“你们想再喝会儿茶也可,就是我爹娘怕是不会过来了。”
“还有,你们也别觉得不自在,权当自己家就行,走的时候也不用特别打招呼。”
她说完又一溜烟儿的跑了。
庆登见她词不达意,说话颠三倒四的样子甚是好玩,等莫琪走了好远都还在盯着她的背影突兀的笑。
庆丰喊他:“走吧,许是莫家有贵客过来了。”
“我们留在此处也不大好。”
庆登应着,两人与服侍的人说了一下后告辞。
刚走到门口,见两位身上裹得厚厚的女子从门口进来。
那两个女子其中一位脸色奇差,像是久病初愈又像是病入膏肓。
“来人!”女子中精神尚可的那位进了院子后便冲着里头大喊。
莫珍莫琪和江晚宁及莫家夫人齐齐跑了过来,见到那脸色奇差的女子后登时大骇,招呼人搀扶。
一时之间莫家奴仆一片手忙脚乱。
庆丰与庆登扫了一眼院内的情景,脚步加快走出了莫家。
看来真是会忙得不行。
“人家有女眷登门,我们再待着确实不合适。”庆登道,“等他们忙完了我喊莫家小小姐去家里看园子,怎样?”
庆丰瞪他:“爹还病着呢,你倒是看得开。”
庆登笑道:“爹快好了。”
“我刚过来时看到院子东边有人把爹抬出来晒太阳了,看那脸色好了不少嘞。”
“比前几天搁家里看强多了,整个人都焕发着活人的生机。”
“这下娘该安心了。”
庆丰瞥了他一眼:“嗯,娘铁定安心的。”
不仅是爹的病好了,还有一个儿子的婚事有了着落,娘估计夜里都会乐得笑醒。
另一厢,莫家院子里。
半昏迷的江俏俏被人抬到床上,青燕也被安置妥当。
她们两人连日奔波不分昼夜的跑马就是为了能早点回来。
这一路上她们除了第一天晚上睡了四五个时辰外,其他几天每晚都是只歇息一个时辰就接着赶路的。
一来她们害怕不窟派人追上来,二来她们还要找没有战事的路线。
因此是一点儿时间都不敢耽误。
只不过饶是她们如此辛劳奔波,江俏俏的身子还是没能支撑住,最后一天她几乎是趴在马背上,被青燕牵着回来的。
江晚宁探上江俏俏的脉,脸色就不好了。
“她这情况你知道?”她问青燕。
青燕早在进门时便自报了家门。
“嗯,一开始便说了。”青燕答,“我也问过原因,她说不窟给她准备的有落胎药,但她走得急忘喝了。”
什么叫忘喝了?!
这件事还有忘记之说?!
“大姐姐。”江俏俏知道自己到达了安全的地界,睁开眼有气无力道,
“我…把蛊虫带回来了,你不会再随意被控制杀人了。”
她指了指袖子,江晚宁从里掏出一枚小瓶子,青燕在旁边解释:
“犬戎王后给摄政王妃您下了伴生蛊,此蛊虫为公母分,他们只要对着瓶子里的蛊虫下命令,哪怕王妃您远在天边也会听他们话的。”
原来她‘梦游’的关窍竟在这里。
江晚宁把江俏俏的手捏得紧了些。
这丫头定为取这蛊虫糟了大罪。
江俏俏又掀起眼皮:“大姐姐,我孩子……”
江晚宁看着她:“俏俏,这孩子是不窟的对吧。”
“你是想留下还是?”
既然当初不窟的那碗落胎药她没喝,想来心底还是想留下孩子的罢。
可……这孩子到底是不窟的,该留吗。
留下来后果会如何?
若俏俏只身从犬戎回来,她往后回到京都大可把这里的所有事情都隐瞒,与谢云阳重新开始都行。
可若有了孩子,那以后的路就不好走了。
江俏俏握住她的手:“大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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