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千本夏夕轻挑眉峰道,“你是在吃醋吗,琴酒。你是真的因为他们是警察所以不满,还是因为他们是男……”

    琴酒嗤之以鼻地再次‘哼’了一声,抬手按住了她还想说什么唇,摩挲着,垂眸看着她道,“我记得我说过,你不说话的时候最美吗,阿斯蒂。”

    “谢谢夸奖~”千本夏夕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夸奖,眉眼都笑弯了,“能听见某人的赞美,我可真是荣幸啊~”

    琴酒沉默了片刻,扯了下嘴角嗤笑道,“我以为你能听出来我话里的嘲讽,还是说你真的把这个当做夸奖了?”

    “你看你看。”千本夏夕道,“这就是为什么我的警察朋友比你好的地方了,至少人家可不会这么整天就会嘲讽我。”

    “那你怎么不和你的警察朋友上床呢。”琴酒冷笑,表情更加不屑。

    “哦,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介……”千本夏夕话还没说话,就被某人又按住了嘴。

    “阿斯蒂。”琴酒阴沉地道,“不要一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我记得这话我也说过。如果我哪天发现你真的和那些家伙……就别怪我不讲人情了。”

    “好吧,我就是随口一说,真是小气的男人。”千本夏夕抓开他的手抱怨道,“我有没有其他人,你还不知道吗,琴酒。”

    “哼,那最好。”琴酒眯起眼,暂且放过了这个话题。

    “只是……”千本夏夕不退反进,把手肘搁在琴酒的肩上,歪着头看他,“昨晚说好的呢,结果我都没机会gin小可爱约会。”

    琴酒如今已经能够很好的习惯了某人对gin小可爱的称呼,闻言只是嗤了一声道,“不知道昨晚睡得和死猪一样的人是谁?”

    “诶,是谁?”千本夏夕厚着脸皮笑着调侃道,“我怎么记得是某些人受伤虚弱的脸色苍白,怕不是不行啊。”

    “呵。”琴酒冷笑,懒得怼她。“阿斯蒂。”

    琴酒突然开口叫了她的代号。

    “怎么?”千本夏夕疑惑道。

    琴酒:“你那栋别墅还要不要?”

    “什么别墅?”千本夏夕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什么。“怎么,你突然良心发现了,要把boss的那栋黄昏之馆送给我了?”

    只见琴酒侧头轻瞥了一眼懒洋洋靠在他肩头的某人,“那一位昨天和我说他已经重新把那栋别墅弄回,随时可以给我。你知道的阿斯蒂,想要真正在明面上拥有这栋别墅,需要交赠与税。”

    千本夏夕顿时挑眉,“不是吧,那一位还要让我交税吗?”

    “不,是我。”琴酒纠正道,“不是你。”

    “……”千本夏夕一阵无语,好吧,那一位只说把别墅送出去,没说还要替付赠与税。毕竟是乌丸家的祖宅,答应赠送已经很够意思了。于是她问道,“赠与税是多少来着?”

    她还真从来没有了解过这方面的信息,只知道日本的这里的税不会少就是了。

    “按照这栋别墅的价值。”琴酒道,“百分之五十五。”

    房产赠与税是按照不同对象和不用价值来划分征税档位的,以黄昏之馆的价值来说,无疑是最最贵的那种。

    所以,饶是有心理准备的她,还是被这么高的税吓了一跳。

    好吧,她现在已经是拥有幸福集团的商业大佬了,不至于付不起,甚至对于她的收入来说也不算什么。

    但是超过百分之五十的税,就让她觉得也不是那么值得了。

    更何况,这栋别墅在墙体脱落的那一刻,就早已不再是原来的那个价值了。千本夏夕都不想算,要白白交给国库多少真金白银。

    “我可以不要了吗?”千本夏夕撇了撇嘴问道。

    琴酒:……

    只见他扯了扯嘴角道,“你确定那一位不会因为你戏耍他而生气吗?”

    千本夏夕眨了眨了眼,“那一位不是说要给你,你就拿着啊,和我什么关系。”

    琴酒差点没气乐了,“我要那栋亮瞎眼的别墅干什么。”

    “琴酒,你又不差这点钱。”千本夏夕道,“再说,你不觉得那一位是……他其实不是真心想送?”

    琴酒沉默了,只见他不赞同道,“阿斯蒂,不要对那一位不敬,这栋别墅对乌丸家多重要你不是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能让他真正愿意出售的都不一定有,更别说赠与了。”

    “好吧,你说的对。”千本夏夕知道,那一位会在前四十年消失被人转手卖掉,历经多为主人,就是为了想要解开隐藏在别墅中的谜题和宝藏。如果他想的话,随时都能重新收回,就比如那一位现在做的那样。

    “那你是怎么想的呢,琴酒。”千本夏夕没有再撑着他的肩膀,而是站直了身体道,“你突然和我说这个,一定是有了想法了?”

    “没错。”琴酒眼睛微眯,开口道,“其实那一位还有另一个提议,你要听吗?”

    “什么提议?”千本夏夕有些好奇地问道。

    “结婚。”琴酒用着最冷的语气,说着最惊悚的话,“如果我们结婚的话,他愿意出那部分赠与税,作为赠礼。”

    “噗。”千本夏夕简直震惊了,如果她手边有杯水的话,她此刻一定能够喷琴酒一脸的那种震惊。

    那一位到底是怎么回事??!上次给她相亲也就算了,这次是准备直接催婚了吗?!

    “不是……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千本夏夕瞪大眼睛看向了表情一直淡淡的琴酒,好像刚才那什么结婚的话不是他说的一般。

    “我?”琴酒挑眉,“和我有什么关系,是你到底想不想要,阿斯蒂。”

    “??”千本夏夕盯着他的眼睛,似乎像看出点什么来,只见她惊讶问道,“也就是说,如果我想要,你也不介意和我结婚,是这个意思吗?”

    “没错,你若是想要这栋别墅的话,我无所谓。”琴酒补充道,“只是一张纸而已。”

    “好吧。”千本夏夕看了眼琴酒,发现他好像是真的对这个无所谓的样子。不过也能理解,他连人命和法律都不放在眼里,又何况这一张薄薄的纸呢。这倒也是挺符合某人的人设的。

    只是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她只不过是挺喜欢那黄金的别墅,因为实在是太壮观了,结果,现在这栋别墅竟然变得这么烫手。

    “哦,对了。”就在她思考的时候,琴酒又开口道,“虽然我不介意和你结婚,但是,我不喜欢孩子。”

    千本夏夕刚还没从琴酒提出可以和她结婚骗婚房……啊呸,是骗那一位出祖宅赠与税的震惊中回过神,就听自家上司竟然还和她商讨起了不要孩子这件事。

    她一时间门不知道该做如何回应,虽然两人现在算是在一起了没错,但是她可完全没有想过结婚生孩子这种事,关键是……这事还从自家上司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魔幻呢。

    好吧,虽然她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事,既合理又离谱。你要说琴酒对结婚没兴趣的话,也可以是说,他其实根本不在乎。

    他不会就因为一纸婚约,就受到什么约束,或者说对他产生什么影响。真要说的话,可能越是重视婚姻的人,才越对它有强烈的执念或者排斥。

    想结婚,和不想结婚,都是因为婚姻对他能产生影响,所以才会有想和不想的区别。

    如果根本不在乎这东西的人,还真……对此无所谓。

    可能是看她沉默许久,琴酒又解释了一句,“你知道,我们的身份不适合。”

    千本夏夕:……

    千本夏夕闻言翻了个白眼道,“琴酒,不然呢,你还以为我想和你生孩子不成?”

    她一说完,不知道为什么,琴酒的脸反而黑了几分,但千本夏夕完全没发现,而是继续道,“算了,那太麻烦了,你和那一位说,我直接出那百分之五十五的赠与税就行。”

    琴酒冷声道,“我知道了,不过再纠正你一下,那一位是先赠予我再赠予你,所以是两份赠与税。”

    千本夏夕:??

    琴酒看着她,“你不会是想我会替你出吧?”

    “不是,那你不如直接让那一位卖给我得了。”千本夏夕嘴角微抽,就差没再翻个白眼了。

    “你自己去和他说,我只是传话而已。”琴酒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千本夏夕站在原地无语沉默了许久,才准备去厨房看看冰箱里有点什么吃的。只是她刚走出房间门,就发现琴酒不知何时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出门了。

    “等等,你不吃就走了吗?”千本夏夕看了眼他受伤的肩膀,奇怪问道。

    “不了,我想起来还有事。”琴酒说完,就听见传来‘砰’的一声,大门关闭的声音。

    千本夏夕撇撇嘴,不禁怀疑的皱起眉。

    她总觉得,自家上司今天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难道赤井秀一昨晚不仅打伤了肩膀,后来在高速公路上追击的时候,难不成还撞坏了脑子?

    此时,被怀疑撞坏脑子的某人在离开了那栋屋子后,直接坐进了自己的保时捷356a里,单手开车来到了米花町的一家酒吧后门的小巷里。

    只见五分钟后,从那条僻静无人的小巷外,突然有个人骑着一辆小毛驴转弯拐了进来,停在了他的车旁。

    “那一位让我给你。”朗姆拿着一个小盒子递给了刚摇下车窗的琴酒,然后看着他的脸,盯了一会儿后笑出了声,“怎么,看来是没搞定?”

    琴酒黑着脸,“与你无关,朗姆。”

    “嗯,给你送东西的时候倒是没听你说无关。”朗姆也不在意,反而心情很好地道,“阿斯蒂她,可不是那么好搞定的。我可是从小看着她长大……所以需要我给你一点提示吗?”

    琴酒本来已经打算摇上车窗走人,但听见这话后,突然顿了一下,开口道,“说说看。”

    朗姆眯起眼,笑着道,“其实很简单,你只要像一个普通的男人一样,承认喜欢她,爱她,单膝跪地向她求婚。”

    “呵。”琴酒冷冷地瞥了一眼某瓶不怀好意的朗姆酒,“废话就不用讲了,走了。”

    “等下。”朗姆抬手按住了车窗,“顺便和阿斯蒂说一下,那一位有事找她,这两天记得随时看邮件。”

    “知道了。”

    琴酒说着便直接摇上了车窗,启动了车子。

    朗姆看着前方渐渐消失在小巷里的保时捷356a,不禁笑着摇摇头,“真是可惜。”

    他还想看好戏呢……

    ……

    晚上,琴酒再次回到那栋房子的时候,已经是九点了。

    千本夏夕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了,但她看了眼某人脱下风衣后,那从伤口处渗透的血渍不禁皱了皱眉,“你没让伏特加开车吗?”

    “没有。”琴酒低头看了眼自己肩上的伤,“可能是伤口裂开了吧。”

    “……”千本夏夕叹了口气,还是道,“过来吧,我帮你弄。”

    “嗯。”琴酒脱下里衣,露出宽阔结实的上身,然后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你要来一杯吗?”

    千本夏夕此时在客厅那医药箱,听见琴酒的问话后,刚想拒绝,就听对方又道,“上次那一位送的那种。”

    于是她想了想提着手里的药箱从到了沙发边,对着琴酒开口道,“也行,半杯。”

    不一会儿,琴酒拿着两个酒杯走了过来,坐到了沙发上,然后把那只有半杯的酒推到了她的面前。

    “你不是不喜欢甜味的gin吗?”千本夏夕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奇怪问道。

    “也不是那么难喝。”琴酒也喝了一口酒,然后道,“快点。”

    “知道了。”千本夏夕带上手套,拆开他肩上的绷带和纱布,开始给他处理伤口,然后换药。

    虽然伤口再次崩开,但琴酒的脸色比昨天夜里好上了太多,几乎看不出受伤,怪不得敢就这么自己开车出去了。

    “下回可别勉强了,还嫌血流的不够多吗?”千本夏夕一边给他上药,一边吐槽道。

    “小伤而已。”琴酒侧头挑眉看向正埋首专注的某人,勾起嘴角道,“怎么,你是在关心我吗?”

    千本夏夕翻了个白眼,用力按到了他的伤口上,顿时引来某人的一声闷哼。

    这狗上司,还真不能对他太好。

    只见千本夏夕在某人瞪视的目光中道,“我只是怕麻烦,你伤口崩开了我还要费更大的劲去处理。”

    琴酒没说话,再次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等着,阿斯蒂。”

    千本夏夕顿时笑了,“你想让我怎么等着?”

    她打量了一眼对方肌肉线条匀称的后背,然后顺着脊椎骨一路往下,最后视线停在了琴酒的后腰上道,“难不成你的小可爱今天可以吗?”

    琴酒没有回答,而是眯起眼,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催促道,“快点。”

    “知道了。”千本夏夕拿过纱布用力按上了他的伤口,只听某人再次闷哼了一声,然后她才笑着道,“不好意思啊,我动作一快,就控制不好力度。”

    “没事。”琴酒咧开嘴,嘲讽地道,“毕竟你的力气也不像一个女人。”

    千本夏夕白了他一眼,也不打算继续耗下去,而是飞快地用绷带重新给他包扎了伤口。

    “好了。”她摘下一次性手套扔到一边,然后拿起酒杯把里面剩下的酒喝完。

    顿时,她的脸颊便升起微醺的红晕。

    虽然是清爽的甜酒,但归根结底,就算再清爽,那也是高浓度的烈酒之一。

    千本夏夕不爱喝酒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她这个身体似乎不怎么能喝。

    她放下酒杯,抬手摸了摸某人结实又漂亮的背部肌肉,从上往下又从下往上,玩的不亦乐乎。

    只见某人的肌肉从一开始的松弛状态,到渐渐紧绷,最后,琴酒实在忍无可忍的转身一把按住了她的手。

    “阿斯蒂。”琴酒低沉地开口道,“过来。”

    “嗯?”千本夏夕挑眉笑道,“怎么,你说过来我就要过来?”

    她话刚说完,就被琴酒一把拉到了身边,坐到了他的腿上。

    千本夏夕知道他想做什么,于是开口道,“要是刚弄好的伤口又崩开,我可不管了。”

    “放心。”琴酒勾起嘴角,眼中充满了恶劣的气息在她耳边压低嗓音嗤笑道,“我不动,不就行了。就像上次在车里……”

    千本夏夕眯眼,伸手抚上他的脸。然后在他侧脸颊那已经淡到几乎看不出疤痕上摩挲着,半晌才开口道,“这可是你说的啊……琴酒。”

    琴酒环着她的腰,让她更加地贴紧自己,然后在某人毫无防备之下,捏了捏她的后腰处。

    千本夏夕顿时感觉一僵,人往前倾倒,鼻梁直接撞到了某人的锁骨上。

    瞬间门一股酸涩的感觉涌上眉心,她忍不住呲牙,对着他的锁骨咬了上去。

    “等着。”她咬牙切齿地在某人嘲讽的笑声中放狠话道,“我今天不睡了,你也别想睡,琴酒。”

    她说完,便勾起了某人的脖子,倾身对着他的唇咬了上去。

    于是……

    于是第二天千本夏夕揉着眼睛醒来的时候,就已经下午了。

    她抬手揉了揉,总感觉眼睛上有种冰凉的触感,然后她下意识把手放到眼前一看。

    她左手的无名指上,不知何时竟然戴着一枚铂金的戒指,在阳光照射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

    等等……她是不是醒来的姿势不太对?

    昨晚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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