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女士是一个家庭主妇,今天她像往常一样早早起来给丈夫和女儿做早餐,虽然已经过了女人最青chun靓丽的年龄,但她保养良好,身材并没有像她的几个女xing好友一样走形,所以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一个三十好几的妇女,倒像是岁月一直停驻在她的身上,越发焕发出迷人的光彩来。这时常引来闺蜜们羡慕的目光,每次好友聚会,都有人总缠着她讨教保养的秘籍。

    今天起的有点早,她睡眼朦胧地洗漱了一下,直到走进厨房,才想起丈夫和女儿今天没有外出的需要,于是她有点不知所措地站在厨具前面愣神。

    窗外已是早chun的景象,但没有生机勃勃的气息。街道的邻居们闹了一夜,这时候的道路上堆满了没人打扫的垃圾。因为没睡好,所以这时候还缓不过劲来。

    这时候楼上传来了哭声,纷乱的脚步踩着楼层地面,咚咚的响成一片。

    丈夫叼着烟从卧室里走出来,边随意地将睡衣往身上披。王女士迎上去帮他翻好了衣领,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淡淡一笑。

    砰。

    有个黑影从窗前闪过,转眼落在了楼下的地面上,楼上有女人的尖叫,大喊着什么。

    两个人向窗外看了一眼,杂乱的街道上趟着一个胖男人,王女士依稀记得他姓谭,这时候谭先生安静地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不动弹,头部开出了一朵鲜红sè的花,就像记忆中这个时候公园里盛开着的那些,是这个时候该有便有的小景sè,没有一点意外地开出惊悚的美感。

    夫妻俩沉默了半会儿,平静地转身回到厨房,于是厨房里便乒乒乓乓响起了锅碗瓢盆相互撞击的声音,一如往常这个时候一样。

    女儿揉着眼睛从她的主卧里出来,原来楼上的哭声和喊叫早就惊醒了她。这时候上面还喋喋不休地不肯停止,也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所以小姑娘再也睡不着了,蓬松着头发钻进了妈妈怀里流着眼泪。

    “哎呀,小妞妞,昨天晚上哭了一夜,现在不困吗,别哭了啊,没事的。”王女士安慰着自己的女儿。

    男人也过来摸着女儿的头,慈祥地安慰了起来。

    没多久,早餐做好了。今天的早餐丰盛的过了头,有可爱的nǎi油小面包,有圆溜溜的草鸡蛋,有清爽可口的水果沙拉,还有冒着热气的牛nǎi。所有的食物几乎摆满了餐桌,看起来颜sè丰富,勾引人的食yu。

    女儿止住了哭泣,但眼泪还是大滴大滴地流淌下来,看的出来家教良好,虽然瘪着小嘴,但坐在椅子上不哭不闹,会专心地对付自己面前的早餐。

    男人笑着用手指勾了她的小鼻子,用纸巾给她擦了脸,然后好像见桌子狭小,顺手将桌上的花瓶放到了后边的窗台上。

    这个动作引起了王女士的不满,她皱起了眉头,无声地用唇语说了不行二字。

    男人无奈的憨厚笑出了声音,摇摇头将花瓶拿了回来。

    砰

    又是一声巨响,桌上的餐具好像错觉般跳跃了起来,窗前有一瞬间黑暗,重新变亮一瞬间的光暗交替让餐桌前的三人都愣了神。

    三个人动作僵硬地保持了停顿,好一会儿以后才恢复了过来。没人再去探视落下的是什么,只安安静静地吃着早餐。

    “安静了?”男人问。

    “安静了。”女人答。

    “那就好。”男人回道。

    真的,这时候楼上再也没有了女人的嚎哭,三个人终于可以平平静静地吃属于一家人的早餐了。

    这时候隔壁又响起了不和谐的声音,有什么东西撞着墙,声音慢慢的从小变大,转眼变成了咣咣的巨响。

    声音很有规律,一进一退像打着节拍,又好似啄木鸟钻木头,欢快地响个不停。

    仔细一听,原来还有女人啊哦啊哦的叫声,放荡不羁的就怕别人听不到一样放开了叫。

    于是餐桌前的气氛变的很怪异,男人无奈的对着妻子和女孩歉意地笑。女人和孩子对视一眼,脸红地吃着嘴里的东西,默不作声。

    一家人有默契的吃完早饭,开始收拾碗筷,这时候隔壁的声音也停了下来,好像世界又安静了下来。

    楼下想起了重物拖地的嘶嘶声,没多久随着两声闷响,有车平静的离去。

    “爸妈,我好想睡觉。”女儿眨着眼睛打着瞌睡。

    “好啊,回房间去多睡一会儿。”女人用温和的声音说道。

    “我还要去你们房间睡。”

    “去吧,爸妈等一下也过来,安心睡觉吧。”男人说。

    “好。”小女孩眼睛几乎都张不开了,歪歪扭扭的回到了主卧。随后里面响起了一声倒地的闷响。

    “我们也去睡觉吧。”女人建议道。

    她的眼睛充满了血丝,这时候耷拉着眼皮,好像也要张不开眼睛了。

    “恩。”男人扶着女人回到了卧室。

    将倒在地上的女儿抱起,男人也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他将女儿放在了大床的中间,拉着妻子分睡到了两边,一家人整齐地躺在了床上。

    王女士困的流出了眼泪,手悠悠地给女儿擦去了额头磕碰出来的血丝,然后伸向了男人的脸,两个人沉默地相互笑看着。

    “我爱你。”女人模模糊糊地说。

    “我也爱你。”男人断断续续回答。

    远处传来了人群打砸商店的声音。玻璃的破碎声,金属的撞击声,扒拉东西的呼啦声,男人的叫骂声,女人的惨叫声。声声清晰入耳,但又模模糊糊飘的远了,所有的声音汇聚到了一起,在城市的天空上凝聚成了一锅粥,经久不散,历久弥新。

    一家人再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沉沉地睡去了,再也没有醒来。

    ……

    孤儿院的早晨很平静。

    楼顶上,郑澜清和王萱若相互依靠着看着天空上黑sè的烟云,美丽的王老师今天穿着一件黑sè的纱衣,那衣服有些紧身,衬托出了她隆起的美好轮廓。她的脸贴在郑老师的肩上,长发飘飘纷飞在风中,几缕发丝调皮的他的下巴舞动,他兴许是感觉痒了,用手挠了两下,然后将怀中女人头发别回到了耳际。王老师的眼睛明亮地忽闪,亮莹莹仿佛会说话。

    郑澜清叹了一口气,看着怀中的女子吻了她的额头。

    “韩远山怎么样了?”郑老师问道。

    “他很好。”王老师贴紧了男人的胸膛,没有多说。

    “世界乱了啊。”郑老师感叹道。

    “恩,乱就乱吧。”

    “有你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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