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慕念念已经不能再装鸵鸟了,起身来到殿中央,盈盈一拜。
“臣妇慕念念拜见太后娘娘。”
“抬起头来!”
一张还算过得去的小脸出现在面前,太后明显有些看不上。
被山匪抢上山,在男人堆里厮混了好几天。
要是这样都还能保存完璧之身,她说什么也不相信。
毕竟之前山匪就是把人抢上山享乐的,怎么可能不碰抢上来的女人。
她还以为能让卿于怀放弃京中娇娇世女,也不管对方是否是清白之身的女人,肯定长得很好看。
毕竟卿家已经有一位被美貌京城第一的卿落落。
结果就长这样!
真是失望。
看来一定是有手段,特别会对付男人。
想到这儿,太后浑浊的眼睛闪过一丝光。
“之前听小宛说过永安乡主的事迹,还以为是一位女中豪杰,毕竟能在山寨游刃有余,还能拿到什么册子立了大功,如今一看,和哀家想的不一样。”
说着,太后一脸好奇地问。
“看起来娇娇弱弱,手无缚鸡之力,没想到却能在剿匪中立大功,哀家久居深宫,对于外面的事情实在好奇,你跟哀家说说怎么征服恶贯满盈的山匪,又是怎么找到册子帮助军队大胜。”
“顺便让这些久居后宅的夫人小姐们长长见识,看看你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是怎么英勇立功的。”
话一出口,宣秀阁安静了。
慕念念忍不住抬头望向太后。
看起来长得慈眉善目,一身雍容,就是那双眼睛看起来有些刻薄。
安静的寝殿,卿母看着高高在上的太后,再看看至今还跪在殿中间的慕念念,脸上已经涌现怒气。
她现在非常生气。
她的女儿在十岁时被匪徒抢走,他们用尽办法也找不到,直到三个月后她女儿遍体鳞伤地回来。
经历那些事儿后,她特别心疼同样遇到匪徒的慕念念。
如今,她儿媳妇在山匪手中吃尽了苦头,太后竟然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笑着插刀。
气急的卿母起身来到殿中央,朝着太后一拜。
“太后娘娘,您要是想听女中豪杰的事情,不该问念念,该问落落。”
被点名的卿落落笑着起身来到殿中,站在慕念念另一边,母女二人把慕念念围在中间。
“是啊太后娘娘,不是我自夸,京城中称得上女中豪杰的人,除了我没有别人,远的不说,就说说上个月吧。”
“荣憬荣公子和一群书生比试文采,当场作了一首文采斐然的诗,那叫一个惊艳全场,结果突然出来一位书生,说荣公子剽窃他的诗作,还当场拿出证据。”
“荣公子一听,恼羞成怒,直接让家丁暴揍书生,我这个暴脾气啊,怎么能看到有人这样想嚣张,当场把荣公子扇飞,制止了一场仗势欺人。”
看着太后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荣夫人表情更是跟吃了屎一样,卿落落笑着继续。
“还有几天前,一位自称是荣家管事的人,说是马上要过年了,要买很多东西,结果这人竟然碰瓷,故意撞上铺子的伙计,手中的荷包掉在地上。”
“等伙计帮着把荷包捡起来时,管事突然不让伙计走,说伙计把他价值百两黄金的玉佩弄碎了,要伙计赔一块。”
“小伙计大喊冤枉,说自己好好走着,看见来客人了,自己已经退到一边等着客人先过,结果客人自己撞上来,还无理取闹要赔偿一百两黄金。”
卿落落一脸嚣张地看着脸色极难看的荣家人,笑着继续说。
“哎呀,我这暴脾气最讨厌这种人了,在荣家管事嚣张讹钱的时候,拿出我价值五百两黄金的玉佩走上前。”
“结果刚上前被撞了,我价值五百两黄金的玉佩碎了,那可是我最喜欢的玉佩,于是抓住荣家管事,要他赔五百两。”
“荣家管事还想耍赖,可铺子里的人都看见了,纷纷出来作证,那管事没那么多黄金,于是我就跟着管事去了荣家,五百两黄金还是荣夫人亲自赔的。”
“最后呢,为了感谢仗义执言伙计们,我把其中一百两黄金给了伙计,让他赔偿荣家管事的损失,剩下的四百两在铺子里买了不少年货。”
说完,卿落落瞧着上首的太后,笑着说:“还有上上次……”
“够了!”
太后脸色发青地说了一句话,望向卿落落的表情恨不得吃人。
身为荣家女的太后,一心为家族,荣家人被欺负了,比欺负她还要生气。
看着一脸嚣张的卿落落,太后咬着牙怒斥。
“你身为皇家儿媳,就应该恪守本分,管理内宅,孝敬长辈,传宗接代。可你看看你现在,没有一点当皇家儿媳样子,连最基本的规矩都没有,我看就是阿钰太宠你,把你宠得无法无天。”
“哀家身为阿钰的皇祖母,他亲娘不在这里,哀家有资格替他们好好管教你。”
说完,太后朗声喝道:“今日你就在殿中好好跪着,什么时候学会规矩,什么时候起来。”
话一出口,卿落落一脸恭敬地开口“太后娘娘,让我跪在殿中怕是不行,都说女子以夫为天,裴钰可是亲口跟我说要是谁让我在大冬天跪着受罚,他一定会找那人的麻烦。”
“太后您是知道他的脾气,脾气大得很,连皇上都敢骂的人,要是让他知道您教我规矩,还在这么多夫人小姐面前跪着度过今天的除夕宴,他一定会找您的麻烦。”
“为了您和裴钰的祖孙关系,也为了大家都能好好过年,我不能跪,要不然裴钰混起来,我可控制不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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