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誉:“……”
他看着她面不红心不跳的说孩子,说大逆不道的反话,刘誉惊了。
“夫君……”她咬着唇,改朝换代是历史的长河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不是很正常吗?
“这些话,万不可再胡说!”
刘誉拿她无法。
“我可不信这个时候还有人敢来听墙根,能去告我不成?”
“那也不能胡言乱语!”
“谁让这个天跟我夫君有仇?我这个人很自私,很护短!”
忽然很是怀念那个言论自由的国度呀。
刘誉忍不住笑意上脸,“你真叫我越发舍不得了。”
“舍不得好呀,以后你侬我侬,不离不弃,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偕老,子孙满堂?”
她撑起身子,胳膊肘撑在床上,俯视着躺着的刘誉,美眸生辉,“夫君,你会不会纳妾?”
刘誉没说话。
苏翎颦眉,“你居然想纳妾?”
“我可没说,有你就够了,怎会纳妾?你脑子里想什么呢?”
“可不是我胡思乱想,自古以来,男人有钱就变坏,何况你们这个时代的男人,正大光明的三妻四妾,我自然是要问清楚!”
“你们这个时代的人?”
他狐疑的看她。
“我是说你们这个年纪的男人,最是喜欢娇妻娇软了。”
心跳突突的,刚刚说露馅了吗?
刘誉甚是怀疑。
“谁跟你说的?怎么你小小年纪,想的、说的都是这些莺莺燕燕,一点都不知羞,我哪有你说的那样肤浅?”
年纪是小,可心理年龄和你差不多呀夫君!
那些热播剧,热吻的,还有一些不可描述的剧情……
苏翎撇嘴,明明身边躺着的男人,哪哪儿都好,却不能真枪实弹的拥有。
“谁知道你肤不肤浅呀。”
刘誉重新坐起来,当着苏翎的面,“我发誓!”
苏翎扑哧一声笑了,“发誓要小心,说了违心话,是要天打雷劈的。”
“我不要你发誓,将来你若沾花捻草,与别的女子拉拉扯扯纠缠不清,我就……”
就如何呢?
苏翎歪着脑袋想着,刘誉问:“你就如何?”
苏翎道:“我那时候应该挣够了钱吧,我就带着银子,找一个没人能找到我的地方,从此再也不见你了。”
“翎儿……”
他神色一沉,将人抱在怀里。
“翎儿,从前我从不知男女之情会这般深厚,遇见你以后,我才知道,你便是我心灵的寄托,我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人。往后,你便是我的命,我绝不辜负你。”
苏翎傻傻的愣住。
她是他的命?
这种情话谁能招架?
她温顺的倒在他怀里,“一愿夫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建,三愿如同梁上燕,朝朝岁岁常相见。”
说罢,脸色羞红,心甜如蜜。
“翎儿,我想了好多个日夜,我想试试,摆脱这种无法出头的日子。”
这是好事,苏翎静静听着。
“等家里作坊,房屋这些事情处理好了,你一个人也可以运作的时候,我准备去京畿了。”
“京畿?”
苏翎惊了,“爹连县城都不让你去,会让你去京畿吗?”
“我的翎儿这么优秀,我想成为能够为你保驾护航的人。”
苏翎心底一阵感动。
但更多的是担忧。
刘誉的身份既然见不得阳光,去京畿岂不是自投罗网了?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听说护国军不论户籍,都可以投效,如果,将来我有机会报效,是否可以功过相抵?是否可以为你,为我闯出一片新的天地?”
“护国军?天下兵马不都是天家的吗?即使护国军不论户籍,万一你的身份,被什么居心不良的人发现了呢?”
“听闻护国军是护国公府组立的军队,受命于朝廷,但兵权却在护国公手上……”
刘誉眉目微微沉了沉,“虽是朝廷军,实际上能调动的只有护国公。”
“护国公拥兵自重,保不齐早就是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你去投效,真的可行吗?”
莫名其妙穿来古代,想着好好生活,发家致富,平平淡淡一辈子。
可是,刘家特殊的家庭背景,刘誉方才说的那些话,都像是一道道险峻的崎岖,一眼望不见底似的。
“这一次,如果不是褚钰尘,不是秀儿,我真怀疑,我根本没法在公堂上将你清清白白的带回家……甚至,最后我会不会急疯了,去劫狱?还能如何呀?”
苏翎沉默了。
纵使她有理有据,也干不过奸诈小人和贪官污吏的诬陷。
“翎儿,我想拼一个未来。”
“夫君,我支持你,只是……”
想到大冬天没有夫君傍身当暖炉,她心理失落极了。
刘誉看着她,只是什么呢?
苏翎努努嘴,“既是如此,我也会努力挣钱,挣很多很多的钱,也能为夫君保驾护航。”
钱,权向来是不分家的。
……
清晨。
刘家那片竹林早没了踪影,建起了好大一片作坊和房舍。
把所有货搬上马车之后,苏翎刚坐上马车,就让刘誉给抱了下来。
“什么呀?”
“翎儿,家里刚刚建成,你在家帮着爹娘搬家,想想今后作坊如何运作,送货这种小事就交给我好了。”
想了想,苏翎也觉得今日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去不可,倒不如在家,把作坊整理整理。
“行吧,反正一切都准备就绪,等你回来,咱们商量商量,再聘请一些工人才行。”
苏翎靠在马车边上,笑意盎然的看着刘誉,“夫君,早去早回。”
“嗯。”
他应了一声,却没上马车,似有什么话要说。
“翎儿,你还有多少现银?”
“一百多两吧,怎么了?”
“都给我吧。”
啊?
苏翎愣了一下,犹记得刘誉身上起码也有个三四十两吧?
但她还是回了屋,拿出来全数交给刘誉。
她相信刘誉是有用处。
马车远去,她看着渐渐的就笑了。
“哎哟,我家翎儿和女婿真是恩爱哟,女婿都走远了,还看着呢。”
王元花从灶房出来,整理了下衣衫,满面红光的笑着。
“老天爷真是开眼呀,没想到女婿他这么好,当时女婿还说了,要是救不出你,就与你同罪去。”
苏翎呵呵一笑。
同罪能有什么用呢?
所以,夫君他才想要去京畿吧?
“娘,今日,咱从柴房搬出去,住新房子去。”
苏翎说着,却看王元花并未动作,也有所犹豫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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