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誉摇头,“一见倾心?要知道刘祁两个月前可是缠绵病榻,几乎都没有多少时间是醒着的,这般重病,怎么可能微服私访?”
“再说了,你或许不清楚,在我买下翎儿之前,她那个模样,黝黑又瘦,还矮戳戳的,怎会叫人一见倾心?”
萧正不免唏嘘,如果苏翎听见刘誉对她这般评价,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刘誉看出萧正的想法,说道:“我说的是实话,那时候的翎儿不足以让人一见倾心,即便是我,也只是被翎儿的性子折服,对她日久生情。”
萧正点点头,嗯,也对,应该就是‘日久生情’,便只管埋头喝酒。
心下还是奇怪,刘誉这家伙近来更有人情味了,屋子里竟然也放酒了。
“我还是想不明白,贤王是如何认识翎儿,又如何这样挖空心思的想把翎儿接去他身边?他有什么资格?难道不知道翎儿已经嫁做人妇,是我刘誉的娘子?”
萧正继续喝酒,“的确匪夷所思!”
刘誉:“……”这家伙在喝酒的时候,说的话基本上属于废话。
被刘誉那般盯着,萧正砸砸嘴,说道:“所以你刚刚不是给苏翎去了信吗?等她回信你不就知道,他们是如何认识的了?”
刘誉埋首,喝酒,又倒了一杯,“我没有提贤王的事情。”
萧正哑然。
“你,你是害怕?”
刘誉白眼。#@$&a;
萧正继续道:“你害怕苏翎会因为贤王的身份放弃你?”
“休要胡说!”
刘誉酒杯砸过去,萧正稳稳当当的接住,“我只是猜测,不是就不是,既然不是你怕什么!”
刘誉烦躁起来,直接拿了酒坛子,一起给了萧正,“得了,你回去吧,回去喝去吧!”
“诶诶诶,你推我做什么?我们还可以喝酒谈天说地啊!我可以宽慰你受伤的心……”%&a;(&a;
“砰!”
门被关上,萧正抱着酒坛子和酒壶,没有手去拍门了,只是对着门喊道:“你若是想要倾诉了就喊一声,我随时都在。”
“滚!”
萧正努努嘴,“嘿,脾气可真大。”
房间安静下来,刘誉的心也更乱了。
他知道翎儿不是那种贪慕虚荣的人。
他只是怕翎儿是不是和刘祁真的认识,并在他之前曾对刘祁动过心。
毕竟,刘祁是贤王啊,将来还有可能是一国之主!
若他们之前就认识,那么翎儿遇难,他救下之后,翎儿是要离开的,最后……
是因为什么呢?
最后翎儿是因为什么不赎身了?因为什么不走了?
翌日。
百味斋。
天寒地冻,百味斋的食客甚少。
唯有一些原本就住在百味斋的客人,也大多呆在自己的住房里,不肯出来。
店小二悠闲的打扫着卫生,这里擦擦,那里扫扫,唐掌柜也在和几个账房先生对账来着。
“哟,姑娘又来了?”
听得店小二一声招呼,众人都朝这唯一早来的客人看去。
来人正是刘瑶玉,一袭紫色骑马妆,手中随意的握着马鞭,朝唐掌柜看去。
“明个就是除夕了,你们主子爷可在?劳烦替我通禀一声,就说刘瑶玉相邀。”
唐掌柜的从柜台后走出来,堆着满面的笑意,“小的给郡主请安。”
刘瑶玉从不为难人,只是问道:“今个褚钰尘还是没有时间吗?”
说话间,她四处张望,“大雪下了好几日,也甚少客人,想必他也没那么忙了吧?”
“主子爷不在百味斋呢。”
唐掌柜硬着头皮说起。
刘瑶玉道:“他不在国公府,又不在百味斋,那是在哪儿?”
唐掌柜:“……”十分为难的模样。
刘瑶玉心底有几分郁闷,在楼国,她身后随时都有许多追求者。
如今回了大越,那些贵族公子哥们也争相求见。
唯独褚钰尘,对她竟不屑一顾。
这或许就是越是长得好看的男人,越难搞定吧!
初见那日,褚钰尘虽然委婉的拒绝了带她了解京畿的委托。
但,她想着自己主动一些,他应该无法拒绝才是,谁知道,足足过去了大半个月,都要过年了,都未能见到褚钰尘一面。
更甚者,她主动去了国公府找褚钰嫣游玩,也没有见到褚钰尘的半点身影。
褚钰嫣说:“我哥哥向来不住国公府,多半都在百味斋宿着。”
就这一句话,她便日日带着贴身婢女阿泱、贴身护卫阿衡来百味斋吃饭,然后总会来个偶遇。
接过,接连十日,皆未碰见过褚钰尘的身影。
她凝视着掌柜的,“怎么不能说?”
唐掌柜笑道:“主子在百花楼来着。”
百花楼?
“在什么地方?”
唐掌柜走了几步,走到门外去,指着右面的长街道:“从这里过去,不到一刻钟就到了。”
刘瑶玉转身要去,贴身婢女阿泱拽了一下她的衣袖,“郡主……”
刘瑶玉说:“我们这就去会会。”
阿泱顾不得了,强制拉了刘瑶玉的衣袖,在她耳边说道:“百花楼姑娘家不能去,那……那是青楼。”
“青楼?你说褚钰尘在青楼?”
她惊诧的看向阿泱,又看向唐掌柜,“褚公子仪表堂堂,怎么会去那样的地方?”
唐掌柜故作小声。
“这个,男人嘛,大多都是喜欢的,实不相瞒,我家主子爷这些日子几乎都宿在百花楼的。”
刘瑶玉那个粉拳紧了好几回,男人三妻四妾倒也正常,但寻花问柳,她是无法接受的。
多俊的男人啊,怎么这幅德性?
可母妃说了,要为父王复仇,唯有嫁给褚钰尘,借着国公府和陵王府的势更事半功倍。
手掌的马鞭一甩,转身就出了百味斋。
阿泱、阿衡跟了出去,一道上马,哒哒声中而去。
唐掌柜看着刘瑶玉骑马飞驰的方向,心底不免心虚,主子爷都拒绝的这般明显了,她竟还追着去。
百花楼。
两女一男,大清早的出现在百花楼门前。
要不是两个姑娘披着秀发,还是未出闺门的姑娘打扮,她都要以为是谁家的夫人来抓郎君来了。
“姑娘说你要找谁?”
刘瑶玉一叉腰,也不说废话,直接给了一锭银子,“褚钰尘,他可在?”
陈妈妈微微一愣,半年前褚钰尘倒是来过,如今听说人是回了京畿,但却没来过她百花楼。
“怎么?”
陈妈妈觉得手中的一锭银子要飞了,说道:“褚公子已经大半年没来过我这百花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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