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翎眼中的坚定,刘誉一时间都有些信了。
“翎儿,你是不是认识贤王?”
突兀的,刘誉问道。
她摇头,完全否认,她所谓的认识,不过是梦魇里,通过原主的记忆模模糊糊的见过而已。
萧正都说过了,送黄东一家时,贤王亲自出来见了翎儿,两人神色有些奇怪。
他方才一路握着翎儿的手,想的就是这件事。
“你这般笃定,难道只是因为你猜的?而不是因为你们认识,所以你知道,他猜到了我的身份?”
苏翎生了气,“我也是刚刚才得知夫君你的身份,我一直以为你是赵谦将军之子!”
“夫君,我还没有质问你,是不是人人都知道了你的身份,唯独我不知道?”
她审视的看着刘誉,“翎儿一心为着夫君打算,大到为国争光,为国作贡献,小到夫君衣食住行,一应都为夫君着想,可夫君这么重要的事情,竟到了今日才和我说!”
她鼓着腮帮子,像是真生气的模样。
刘誉忽的慌了,“翎儿,你别生气,我是想等到了京畿和你说的,这不,一有时间我就和你说了吗?”
“为什么要等到了京畿再说?在卧龙村,我们那么多时间,一路来京畿,长达半个月,你也只字未提!”
刘誉顿时语塞,“我……”
苏翎猜道:“你是不是怕我知道你和刘雪雁不是亲生兄妹,我不让刘雪雁来京畿?”
“不全是……”
她忽的打开刘誉的手,“你竟这般想我。”
“不是,在我们商量带雁丫头来京畿那夜,我当时准备和你说的,可是你睡着了,之后就没提这件事情了。”
深呼吸一口气,苏翎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心底也不知道是什么在窜动,就是很不爽,她一脚踹过去,不似之前那般柔软,直接踹得刘誉大腿疼。
“翎儿……”
“别跟我说话!”
“翎儿,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如今你们不是亲兄妹了,需不需要我给她腾位置?若是需要,给我一纸休书罢了!”
刘誉心口一阵揪疼,他不管苏翎拳打脚踢,紧紧的抱着苏翎,直到她动弹不得。
“你起开!”
“不,我不放,我这辈子都不会放开你!”
她气的鼻孔冒烟,刘誉说道:“我已经和女德学院打理好了,明儿一早,我就把她送过去!”
苏翎看着刘誉,“我问你,你们如今不是亲兄妹,如果刘雪雁非要嫁给你,或者刘五郎跪下求你,你会不会纳他为妾?”
刘誉不可置信的道:“你胡说什么呢?在我心里,一直把她当妹妹的,怎会!”
冷哼一声,苏翎歪头不去看他!
“往后,若皇上为你正了身份,或者你的地位越发的高,是否也要三妻四妾?”
她似戏谑的说,实则一双眼切切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刘誉肯定道:“不会,我答应过你,此生只要你一个女人。”
苏翎道:“万一你将来位极人臣,更甚成为一国之君唔……”
他吻住她的唇,见身下的女子老实了一些,才说道,“又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我怎会?”
他如今还是罪太子之子,怎会成为一国之君,简直荒唐。
可是苏翎不服气,她笃定的说,“我是说如果,万一呢?你看贤王,他那样忌惮你,足以证明,你就是他荣登大位最大的阻力,所以他要你死在卧龙村,死在身份没有曝光之前!”
刘誉哭笑不得,“你怎么还是这般笃定?你怎会这样执着?”
苏翎也哭笑不得,因为她知道刘祁是重生之人。
因为梦魇里,他听见过刘祁说他败给刘誉这个贼人,不甘心的话!
因为原主苏翎也是重生之人,在梦魇里,对夫君的那种憎恨,恨不能生吞活剥了一般。
“我就是知道!”
她气得胸口都起起伏伏。
刘誉真是哭笑不得,宠溺的道:“好好好,即便如此,我也只有你一个女人,只要你一个女人!”
这一刻,她总觉得夫君像个渣男一样,这样的承诺其实是最苍白无力的!
就好比空头支票。
她定定的看着他发誓,随后又觉得自己像个傻叉!真正的爱和在意哪里是逼迫心爱之人发誓?
叹了一声,推开他的咸猪手,转身睡觉罢了。
刘誉看着她,大手一挥,熄灭了蜡烛。
暗夜里,他抱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心底百转千回,翎儿她到底是认识刘祁?还是不认识?
“翎儿,你信我。”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在遇见小娘子之前,他对女人根本没有兴趣。
如今嗅着她的发香,满心都是翎儿的模样,怎会对别的女人多看一眼?
原本以为苏翎已经睡着了,谁知道,苏翎说道:“夫君,那个贤王,他很危险,很危险,你一定要小心他!”
重生回来的刘祁,前世败给了夫君,一定掩藏了前世的戾气!
重生一次,他怎会放过夫君?
他抱得更紧一些,小娘子年岁小,可是考虑事情十分周全,他真是三生有幸,得此佳人相伴。
……
翌日清晨,李杏儿端着洗漱盆进来,看到苏翎就笑的灿烂。
“什么事让你这样开心?”
正问了一嘴,李桃儿也端了早点进来,说道:“夫人都不知道,那主仆二人哭得有多凄惨。”
苏翎立刻想到了刘雪雁,“发生了何事?”
李桃儿说道:“老爷一早就让浔音送她们去什么女德学院,雪雁姑奶奶一听,赖着不肯动身,于是让府里新买来的婢子们架起来送上了马车。”
苏翎蹙了下眉头,问道:“她这回没有犯病?”
不问还好,一问,李桃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发病了,原本是装的,结果装着装着就真的发病了,鸣翠跪在地上求情,谁知道,咱们老爷做了万全准备,直接拉了个老道的大夫过来,过了会儿,也就好了。”
呃……
夫君这手段可以啊!
速度也够快啊!
在卧龙村时,夫君就说要送刘雪雁去女德学院的,还以为来了京畿,会有变数。
“这下子,雪雁姑奶奶可是没辙了,鸣翠也跟着灰溜溜的上了马车,如今后院没有她们主仆,总算安生不少。”
李杏儿轻轻推了一下李桃儿,“你快别说了,怎能这般说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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