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市宅邸。
苏翎困得眼皮打架,却还是撑着眼皮等,李杏儿和李桃儿两个站在一旁,都开始摇摇欲坠的打瞌睡。
苏翎手托着腮,一不小心差点倒下去。
她这番动作,也将李杏儿,李桃儿惊醒,两人连忙打足了精神。
李杏儿说:“夫人,要不奴婢先服侍您歇着吧?”
“不行。”
她心底可是担惊受怕的,虽然她觉得夫君不至于以卵击石的去招惹贤王刘祁。
可,到底还是担心的。
“哎呀,你们两个,别撑着了,去睡去吧。”
李杏儿和李桃儿两个坚持等。
苏翎说:“明儿你还得去知味斋,桃儿也有事情做,都歇着去吧!”
两人两两相望,最后福身告退。
打更人的声音远远传来,再一次将苏翎从迷糊的瞌睡状态惊醒。
她揉着眼,走出门去。
夫君没有回来,就连浔音都没有回来?
搞什么名堂!
正想着,浔音飞驰而来,看到苏翎倒有些惊讶,抱拳道:“夫人,主子爷去了顾丞相府。”
“顾丞相府?他去顾丞相府做什么?”
浔音无辜的看着苏翎,这个属实为难属下了不是?我哪里知道?
苏翎挥挥手,“罢了,罢了,你歇着去吧。”
想着,浔音都回来了,夫君是不是也该回来了?
她一边想,一边往屋里走,熄了烛火,躺在床上,静待佳音。
一刻钟,两刻钟,两刻钟半,院子里才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苏翎即刻装作熟睡的模样。
不会儿,刘誉蹑手蹑脚的进来,只点了一盏远离内室的烛台,生怕将苏翎吵醒了。
李桃儿起来给刘誉打了洗漱的水,他一边叮嘱李桃儿小声些,将李桃儿打发走。
自己也轻轻的,像个贼一样洗漱。
吹灭了灯,他轻脚轻手的朝着床上摸去,正好摸到苏翎的身子骨。
他手顿了一下,翎儿似乎更柔软了一点。
苏翎抿着唇,这还能继续装睡吗?
她假意动了动,刘誉迅速的抽回手,轻轻的在她身边躺平。
然后见没有吵醒小娘子,又小心翼翼的侧身过去,隐约可见她秀脸。
看着她熟睡的模样,他忍不住脸上挂着笑意。
多久了?
有多久没有这样和翎儿睡在一起了?正想着,她又嘤咛一声,手脚不安分的搭在他身上。
刘誉有些手足无措的,他已经很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动歪心思的。
可是,侧身,将他压在手脚之下的翎儿,胸脯若隐若现的肉团……
刘誉忽的觉得鼻子一热,一股热流缓缓流了出来。
他惊慌不已,不得已的,将翎儿的手脚拿开,仰着头,找到柔纸,飞奔出了内室。
外边,点着灯笼,他也能看见受伤的纸,站满了血迹。
他叹息一声,低头,看着自己不争气蠢蠢欲动的身体。
真是……
难道自己真如翎儿所言,是个色狼?
流氓?
啊!
想着,刘誉不免自己笑了。
只是翎儿太迷人,他太想要了,所以才会对她遐想非非吧?
想着想着,田野间,吃她嘴里糖葫芦的感觉再一次袭击脑海。
他吹着夜风都不够。
浑身燥热的厉害,干脆走出去,走到一个蓄水缸前,直接给自己浇了冷水。
“老爷这是咋了?”
李杏儿和李桃儿依在门边,偷偷的瞧。
“你们两个……”
苏翎悄声的恐吓两个丫头,李杏儿和李桃儿本就睡在不远处的耳房,房里的一举一动不说听得清清楚楚,那也是能听见一星半点的。
所以,刘誉冲出内室,开门,她们二人也被吵醒了。
出来一看,就看到了老爷谜一样的行为。
“去去去,睡觉去,这是我的爷们,你们非礼勿视!”
这耳房是让苏翎隔断了的,所以,两人是从外边的门进出,并不是从她主屋进出。
李杏儿和李桃儿悻悻离场,憋着笑,似乎想到了什么。
真是闹不明白,好好的夫妻,为什么这么久了还不圆房?
老爷身强力壮,夫人身板也还行啊,怎么就?
哎,她们也没法操心,毕竟自己也是小姑娘,哪里懂男女之间的事情?
只不过在以前的老主子处,有管家给培训过,作为贴身伺候主子的丫鬟,也是给培训过一些男女之间微妙的事情的。
甚至,在女主人不方便的时候,她们也是要暖床的。
只是,还未成为贴身丫鬟,主家就犯了事情,一家四口都被发卖了。
至今,她们姐妹也是完璧之身。
看夫人护犊子的模样,她们再也不用担心被女主人送给男主人暖床了。
苏翎并不知两个丫鬟如何腹诽。
倒是看着夫君用泼冷水时的气质,太n了。
冷水浸透他的亵衣,月光之下,走廊灯笼的光辉映衬下,夫君那健壮的身躯,肌肉的轮廓也越发的清晰。
吞了一口口水,苏翎不免遐想。
夫君这样的身材也不免太好了吧?
只是……
是什么?
她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连忙呼了呼,满手都是血……
“啊……”
惊呼一声,刘誉忽的回头,对上苏翎惊慌的眼,又看着她慌忙的逃窜。
刘誉不可思议的愣了许久。
小妇人这是在偷看他?
他埋头看了一眼自己被水打湿,紧紧贴在身上的衣裤,不免得意的笑了。
原来小娘子也是个小色狼!
他顿时来了趣味,刚刚走到门前,门忽的关上。
“你先别进来,你去客房睡去吧!”
刘誉发笑,敲门道:“原来你根本没有睡着,你等我这样久,就是为了告诉为夫,让我去客房睡?”
苏翎鼓着腮帮子,羞得无地自容。
夫君一定以为她馋他身子吧?
啊啊啊啊,解释不清了呀!
“娘子,开门,让为夫进来。”
“我不,你去客房。”
刘誉好笑,耐心不减,“方才你不是偷看为夫的身子吗?你开门,大大方方的看,不丢人。”
苏翎:“……”
“在不开门,为夫就硬闯了?明儿还得让木匠来修门,要花钱的。”
苏翎:“你敢!”
刘誉:“好冷啊,夜里这样冷,为夫要感染风寒了。”
苏翎皱眉,“你身体那样好,小小风寒,扛过去就好了呀。”
刘誉单手撑在门上,感叹道:“我刘誉此生是造了什么孽?被娘子关在门外,这传出去了,家里还有为夫的地位吗?”
管你什么地位,我可不管。
苏翎背靠着门,一面止血。
好会儿,总算止住了血,外边夫君也没有什么的动静了。
难道夫君真的去了客房?
他真的就去了?
也,也不听我解释!
我没有,没有馋他身子……
想着,脸颊越发的滚烫,似乎自己都不信啊,她就是馋了吧?
不然怎么流鼻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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